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不捨晝夜|07

閱讀時間約 23 分鐘

尖叫聲。

耳裡充斥著尖叫聲。

男人、女人、小孩、老人、親人,一個都不可以放過,這是命令、這是任務,只有他可以做到。

滿手的血腥,黏膩而滾燙,『他們』拖著五花大綁的族人到他面前,可笑的是直到他斬下對方的頭顱,他都十分的迷茫。

為甚麼這些人要死?『為了和平。』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為他押著族人的『他們』紛紛仰起頭。

『他們』就是自己。

他舉起手中的刀,鮮血四濺,染紅了腳邊的白花,那是甚麼花?是梔子花嗎?

臉上炙熱的究竟血,還是其他多餘的情緒,自己為甚麼要咬著下唇,自己再忍耐甚麼?跟胸口那股幾乎要將它撕裂的疼痛有關係嗎?

既然不知道,那也許不重要吧?跟和平比起來,這些都微不足道吧?

『他們』拖著一對夫妻走到自己面前,他們背上的家徽刺眼的令他難以直視。

為甚麼雙手抖得這麼厲害?

夫妻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飽含著某種情緒,丈夫的嘴一開一闔的,他明明一個字也沒聽清楚,男人的字字句句卻震的他渾身發麻。

——託付給……誰?他要把誰託付給誰?手中的刀,毫不遲疑的揮下。

在一片血霧之中,他從眼角餘光裡看見遠遠的站了一個小男孩,視線裡全是血,看不清楚。

下一刻他卻看清了,因為『他們』將男孩推到了自己面前。

不只雙手,連身體都在發抖了,為甚麼。

他看不清男孩的表情,甚至有股要蹲下來與他平視、想和他說話的衝動。

可是他不能,刀柄上凹凸的觸感令他有種違和感,似乎在提醒著他甚麼重要的細節。

『為了和平。』聲音又說話了,但『他們』開始扭曲變形,變得和男孩一樣的身形與面貌,用平板的聲音又說:『為了報仇。』

報仇?你為甚麼要報仇?他抹去手上的血汙,扔掉手中的刀,伸手想去扶男孩的雙肩。

男孩卻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

他低下頭,感覺胸口一陣濕潤,原來男孩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匕首貫穿了他的胸膛。

遍地紅花。

如釋重負的心情令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任務完成了。』『他們』語氣歡快地說,又開始變換樣貌,男男女女長幼婦孺,都帶著各村忍者的護額,以他們為中心手舞足蹈,他們就像祭壇上的祭品,人們用他們換取生活的安樂。

『世界和平了。』

他有些懷疑,他們高興的究竟是和平,還是祭壇上的不是他們自己。啊啊,但是為了和平,這樣應該就⋯⋯
——哥哥
他在闔眼前似乎聽到一個微弱的呼喊,幾乎淹沒在一片歡笑聲中,但他還是聽見了,眼前逐漸昏暗下來的畫面又亮了起來。
——哥哥
他看見那個男孩……不,應該說是一個男人,他緊緊抱住自己,單手環在自己腰上,自他臉上落下一串淚珠,晶瑩的水珠碎在他臉上。
——哥哥!不要……


好熱。鼬居然是被熱醒的,這幾年體寒的問題似乎被佐助在不知不覺中調理好了?鼻尖的汗珠在正午的陽光下,在他眼中呈現出一圈光暈,他凝神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想抹掉時才發現自己身體兩側各被兩個佐助綁住,小佐助像個八爪章魚一樣的捲住他的手臂,佐助就比較含蓄了,掐著他的手腕,不管他用甚麼角度想拔出手腕都聞風不動,被佐助死死的鉗住,更要命的是他身上這一床厚冬被,他自己捲成毛毛蟲,兩個佐助卻睡在棉被之外。

你們倆個,一個是章魚一個是螃蟹嗎。鼬的額角也開始滲汗,難怪自己會被熱醒。

正苦惱著是不是要等他們醒來,還是把其中一個叫醒時,佐助就先醒了,並且放過他有些發疼的手腕。

「醒了?」佐助也發現了鼬有些發紅的臉頰、無奈的表情,自動掀開一邊的被角讓鼬透透氣。

「你們是打算把我熱死嗎?」鼬好氣又好笑的說:「我有體虛到這種程度?」

佐助挑眉道:「你昨天忽然昏倒,還一直發抖,難道不是怕冷的表現嗎?」而且一邊抖還一邊流淚,搞得他頭大的不行,偏偏還叫不醒。

應該是作惡夢了。他昨晚將小佐助安置在床上後,便一直守在鼬身邊,緊握著鼬發顫的手心,直到天微微亮時,鼬終於停止了顫抖,他才慢慢睡去。

「欸?是這樣嗎……」鼬頓時有些尷尬,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房間擺設不太一樣,瞬間就回想起昨天在飯館的畫面,太陽穴又開始抽痛,他忍著不伸手按住額頭,問佐助:「那……昨天……」

