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一直都是一個很有趣的議題。
一部份的人學習是透過金錢去驅動的,哪裡有賺頭就往哪裡去。
另一部份的人學習,全然是為了享受與熱衷某項事物,而開始投入學習。
但大部份的人,其實都是在這兩者之間不上不下。
所以說,整個社會的人類活動,與經濟其實密不可分。
前幾篇文章講到階級與社會空間跨域之間的關聯。又牽涉學習是否能達到階級翻轉的可能,但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學習本身是沒有背景門檻。
但實際上,
學習需要隱形成本比想像中的高,首先你必須要
有時間。《
窮忙》一書提到,大部份底層的人民不是不想努力,而是堅持學習本身似乎就需要完美的陣容以及天時地利的條件,先決條件包括了全副的技術、好的起薪、有升遷機會的工作,但還需要目標明確、勇敢與自尊、沒有欠下大筆債務、沒生病也沒毒癮、家庭功能健全、朋友誠實正直,還有私人或政府機構必要的協助。這一系列條件要是出現任何缺口,麻煩可能就會接踵而來,也可能就無法堅持自己學習的熱情。
台灣政府最近
釋出政策,從2024年2月起私立大學學生學雜費減免3.5萬,減免大專經濟弱勢生學雜費1.5萬至2萬、公私立高中職全面免學費。
我是贊成的。但教學品質一樣需要提升,教授薪資與素質再提升也刻不容緩。
貧窮導致孩子在成長過程無法有效學習,無法擁有高學歷或技術,出社會後只能做低工資、沒福利、沒前景的工作。他們花大量的時間,卻只能賺取微薄的薪資,最明顯的就是服務業;有很多朋友從事服務業,薪水很少就算了,時間比我還少,這是惡性循環。
最嚴重的就是,連身心都因工作造成無法復原的傷害。
這與前篇提到各種
霸凌環境中,
職場低薪過勞不也是一種霸凌嗎?
我們該從職場、學校、與家庭三方面都要去反應,可以從自己身邊做起。
首先在職場上,五月底有場Demo show。
這結合眾多學生一起合力完成的案子。
另外,我們舉辦多場short talk,提早讓年輕學子知道職場現況。
這次辦活動的過程,全程都是由學生自己去籌辦,我只是負責幫他們紀錄(守望)過程。
預計
下一場與敏捷社群聯合舉辦,會講述與學生較密切關係的主題。
回到學校這邊,台藝大這學期的課程終於結束。透過紀錄片拍攝,闡述堅持學習初衷的意義,而非單純只記錄他們的成長過程,而是想要從影片中傳達對於教育的看法。
紀錄片《婕瀅的機器學習》主角婕瀅(Jesse)所在的實驗場域,乃是106年政府所規劃的『青年領航計畫』,鼓勵學生高中職畢業先就業再升學,期望以這樣的方式改變學生侷限的視野,儘早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加速世代翻轉的可能性。
老師與同學給了不少批評與修改的建議,虛心接受即可。但每部影片都有它該有的樣子,以及它該走的路。
尊重創作者的理念,產生議題與眾人對話,這才是紀錄片最重要的意義。
「雖然我們在做機器人,但我們卻別成為機器人」
這是自動化測試軟體Appium作者Jonathan在MTSC2018的演說中,最後用自彈自唱表達歌詞中的一段話。以他一個技術人員能提出這樣有人文的想法,另人動容。
也是因為這樣,我認為現階段在台藝大學習的道路已經達成,接下來會先休學沉澱一段時間,累積能量。
在家庭這邊,也持續在藉由成長背景的一些故事,改寫成劇本投稿一些中小型劇本拍攝輔導金。
家庭環境中的學習其實是最複雜的。
牽涉到的情感面很重,所以很難每件事情都專注在學習本身。比如這次在台藝大的紀錄片放映,有位同學就放映自己家族的故事
仙堂戲院,拍攝的過程與家族間的衝突在所難免,但心裡的掙扎才是最難受的;一方面希望影片最後完成度是好的,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己是揭開家族傷疤的那個人。
有時候外人的角色,不一定難斷家務事,也有可能是個催化劑。
最近因為疫情已幾乎全面開放,外國旅客又開始變多,
couchsurfing又再度開張,這我也把它歸類為家(host)的學習,期望有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