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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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帶女孩們去了趟曼谷，跟小弟一家，還有我爸媽，於是多了很多跟小弟聊天的時間。
平日總是看起來玩世不恭，講話總是分不清是玩笑話還是認真話的小弟，有天用很認真的口吻與態度，對著我的兩個女兒說：「你們其實都要很感謝阿公」（aka我老爸）
看他少見的認真口吻，我也忍不住靠過去洗耳恭聽。
他下一句說：「要不是因為阿公這麼嚴格管我們，我們現在也不會成為這麼開明的爸媽。」
哈哈哈哈哈。
-
然而我明明已經跟我爸媽對待我們的方式不一樣的去對待我的女孩們，為什麼我的女孩們還是沒有如我所願的那般對待我呢？
無論我怎麼委屈與求全；無論我怎麼放低身段；無論我怎麼盡我所能的體貼她們，但為什麼好像總還是不夠？
某一天清晨，在半夢半醒的某一瞬間，我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我的女孩們沒有經歷過我父母的養育方式，當然只能以她們自己的角度來看待我們之間，所以她們不會知道媽媽已經退讓再退讓，已經在以自己從未得到過的規格在面對她們。
她們同樣無法體會或感受我在做出多大的讓步，只為了成全她們有自己的人生要走，為了尊重她們就是她們自己。
因為她們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
在那個電光火石間，我突然理解這一切只是一種代償。
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跟我父母一樣的一切，只是為了滿足我自己。
成全的，其實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對女孩們來說，她們還是她們自己，從小到大都是，或許這才是我唯一做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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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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