「沒事了,我帶你們轉移了地點,都處理好了。」鼬半坐起身,決定不問佐助是如『處理』那些村民,就算佐助直接將他們滅口,他也沒有指責的餘地,換作是他怕也是會這麼做吧,但小佐助呢?

「記憶,我消除掉了,他甚麼也不會記得。」包括那些村民,那些忍者,佐助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翻身環住鼬的腰。

鼬眼皮一跳,夢境裡那雙飽含水氣的眼睛與佐助的黑瞳重合,水珠落他在臉上的位置也陣陣發疼,他不禁伸手撫過佐助的眼角,沒摸到濕潤的液體,卻換來佐助有些訝異的目光。

「抱歉。」鼬立刻縮回手,垂下眼皮,夢裡的畫面開始在他腦海重播,刀劍切碎骨肉的觸感是這麼清晰,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那些畫面如此難熬,佐助是否也為此夜夜噩夢?

但佐助現在卻像做了這件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次也沒對他提過那晚的事情,即使不像小佐助那般黏人,對他卻也是體貼入微,每一次發病無論多麼輕微,都會被佐助發現,他煎得藥雖然苦的另他頭皮發麻,但他守著藥爐那認真、不容任何差錯的表情,鼬也看在眼

他知道,佐助是認真想幫他治好血繼病,但佐助也說過,自己並非醫療忍者,這些東西也都是他臨時補強的,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可以根治,但佐助聽大蛇丸說,至少可以減輕痛苦、延緩發病。

他當時就問了,為甚麼是大蛇丸?佐助一臉神秘的說他很快就會知道了,這讓他想到大蛇丸一直都覬覦著他宇智波族的血統,於是他語重心長的告訴佐助:離那位『前輩』,遠一點。

佐助居然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

撇開那些不說,他不知道佐助是如何放下那夜往事、花了多少時間平復心情,尤其是在知曉真相後,他是如何讓自己與木葉和解的?至少他認為他是一輩子都放不下的。面對佐助時他多少是有些疏遠,畢竟他們兩人都經歷過那一晚,鼬尚且不知道自己該用哪一種面貌來對待佐助,裝成過去兄長的樣子顯得虛偽,他卻是不忍心對佐助過於冷漠,佐助可是跨越了幾十年的時光,只為了來治好自己的病。

只是,何必呢。

「又道歉。」佐助的眉目有些不悅,他語氣略帶抱怨的說:「實在搞不懂你道歉的原因,我連你做錯了甚麼都沒搞明白。」

「抱歉。」鼬又重複了一次。

「……算了。」佐助伸出兩隻手指,鼬一度以為佐助學自己戳額頭之類的,佐助卻將指尖抵再了他的太陽穴,一股暖流逐漸減緩了鼬的頭痛感,鼬坐直身子不敢亂動,直到佐助放下手。

「累死了,我再睡一下,餓了的話桌上有一些吃的,先墊墊胃吧,等小鬼醒了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去哪裡?」

「去一些我旅行過的地方。」佐助側過身,說讓鼬可以自主下床,卻再次攬住了鼬的腰,一副忘記自己已經30好幾的模樣,他心安理得地閉上眼,不一會兒便睡熟了。

昨晚為了善後,也是辛苦他了。

鼬猶豫了一會兒,悄悄伸手輕撫佐助如黑色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的髮絲。過去這樣的溫柔,他會毫不遲疑地給予他,只是現在這樣的付出對他來說都是那樣珍貴、必須那樣小心翼翼的呵護。

在鼬看不見的地方,佐助悄悄的勾起了唇角,十分滿足的又貼近了鼬幾分,鼬的溫柔令他有股想哭的衝動。

在佐助心中,『家人』一直擁有最崇高的地位,尤其是面對鼬的時候,有時候那份濃烈的情感幾乎超越了一般的家人,他會傾盡全力守護心中最柔軟的那個地方,但對佐助來說,他在未來已經永遠的失去,相比起鼬的小心翼翼,他自己何嘗不是也小心守護著和鼬所剩無幾的時光。

