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是個盼望的記號,指引我們怎與人相處,怎樣面對世界的缺陷。作者范尼雲在1964 年創辦方舟團體 --- 一個新範式的團體。他在辦會時,他只是跟兩個智障人士一起生活。「一起生活」,而不是「為人做事」。他們不是作為照料者和被照料者的身分生活,而是作為伙伴,互為天使,彼此關顧。候活士認為,教會應是這樣,基督教不單是一個觀念,它是個有形體的信仰,它必須讓人看到才能令人相信。
作者在智障人士身上學懂不少東西,主要是明白他們內心有種對上帝的開放性。他們對上帝親密的渴望,容易令人感受得到。如果我們的心不開放去接納上帝,讓上帝能與這世界同在,上主又怎能進入這世界?正如伊勒桑 (Etty Hillesum) 在1943年在奧斯維辛的經歷。她在跟一萬名猶太人一起被運走時,她跟上主說:「祢不能幫助我們,我們必須幫助祢來幫助我們...我們必須幫助祢,守衞祢在我們裏面的那居所,直到最後。」
我們曾否進入「殘障的陌生世界」,聆聽別人的故事。作者的朋友曾聽說一位失聰的女士發享她屬靈經驗。她曾在夢中遇見耶穌,和她溝通。她說:「耶穌與我所期望的完全一樣。而且祂的手語實在了不起!」。對她來說,天堂的完美,不包括失聰「得醫治」,而是那些限制著她生命的社會、障礙都不存在。天堂是可以用手語溝通的!以往是殘障的,現在曾為常態。上帝從祂自己居住於殘障的「陌生世界」中向我們說話,這使我們得自由。我們能以新的方式看上主。
另外一位患唐氏綜合症,名為黛安娜的女士分享,說「我出生時心裏有個洞...可能因為這樣,我總覺得自己很特別....上帝是我最好的朋友。上帝令我特別,因我對祂來說是特別的。這是種扭轉文化的敍述。傳統的神學集中在神義論:「善良和慈愛的上帝怎能容許這種殘缺和苦難?」這跟上述兩位描述的格格不入。
泰澤弟兄曾在孟加拉為殘障人士及其親友安排朝聖之旅。他們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弟兄寫到:那些因為軟弱和看來沒有價值而被社會排擠的人,卻是上帝的同在。他們能帶領我們,走到內心團契的世界,那是簡單和喜樂的。當我們歡迎外在破碎的人時,他們會號召我們去發現自己裏面那破碎的人。我們都有以下恐懼:拒絕、遺棄、失敗、衰退、死亡,共通點是害怕被視為沒價值或不存在。當我們指出我們內心深處的恐懼,我們就開始辨別那保護我們不被下的強迫心理。
一個法國經濟學家曾說到:「為甚麼科技進步多年,現在還有數以百萬計的人沒清潔的食水?...面對這種貧窮,我們似乎甚麼都不能做,除了捐贈一點金錢.....我們需要向人顯示,我們擁有的比別人多 ---- 更多權力、更多財富、更多美德。一旦本國工人的工作待遇,因標準工時和最低工資得到改善,其他國家的人便會被引入,去做那些別人不想做的工作。
當科技取代羣體,在你身處危機時,便沒有讓你倚靠的群體。醫學的任務應是照顧和醫治,但若只有醫治的話,當我們不能治愈人時,便不知道應怎樣對待他們了。我們已被速度主導了。維里利奧 (Paul Virilio) 講過,暴力在現代性中的主要形式就是速度。當代的戰爭關乎資信管理。本土的空間和時間消失,被單一、全球、虛擬的「實時」所取代。時間和空間被速度取代,令日常生活成了戰爭的區域。我們的世界,羣體各自封閉起來,他們要不是將他人帶到所謂的真理,就是去佔理更多土地。 可幸的是,我們心裏還有對和平的渴望。耶穌進入這個世界,按著人的本相來愛他們。耶穌的異象,是讓我們跟被排擠的人會面,幫助他們成為有自信的人。耶穌來到,是要向窮人宣告好消息,宣告被擄的得釋放,被壓制的得自由。我們可以幫助他們站起來,然後幫助有權力和金錢的人明白,為了和平,他們也應該參與在這異象當中。
希望你能在這暴力的世界中,堅持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