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誠品書店發現等待已久的書出版了,隨手拿起翻閱其中一頁,竟壓抑不住情緒,差點掉淚,趕緊闔上書,不敢再讀,那是楊牧寫給瘂弦的書信『楊牧書簡—致瘂弦』。
為何這本書會如此觸動我?
高中某堂課,國文老師教蘇軾詞『江城子』,有同學故作神秘地跟我說:「這其實是鬼故事……」,她指著‘’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這段說,「他老婆都死十年了,他還在晚上看到她化妝梳頭,真的超可怕!」。
看同學頑皮戲謔的模樣,我發現這闋詞真的沒有打動她,從此之後,我很少跟人聊到詩,讀詩是我秘密的樂趣,因為實在很怕被問「這句、那句是什麼意思啊?」那種尷尬語塞的場面。
我剛巧翻讀的是楊牧1969年寫的信,「(前略)我順手寫了些字,寄給你看看。你如果覺得這樣說不得罪人,就請發表;如果你覺得話裡有問題,千萬請你為我裁奪,不發表也沒有關係。」,我企圖說明我愛這本書的理由,寫了一堆話還是辭不達意,只能感謝詩人們留下的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