他也必須做好準備,做好讓鼬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準備,只是到那時候,自己可能已經不復存在了吧,未來的事情,連他也說不準。

--


後來的幾日佐助帶著鼬和小佐助走過了千山萬水,去了所有他覺得美麗的地方、那些他想與鼬分享的景色,有時他也會詢問鼬的意思,想知道他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可惜除了甜食,鼬基本上沒有任何要求,兩個佐助只好勉為其難地將『蒐羅甜點店』這件事規劃進旅行裡。

於是他們乘著佐助的巨鷹,蒐羅了各地的甜食、一起坐在最高的山顶上,捕捉夜空中的流星、在遍地花海裡睡午覺、去看世界上最廣闊的麥田,看一片片金黄的麦子,在微风吹拂下,就像金色海浪一般翻騰、去看碧波粼粼,一望无际的大海……

原本需要數十天腳程的距離,因為有了佐助的通靈獸方便了很多,常常是上午還在草之國的天地橋上看風景,晚上就到了雷之國泡溫泉。這大概是鼬這幾年精神最放鬆的一段時間,生活有佐助在照顧,被認出來的時候,佐助會先一步上去將人放倒,完全輪不到他來操心,佐助也十分滿意鼬很享受這段日子。

「你開心就好了。」佐助這麼說。

「你是跟同伴一起來這些地方的嗎?」

佐助抬頭看著眼前的瀑布,沉默了許久,才說:「不,我自己來的。」帶著你的眼睛一起,這些景色,我只想跟你分享。

天空在瀑布的映襯下是那樣的藍,那么愜意、那么涼爽,小佐助恣意地在瀑布下玩耍,濕淋淋地從水裡撈出一顆光滑黑亮的鵝卵石,衝著他們露出一個燦爛無憂的笑容, 單純而綿長。佐助的眼裡也帶著笑意,不時開口損小佐助幾句,卻透着某種苦思的神情,有种褪尽光泽而黯淡的意味,鼬看著倒是感覺有些眼熟。

接著他想到,這就是他在鏡子裡看見的自己,眼神冷漠疏離,墨黑色的眼仁裡毫無溫度。

說來也是,佐助已經擁有了萬花筒,那麼他的眼睛——鼬張開雙手,接住被瀑布淋的溼答答,朝他撲過來的小佐助。

「哥哥!瀑布下面好涼,一起來玩嘛!」小佐助的身上全是湿的,连着脸上,脖子上,冰涼的溪水顺着额间的发流下,在脸上落下了濕潤的痕迹,在正午陽光的映衬下莹莹地发光。

「他要是下去,今晚又要發燒的,踩踩水就好。」佐助一口否決。小佐助不滿的嘟起嘴,但也明白哥哥確實身體不好,他甩甩身上的水珠,一頭鑽進哥哥懷裡,鼬則拿出毛巾給小佐助擦頭。

看著小佐助單純淘氣的樣子,鼬一想到有一天他會永遠退去這身純潔,在一片肅殺血腥之中變得和他一樣、眼神永遠的死寂時,心裡就不自覺的抽痛,如果這個世界,人們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溝通、找到和平的相處之道,那佐助是不是就可以不必面對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可惜,人類即便見證過多少歷史,還是無法放下貪婪的本性,就像他即便明白錯誤無法挽回、即使知道時空忍術是禁忌,他還是內心渴望佐助可以待久一些、小佐助可以永遠甚麼都不知道,因此他默許了佐助幾乎是濫用的時空忍術、默許了佐助用幻術清除小佐助的記憶。

只因為他內心那不成熟的私慾。他應該讓佐助回去他們的世界的,小佐助還有忍者的學業,佐助是木葉暗部部長,肯定很忙,怎麼能在他身上耽誤如此多時間……

「哥哥怎麼了?」感覺到鼬停下動作,小佐助用腦袋蹭了蹭鼬的下巴。潮濕麻癢的觸感將鼬喚醒,他放下毛巾,緊緊抱住了小佐助。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希望你……

鼬輕微的嘆了一口氣,他究竟希望佐助成長強大,還是希望他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但他知道,時間到了。

