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什麼我們是人
◎成功的基因誕生於極端的自私
◎個體選擇與群體選擇具有差異
段落心得:
群體選擇建立在人的道德及政治觀點上,故而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而有所差異,就像《韓非子‧五蠹》中韓非認為上古時期對君王的期待與要求,與近代大相逕庭[1]。故而群體的道德認知會隨著時間變動,個體的本質和選擇則不同。
二、天擇說與基因複製
◎演化的條件是錯誤的複製
◎競爭產生進步
◎人類只是基因求生工具
段落心得:
跳脫以人為本的觀點去論述很有趣!作者認為競爭的並不是生物,而是我們身上的基因,每個基因都為了複製及繁衍而操縱著人類。
三、基因和求生機器
◎基因是自私的最基本單位
◎基因控制著生存競爭
◎求生機器幫助基因生存的目的性是人的「意識」
◎基因設計好一套程式使求生機器獨立運作
段落心得:
書中以基因為主視角描述,說明基因為了讓自己生存,所以去建構了身體。並說明書名的用意,即犧牲其他基因更能讓自己留存在基因庫中,對基因而言,互助必然是壞的,而自私是好的。故而人是追逐利益的動物,以利益為考量,其肇因於我們自身的基因。
四、父母對子女是利他?
◎基因為了傳遞會照顧擁有相同基因的近親
◎動物會防止收養的發生
◎基因讓它的求生機器增加特定個體數量
◎停經基因是演化優勢
段落心得:
普遍上我們都會認為父母對子女是全然的利他行為,其關愛之情被作為高道德行為而被讚許,像是儒家就將父子之情視為仁愛的標準,並要求君王要愛民如愛子。但在這本書中便用生物學的方式,揭開親情與利他無必然關係,說明我們會照顧自己的孩子,是基因為了傳遞而導致,因為孩子身上有父母一半的基因,所以我們會在乎自己的小孩,而非他人的子嗣。另外,很多動物會演化出一些防護機制,避免幫人養他們的孩子,這也是證明了自利行為。
而為了證明個體基因操縱大於群體利益,作者於書中說明動物族群有一定配額,之所以動物有限量增長數額的原因,便是為了增加養活機率,避免資源浪費,保證基因的傳遞;停經的基因也是證明基因自私的證據,雖然降低了母體的繁衍能力,卻能讓他們更多時間及精力去照護下下一代,以盡力保證基因的留存。
五、男人與女人
◎性就個體繁衍是很沒效率的方式
◎雄性動物具有較高賭注;雌性像安全的投資者
◎卵子貢獻比精子大
◎拒絕交配是雌性避免資源剝削
段落心得:
作者於書中說明,性是很沒效率的繁衍方式,但能為基因庫帶來充分的混合,所以有性生殖存在著充分理由。不過動物若能和更多異性動物交配,它的基因就能傳遞更多,那麼應該現在應該要充滿不忠的基因,但社會上卻未演化如此,其問題作者認為是雌性跟雄性動物有明顯的差異。
雌雄差異在於最小生殖單位——卵子比精子大,從根本上雌性就犧牲比較多能量,如果後代死了母體會損失更多,所以雌性更多是扶養孩子,而雄性則會在繁殖結束後拋棄雌性及孩子。這個論點不禁讓我想到《韓非子‧備內》[2]中認為原配老了,君主的變心和好色是天性、生理結構如此,故而臣子就有機可趁去要挾君主的原配及孩子一同謀利,原來從生物學上便真是如此。
六、打破基因束縛
◎人類可以突破的關鍵是文化
◎藉由觀念人可以創造出不同於自私基因所在乎的行為
段落心得:
文化的演化與基因選擇無關,群體的集體無意識建立於我們自身的時代觀念及文化發展,故而如第一部分所說,個體選擇與群體選擇間有所差異,我們生活方式受文化的影響,遠大於身體基因的影響。
若要舉例,我拿我之前很喜歡的一本書來分享好了,在《戀愛中的人》提到愛情其實來自於一種被天主教所排斥的上古性靈教派,他們崇拜著精神女神的儀式,透過吟遊詩人及文學的觀念保存,慢慢演化成中世紀的騎士浪漫精神,並且於關係上講求非肉身的痛苦折磨與精神上的狂喜,最後演變成西方普羅大眾對於愛情的認知。
所以事物之所以有價值,皆在於人為其賦予意義,看似無形的愛也是如此,我們透過想法為音樂、口號、語言及飲食服裝等,去進行模仿的傳遞,為他們歌頌價值,證明了人可以創造自私基因控制的本能以外之行為。
省思總結:
在自私的基因理論中,人們都是基因的生存機器,為了繁衍和基因傳遞互相競爭。書籍中透過大自然的動物行為、父母子女關係及兩性關係等為喻,將生活中大眾的普遍認知重新拆解,使我們進一步去理解生物學上的利己主義。
但書中讓我比較意外的是結尾論述,作者從利己的論述到後面轉為利他的一種可能,即也許我們能透過文化、觀念的傳播方式,使人擁有利他為善的機會,而非言之鑿鑿的基因決定論。
從後面我甚至感到了點人文主義精神,自然並非邪惡,亦非善良,它只是客觀的存在,看待生存與競爭。尤其喜歡結尾的想法:基因是一種天賦,而思想是一種選擇,我們其實可以擁有更多不同於自私的選擇。
[1]《韓非子‧五蠹》:「......然則今有美堯、舜、湯、武、禹之道於當今之世者,必為新聖笑矣。是以聖人不期脩古,不法常可,論世之事,因為之備。」
[2]《韓非子‧備內》:「......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也,婦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以衰美之婦人事好色之丈夫,則身死見疏賤,而子疑不為後,此后妃、夫人之所以冀其君之死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