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星期在讓眼睛休息,常聽蔣勳老師的《美的沉思》,蔣老師的咬字清楚,聲音醇厚,聽來很舒服。
聽了他講李白、蘇東坡,也聽他講張愛玲、沈從文,也聽他講西洋美術史,也聽他講莊子。
雖然聽了好幾支影片,但其實記不住太多。
我記得他講蘇東坡,是說蘇軾直到成了東坡居士後,內在有了更深的感悟,他此後的文章才流傳千古。
講他的寒食帖,爲什麼是天下第三行書,說字的筆觸表現了他的情緒,如「破」、「寒」、「濕」等字,都能透露出他寫時的心境。
講沈從文原是不識字的大兵,是在當兵時學會認字,然後在行軍中看過許多底層人民的真實艱困生活,才能寫出動人的文章。
講莊子的無用之用,說台灣的教育太注重目的性,而抹殺了創意。
我也有同感,發現自己就是這樣,做什麼事,會先想到有沒有用,殊不知這就已落入了煩惱的窠臼裡,而且覺得自己真的沒什麼創意😅
說到那棵被惠子形容大而無當的樹,我在網上找了一段莊子的回答:
「惠子呀!你怎麼老想利用木頭,用它來做成器物使用。你為什麼不把它種在『無何有之鄉』,在那虛無寂寥的土地上,在那廣大遼闊、無邊無際的原野中,而你就可隨意地在它旁邊徘徊,自在地躺臥在它涼爽的樹蔭下。如此一來,這大樹便永遠不遭到斧頭砍伐,也永遠不會有外物來傷害它。看來,大樹沒有所謂的『用處』,它又會有什麼困苦災禍呢?」
覺得自己給先生養,好像沒什麼謀生的能力,不就像那棵樹一樣嗎?既然莊子都不批判它了,我何不試著放過自己呢?
想到幾年前在網上看到一張太像插畫的風景照,當時就把它畫下來。看著畫,這不也像莊子無何有之鄉裡,讓人自由徘徊的大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