--

沒想到如此冰天雪地的雪之國,也會有如此熱鬧的慶典,更令鼬驚訝的是,擔任嚮導的佐助竟也是一臉的茫然。

「我之前來的時候,雪之國並沒有這種慶典。」佐助鎮定地解釋道。

而且在暴風雪裡到底要怎麼舉辦慶典阿!?連走路都是問題好嗎!佐助的困惑不比其餘兩人少,自己好歹也曾在雪之國停留過一兩年,怎麼就沒見附近鄰居邀請自己去參加甚麼慶典?他卻沒想過自己那冰山般的表情、剛結束第四次忍界大戰後尚未消散的肅殺之氣,人家都還沒跟他說上話就被嚇跑了,就算沒聽過『宇智波佐助』響噹噹的名號,從佐助的氣場也看得出是個惹不起的角色,佐助定義中所謂的鄰居,也只是剛好住在隔壁,每天出入難免會見面而已,佐助可是連招呼都不打的,人家就算有心也沒機會跟來去匆匆的佐助告知慶典的消息。

不過現在至少是見識到了,而且跟最想一起分享這慶典的人在一起。

佐助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冬衣,將小佐助和鼬裹成兩坨行走的雪人,才滿意地將剩下的圍巾毛帽塞回卷軸裡,不等佐助開口放行,小佐助就被敲鑼打鼓的聲音吸引過去,一頭栽進了人群,還不忘回頭喊兩人跟上。

臭小鬼,只知道玩。佐助瞇了瞇眼,起身打算追上去,以免小佐助被人群沖散走失。

「佐助,你不也多穿些嗎?」佐助回頭,看見一個矮了他一顆頭的雪人正仰著頭,一副老成持重的皺眉道:「你這樣會感冒。」

「不會,我不冷。」況且他住在雪之國的那段時間也是這麼穿的:薄衫、高領、萬年風衣。

鼬看著佐助逐漸凍紅了的鼻頭,默默地解下了圍巾。

難以想像,這麼一個大人居然是這樣照顧自己的,他八歲之後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鼬不敢想。

「幹甚麼,戴好。」佐助急忙要搶過圍巾幫鼬戴回去。

「聽話,我就不管你沒穿外套甚麼的了,至少圍巾戴上。」

鼬難得嚴肅了些,佐助立刻乖乖地動都不敢動,鼬很順利的將被他戴的暖呼呼的圍巾裹在佐助的脖子上,還需要稍微墊高腳尖。

佐助看著鼬湊近他眼前,見他斯文秀雅,一絲不苟地繫圍巾,髮梢上沾了些皑皑霜雪,嘴角淺淺噙著一抹笑,似乎連鼬自已也沒有發現自己愉悅的心情,佐助頓時沉迷在鼬的淺笑中,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直到鼬自覺有些靠得太近而退開,才戀戀不捨的收斂視線。

「我們、去找佐助吧。」鼬不自然的錯開視線,在人群中找尋小佐助的影子。「恩。」雖然有些遺憾,但他也不想讓鼬尷尬,而且他已經決定——

手心猝不及防的被另一個溫暖的掌心握住,佐助一僵,低下頭看見一隻指節分明的手輕輕牽住了他唯一的那隻手。「走吧。」鼬拉著佐助向前走,獨露出有些發紅的耳根。

佐助反手握緊了比記憶中還小的手掌——也許是自己的手掌變大了——心中的暖意將他填的滿滿的,幾乎要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他抿緊下唇,避免自己笑得像個傻子,引來路人的側目。


「哥哥哥哥!」小佐助興奮地拉著鼬的手說:「剛剛我聽店家老闆說,晚上會有煙火喔!」

佐助抬頭看看飄雪的天空,有些懷疑道:「這種天氣,你確定?」

小佐助急道:「你不相信我!?」

鼬無奈地一手牽著一個,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鬥嘴。

好在旁邊攤位老闆聽見他們的爭吵聲,笑著解釋:「幾位是外地來的吧?雪之國的煙花祭典特別挑在了最容易下雪的季節,過去是家家戶戶都會準備特製的煙花,哪戶人家的煙火能順利在大雪裡放出圖案,那戶人家就會受到祝福,代表今年無論有多艱困都可以順利度過,後來慢慢演變成祭典晚會,如果煙花能在半夜12點前順利燃放,對著煙花許願便可以達成願望!」

