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現在氣喘狀況沒有這麼厲害呢!」我興奮地說。
「那就好,我們保持著,慢慢走吧!」丈夫平和地回答。
在風和日麗的週日,我和丈夫一起久違地往離家不遠的山林中郊遊,沿途風光依舊。只見兩旁的李子成熟了,紅潤飽滿的樣子把有趣的鳥群引來,它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讓我們忍不住住足觀看;蟋蟀清脆的聲音配上流水淙淙,像是一首和諧的詩歌;沿路的小花和小草也長得直立挺拔,像是歡迎各位山友一同淋浴在大自然美妙的樂章中。
在鳥語花香的山路往上走時,我刻意提示自己放緩腳步,從腳跟到腳尖,都細步得像是要和大地連接。我感受著躁動不安的步伐是如何被廣闊穏固的大地承托著,也教我漸漸感受到自己放鬆、平和的氣息。
回想年幼時的我,對遠足郊遊又愛又恨。愛的是能親近大自然,鮮爽清涼的山風,廣闊巍峨的景緻,總能把煩躁的心掃得一乾二淨;恨的是每次遠足總覺得有點像做苦力般體力消耗,而且或許是先天比較性急好勝,所以很容易會走得氣來氣喘。 整段路在欣賞風景的同時還得兼顧穏定呼吸,我想這種「多工處理」,多少還是讓我錯過不少美景。
在這個週日前,我一直沒有主動觀察和協調自己在山路行走時的呼吸狀況。有這個分別,我想是在於當下的我能否用心感受踏出的每一步,看清映入眼簾的每一幕。假如我能步步了然於心,必然會注意到呼吸的不自然,並停下來稍作休息,而非好勝地和誰競賽似的一口氣衝上山,得不償失。
「舒服舒服——」我邊走邊伸著大大的懶腰,向著湛藍的天空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