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漢語的邏輯結構 142

2.0 上古漢語的特殊結構

• 2.1 若干問題的澄清
• 2.2 虛字
• 2.3 之乎者也 — 也 (矣﹑焉)
• 2.4 之乎者也 — 者

十六

最後看一下《公孫龍子‧跡府篇》中的「怪論」。

首先，Ze21 明顯是一個界定句，亦完全符合我們對界定句式的解析﹕

上古漢語中，「白馬非馬」是一個陳述句，無異議。「白馬為非馬」呢﹖我們認為「白馬為非馬」與「白馬之為非馬」同型，前者是後者的簡寫，所以賦予 n﹔因此有﹕

由於 (上古) 漢語並無屈折特性，語詞的功能往往難以判斷。如果將「言白所以名色」翻譯成英語，可有

或

這兩個英語句子的主語和賓語明顯屬於 to-不定式⁹¹ (2.4.13) 或動名詞⁹² (2.4.14)。

以 2.4.13 為例，我們可以做一個比對﹕

必須承認，一般來說，英語的詞類易於辨識，哪個是主語，哪個是謂語，主語以什麼語構型呈現，動詞在哪裏等等，都能夠清晰辨認。譬如「to say 'white'」不是一個普通的名詞短語，而是一個不定式名詞。

上古漢語除了靠位置來辨別某字或詞的語構功能之外，幾乎沒有其它手段能夠作出準確的判斷。如果我們接受 2.4.15 的比對，「言白所以名色也」便屬於 s，「言白」和「名色」都屬於 n 或任可 n 類語構型，「所以名色也」則屬 s/n。

Ze21 的推導可如下進行﹕

__________

⁹¹ To-infinitive。

⁹² Gerund。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