「沒想到雪之國會有這樣的活動,過去從未聽說過呢!」也曾經在雪之國出任務的鼬對這樣的慶典也感到十分新鮮,通常祭典都會舉辦在溫暖的夏季或春季,雪之國偏偏喜歡辦在漫天飛雪的冬天,越是寒冷他們越是起勁。

「可不是嗎!過去雪之國到處都有這樣的慶典,後來逐漸沒落,只有我們這種偏遠小村庄還保留這樣的習俗。」這位老闆的眉毛鬍子都花白了。但臉膛仍是紫紅色的,比佐助三人還來的神采奕奕,「我們國家長年都處在這樣冰天雪地裡面,生活相較其他國家來的艱困,要在這種地方求生存,當然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和團結,天氣越糟糕,我們越是要樂觀面對,你說是吧,小哥!」

鼬嘴角彎彎地牽挂着一抹笑容,買下三枝糖葫蘆,強迫兩個佐助一人一支。

當佐助們正苦著臉,考慮如何下口時,鼬順便向老闆打聽該去哪裡觀看煙火視野最好。

「冒昧問一下,三位應該是家人吧?」家人。這樣的詞彙輕巧的刺進鼬的心裡,他尚未想到如何答覆,身後有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道:「當然!」

老闆顯然被兩人的反應逗樂了,他朝東面只了一個方向說:「看見那邊的小山丘沒有,從那裏可以看見最完整的煙火,這可是我們當地人的秘密景點,記得早點去佔位子,再晚些那兒就會被占滿了!」

「多謝。」佐助頷首表達謝意。

「不會不會,大哥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出門辛苦了,當爸爸著實不容易啊!」「多謝您了,我們趕緊去佔位子了。」

不等兩個佐助發作,鼬便捲起袖子把兩人拖走。

「誰是爸爸!」我明明是弟弟!

「誰是大叔的小孩!」誰要做他小孩⋯⋯不對、他就是我啊!兩個佐助氣得一口咬碎糖葫蘆。

倒是鼬心情頗好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消退,看見甜食就掏錢,沒錢就望著佐助,害佐助有種自已真的當爹的錯覺,比自己有個女兒還真實。

三人吃飽喝足後便往山丘前進,憑藉忍足和佐助霸道的氣場,三人很快的排除異己,得到一個視野完美的座位,佐助還貼心地準備了地毯,小佐助趁機偷偷問鼬:那個佐助的卷軸是不是甚麼神奇的寶貝,要甚麼有甚麼,容量奇大。

不,他只是比較高端的卷軸而已。鼬拍掉小佐助髮上的白雪,眼中濃濃的是一層笑意。

佐助升起一堆篝火,召喚出巨鷹給他們擋風雪,三人依畏在火邊,等待煙火。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飛扬。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风雪中夹杂着村民的歡笑聲,喜悅的氣氛在這樣寒冷的國度,竟是如此和諧。

風雪中,有人舉起橫木,撞響祭典中心那沐浴了千年滄桑的銅鐘,悠悠的迴響傳向廣袤的天宇。

「要開始了!」小佐助那张与鼬极其相似的面容上挂着兴奋地红晕,在鼬懷裡扭動著身子,鼬只是輕笑著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佐助身側。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傾刻间便把夜空點亮,变成了烟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大球重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一颗颗宝石镶嵌在夜幕中,最后,渐渐变成一道星光瀑布慢慢地坠落下来,流光溢彩。

烟花姹紫嫣红 , 转瞬即逝犹,昙花一现,卻叫人如痴如醉。

佐助旅行過世界,也參加過不少特殊的民俗慶典,卻未曾有過如此感動的情緒,他看著身邊被光芒照亮的兩個孩子,他們的笑容瞬間填滿了他的心口,多希望他們永遠可以有這麼幸福的笑容,這一個月轉瞬即逝的時間,在這之後,他便不能再像這樣保護他們,這之後所有的困難,都必須自己熬過去,但是⋯⋯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佐助?」注意到視線的鼬撇過頭,關切地問:「怎麼了?」

「沒事。」佐助回過頭,望著天空,想著方才看見的笑容。

-
煙花活動直熱鬧到了深夜,不只是煙火的施放,還有許多村民的同樂活動,家家戶戶拿出自己釀的酒和食物,圍著溝火唱歌跳舞,面對外人他們也十分好客,好酒好菜的招待像佐助等這樣的外地旅人。

