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動的修辭:悖謬論、無效論、危害論
這本書提出了三種反動修辭,簡化後:
書中提到悖謬論與無效論相悖,因為「反效果」也是產生效果的一種形式,「無效果」是沒產生任何效果,包含正、反效果。無效論也讓我想到習得性無助。而作者覺得最強的影響力應該是「危害論+悖謬論」或「危害論+無效論」,也就是先論述行動將產生危害,且導致反效果或無效果。
不過作者在歷史脈絡中鮮少見到此組合,推測可能是論述會過於複雜不利於推動,這也讓我想到「斷言、重複、感染」:
簡單、純粹的斷言,擺脫一切的邏輯推理和證據,是讓一種觀念滲透群體腦海的有效手段。越簡潔的斷言,越沒有論證和證據,就越有威信。—《烏合之眾》
從另一層面而言,或許人產生的威信感,並不是發自自身內在的自信,而是簡潔的斷言讓聽者產生「很有威信的感覺」,例如:「就是這樣!」、「大錯特錯!」、「某某就是……」等。
而這三種反動修辭,除了對社會議題的探討,也能對自身問題做思考,只要將「社會改革」改成「跳脫自身舒適圈」,從「不跳脫舒適圈的行為」可能會產生危害、導致得不到幸福,甚至失去幸福。但相同修辭也存在於「跳脫舒適圈的行為」:
從兩面論述可得出一個重點:未來的不確定性。論述者預設的框架,是未來會更好或是更糟,只有到未來發生後才確定,就如同書中提到:
而有作用力,就有反作用力,所以最後作者寫道:「其實我真正完成的工作是,描繪了反動派與進步派兩邊都長期在實踐的堅持己見的修辭學。」
再回到剛才提的重點:未來的不確定性。對未來是悲觀還是樂觀讓我想到《善用悲觀的力量》引用尼采:「盲目的樂觀,只會使人感覺膚淺;過度的悲觀,則會使人走向毀滅。唯有悲觀後的樂觀,才是精神上的強者!」透過修辭學能看透更深的預設框架,修辭學應在影響力中佔有極重要的地位,只是探討的中文書籍似乎不多。
而不確定性也讓我想到VUCA,藉由修辭學的一體兩面,也讓我想到能產生影響力的不正是VUCA的反面嗎?搜尋一下還真有,哈佛商學院教授比爾.喬治(Bill George)提出的「VUCA 2.0」:
不過如果直接逆轉成:不變性、確定性、簡單性、清楚性。那似乎得到跟「斷言」相同的影響力,「斷言」也符合上述四種特徵。
拿出之前彙整的架構,在我統合梳理的體系中,分為二大部份:
內在架構已透過葛吉夫的第四道、藏傳佛法、斯多葛主義、三波演進的行為認知療法等,基本完成了梳理,目前新發現後設認知療法與焦點解決治療有可能也能納入其中,專注力的重點在於後設認知與後設覺察。
外在架構正在摸索梳理中,繼上次的框架再併入此書:
這其中「不確定性」在三本書中重複出現,稍微想了想,「減少不確定性」與「增加確定性」不太一樣,例如:減少鞭子,不等於增加糖果。
而增強與懲罰部分似乎會有雙重否定句的形式,用糖果與鞭子或許會具體一些:
例如:不確定性=〔不-〕〔確定性+〕=負正性質,移除不確定性=〔移除-〕〔不-〕〔確定性+〕=負負正性質。抗拒也有負性質,減少抗拒=〔減少-〕〔抗拒-〕=負負性質。或許這部分修辭學會提到吧,找書來讀讀。
最後整合架構的懲罰(減少行動力)尚有拼圖未完成,或許往權謀方面找找資料,也可能中國古時的權謀書會有啟發,也或許讀了修辭學會將操控制約的大架構全部改寫,慢慢摸索吧。
以前總會調侃《萬法簡史》是萬法撿屎,別誤會,肯恩·威爾柏的《事事本無礙》與《一味》對我影響還是很大,只不過深入佛法與道家思想就能看出整合之路的「非正統解釋」,再者如要整合儒釋道耶回,最終也只能取其最大公因數,也就是溫良恭儉讓之類的普世價值,無異於燉成一鍋大雞湯,究竟整合之途是萬法取其精華,還是取其糟粕?
在我整合建構自己思想體系的現在,也會自問這問題,而且也會擔心整合後因損失規避而不捨得放棄,我將心態與技術做區分,手術刀能救人也能傷人,技術也是,但手術刀比心靈雞湯或毒雞湯實在得多,至於藥到病除,還是藥到命除,在技術手冊中也只能備註良心建議。
拉拉雜雜說了一堆,最後以此書無效論中的一個有趣的笑話做結尾:
有人問:「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差別在哪裡?」答案是:「在資本主義體制裡,人剝削人;在社會主義體制裡,剝削的方向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