今年9月,除了社畜這個身分外,又為自己安插了另一個身分,也就是菸酒生。位於新莊的天主教學校輔仁大學,一直是我兒時的後花園,已記不清過去有多少假日,我們全家都會到校園內走走、看書、吃學餐。而現如今,我卻以學生的身分,再次回到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開啟了上班工作,下班念書的生活。
念研究所這件事一直都在我的人生規畫之中,過去曾想往生物科技領域發展,經歷了兵期,換了想法遠赴日本,也曾一度以為要在日本常駐,最後卻還是選擇先回台灣就業,讓社會把自己摧殘的忘了如何生活,也在眾多的選擇中徘徊猶疑與迷茫,畢竟現代社會,選擇可能比努力還要重要。而為什麼偏偏選擇「社會企業」,我想我也說不準,要是知道我在學費繳費期限最後一天才把學費給轉了出去,就知道這個決定我自己也糾結了許久。
一切都會是最好的安排
什麼是社會企業?
我想最弔詭的是,或許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什麼叫「社會企業」,尤其是在來自多方親友的例行性問候,「那個是企業管理嗎?還是CSR?你要去做社工? 所以念那個出來到底要幹麻?」這樣的疑問甚至質疑在我還沒踏進校園時,就已經開始了。
網路上有大把的資料在說明社會企業是什麼,包含不同國家、時間軸、學派、理論等,然而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花時間與心力去念這個呢?
第一堂社會企業管理的課,浩然神父劈頭一問就是「什麼是社會企業?」激起了一連串的討論。有人說:「要做好事,也要賺錢」;有人說:「以解決社會問題為主要精神的企業型態組織」又有人說:「能自給自足的社會公益團體」,每個答案好像都對,卻又好像少了點什麼。
神父接著問「所以應該要賺錢才算?」「應該要做公益才是?」,那麼喜憨兒社會福利基金會的餐廳是社會企業還是非營利組織? 它有賺錢也同時提供弱勢群體支援,可是它有覺得自己是社會企業嗎?
「應該」這件事情,開始限制了我們對社會企業的想像,我們在思考事情的時候很容易認為它應該是依據某種理論衍生出來的,會想去定義它,這樣的方式沒有錯,但很容易把思想給限制住。
社會企業究竟是概念?是組織型態?是法律規範?還是大家的約定俗成?
神父讓我們用現象學的觀點去思考,也就是先排除一切的預設立場,對所看到的事物做直觀的描述,追根其本質。
我想我們心中都能有社會企業的影子,每個人或許不同,但本質無異。
多元思考的重要
今年度社企所在職碩招生率只有40%,最後只有10位同學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每位同學都很不一樣,有關注原民議題的寺廟住持、有腎貓協會的執行長、有公務員、視障生、美術館策展人、食農教育推動人員...等,一群為了社會共好,也是為了尋求人生解答的人究竟會碰出怎樣的火花?
印象深刻,一堂管院的大課是200多人一起上的工作坊,夏侯老師一直提出犀利的問題刺激我們思考,從遊戲過程帶出管理的兩難,雙向溝通的重要以及每位同學的各自表述的機會,而我總是覺得答不上來,直到老師問了一題PDCA各自是什麼?我才有了舉手回答的意願,而我赫然發現,原來我已經被過去填鴨式教育給「洗腦」了,只能夠回答這種背誦式的題目,對開放性問答的回覆充滿恐懼,更甚者是甚至不知道該從什麼開始說起。
關於選擇
我覺得「選擇」這件事一定要秉持著「擇你所愛,愛你所擇」的精神,從一開始猶豫是否要念社會企業,到加入後認識了那麼多想讓社會更好的人,以及每堂課給我的思想衝擊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述說的,說實在,到現在我還沒有後悔我的選擇,兩年的時間很快,希望我能在這段期間找到我對社會企業的解答,也在日後持續分享我的收穫。畢業後,回首一看,便能想起當初什麼都不懂的自己,也能提醒自己保有為社會盡份自己綿薄之力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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