小佐助原本還特別興奮,甚麼好玩都想去參一腳,但很快就因為到了睡覺時間昏昏沉沉了起來,最後還是佐助拎起小佐助,帶著鼬先行向村民告別。

「是個有趣的地方呢!」鼬難得分享了心得,還偷偷揉了一把被佐助抱在懷裡的小佐助。

有機會再來吧。佐助將這句話含在嘴裡,吐出來的卻是:「我們該走了。」

鼬愣了一會兒,一下子沒搞懂佐助的意思,但也很快明白了過來。

兩人一時相對無語。

佐助不知道該如何道別。

鼬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兩人在風雪中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鼬先開口了:「謝謝你,佐助。」

佐助愣愣的看着眼含笑意的兄长,有些不知所措,想著也許該說些安慰的話,但他並不是善於言詞的人,比起用言語對談,他更擅長用拳頭說話,但眼前的人第一個他捨不得打,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也沒有太大的勝算打的贏兄長⋯⋯

「這幾一個月對我來說就像夢一樣,比做夢還夢幻,我還想是不是我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那张风雪里坚毅的面容,目光永远都像是大雪弥漫的寂静旷野,遙遠而虛幻,「但這樣的佐助,卻是那樣真實呢。」

「鼬⋯⋯」

「我想再抱一下佐助,可以嗎?」

「⋯⋯好。」佐助眼見鼬不打算說下去,便將抱在懷裡的小佐助遞了出去。

接著他卻被緊緊抱住了,鼬連著小佐助將他一起抱住,對方身上的溫度讓他渾身發燙,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

「⋯⋯佐助,我知道我對你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未來你也許感到很孤獨,想著要追逐我的影子,但我希望你可以知道⋯⋯」鼬收緊了雙臂,將頭塞進佐助的頸肩,「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著,過你想要的生活,無論你變成甚麼樣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我知道。」

你也是。

兩人貪戀著彼此身上的起息和溫度,中間還夾著一個小佐助,佐助雖然很想隨手把人丟一邊去,好好跟鼬做道別,但是他這一丟,鼬肯定是要回頭去撿的,他不想浪費剩下的這幾分鐘。

「⋯⋯哥哥,」佐助看不見鼬的表情,但他自己的眼眶已經開始發酸了,難以割捨的情緒正逐漸將他溶解,「好好照顧自己。」

「恩。」鼬將下顎靠在佐助肩頭,两眼凝视着远方,任泪水流到嘴边,嚐著酸涩的味道。

最終也是鼬先放開了手,他緩緩揚起頭,對上佐助的視線。

佐助的眼腈,像黑色的玻璃球浸在清水里,飽含著哀傷的意味,瞳仁逐漸分離出三顆勾玉,接著凝結成一顆五芒星,五芒星中還有一個鐮刀形狀的萬花筒,鼬認出來,那是自己的萬花筒。

自己還算是有好好遵守諾言的吧。在失去意識前,鼬這麼想著。

這次的夢裡沒有那些血腥可怕的畫面,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看煙火的幸福畫面,在夢裡佐助不是獨臂,他伸出雙臂,把他紧紧拥入怀里,佐助的擁抱溫暖的令他窒息,佐助似乎在他耳邊喃喃說了句甚麼話,但所有言語都被他們身後煙火綻放的巨響淹沒,他沒有機會向佐助問清楚。

——佐助?

-

他猛然睜開雙眼,半晌後,雙眼才漸漸清明起來。

這是?

鼬有些茫然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熟悉的旅館,他想起來這是他幾日前與鬼鮫分別後修整的地方,那時他似乎血繼病發作的厲害,咳嗽頭痛甚麼的⋯⋯

他揉揉眉心,發現那些症狀好像一夜間消失無蹤了⋯⋯他這到底是睡了多久,腦海裡似乎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任鼬怎麼回想都記不起這幾天究竟都做了些甚麼?是睡了好幾天嗎?是不是中途吃了甚麼藥之類的?

⋯⋯想不起來。照理來說這種記憶空白的情況,應該讓他提起警戒,這也許是某個忍者趁他昏迷之時對他不利,但他卻無法提起這份警覺心,好像睡了這幾天,把他的警戒感都睡迷糊了。

但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且似乎是好夢?

他決定放棄糾結這件事情,但這也表示此地不宜久留,他立刻收拾了東西,下樓退房。

一問樓下的掌櫃,自己居然在這裡住了足足有一個月,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兩個禮拜,這次住了一個月,自己卻甚麼也不記得。

鼬暗暗有些心驚,但潛意識似乎並不覺得是甚麼大事,他一邊絞盡腦汁想回憶初一些蛛絲馬跡,一邊穿過旅館的前廳。

旅館一樓還兼做了小茶館,隔壁有個很熱門的飯館,到了用餐時間經常是人滿為患,他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於是撿了旁邊的小路出去。

茶館零零散散的做了幾個客人,其中一個渾身包得密不通風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男人的瀏海遮住了半邊的臉,但仍可看得出有些銳利的五官,俊雅劍眉下的黑眼珠如一泓清水,里边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心事。

鼬不自覺的多看了男人幾眼,男人也看見了他,鼬的雙腳立刻就不受控制的挑了靠近男人的路走,他有些吶悶自己的行為,但眼睛都對上了,現在掉頭走別的路又顯的心虛,他倒要看看這男人有甚麼古怪,也許跟他這幾天的『失憶』有關。

「你好。」

「⋯⋯你好。」真的走到男人面前時,男人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話都含在嘴裡說不清。

「先生是旅人嗎?」鼬掃過男人的裝束,猜測是途經此處的自由忍者。

「⋯⋯姑且算是吧。」男人搓著披風的衣角,鼬竟是覺得這樣的行為特別熟悉。

「這位小哥是忍者吧,你打算去哪裡。」鼬輕輕瞥了男人一眼,淡淡地說:「與你無關。」語氣裡頗有警告的意味。

男人立刻就閉嘴了,鼬也不打算繼續在此地浪費時間,男人看起來對他沒有惡意,想來也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與他的『失憶』無關。

「好好照顧自己。」

輕輕一句話,竟是讓鼬定再了原地,動彈不得。

那些夢裡的畫面頓時在腦海裡炸了開來,雪國的煙火、佐助在瀑布下戲水的身影、佐助的獨臂、佐助憂慮的眼光,所有夢境同時湧上心頭,他的意識一時抓不準那些是現實,那些是夢境。

男人的面容與夢裡的佐助重合了。

如夢似幻。

「⋯⋯佐⋯⋯助?」他瞬間意識到了甚麼,猛地回過頭想在找那名男子時,座位上只剩下一盞未涼的茶,甚麼人也沒有。

——怀念那些與你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烙印在心底的记忆,一輩子也无法忘懷,也许我们無法再见面,也许那段深刻的情感只能成为过去,但你却是我最感动的牵掛,即使意識有可能永遠消散,我也想為你放手一搏。

——就像你說的,我不會在追逐你的影子,我要去找尋自己想要的生活,那麼這次,我要讓你不再只是影子,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11會員
61內容數
早上是平面設計師,晚上是插畫接案師,假日是凹豆愛好兼同人寫手。人生樂趣太多,每個都想嚐嚐🌹。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Mush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这事后小佐助理所当然的被佐助冷嘲热讽了好一阵子,小佐助理亏只能摸摸鼻子认错,鼬在中间一边劝架一边吃着佐助从木叶带回来的三色丸子,家乡的味道令他怀念,但最重要的是身边有家人,抛下那些纠结无果的问题,他是真的沉浸在有佐助陪伴的日子裡。
哥哥好遙遠。 小佐助莫名的就是有這樣的想法,明明哥哥就睡在自己眼前,將他擁在懷裡,但他就是感覺到了那份距離感。
他一直以為門口的信箱只是擺設。 自他來到天國,分配到獨居住所時,就注意過那個郵筒。那是一個直立式,左右不過30公分的正方形,通體漆成大紅色,投信口的邊緣描繪出亮眼的純金色,投信口上寫著他的過世時間和姓名。 忍界xxx年 宇智波鼬
鼬過去一直認為,『成熟』就是看透了世界的真相、懂得如何置身事外的放下自己的情感。他以此為目標,不知不覺中,他變得淡漠,但是更多人會用另一個詞來形容他:『冷血』。 不過他現在對『成熟』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成熟,是对任何事物都能放下,都能慈悲,对全世界都夠温柔。 就像佐助這樣。 他經常想像佐助長大後的樣
等佐助回到旅館時,大雨依旧下得欢快。旅館大門過了熄燈時間,已經落了鎖,佐助只好翻窗進屋,分身和哥哥還有小佐助擠在床上,像連體嬰一樣,兩個佐助都沒有睡,他們緊緊的護住了哥哥。 哥哥則緊閉著眼,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苍白,可能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即使在睡夢中也難以安穩。
这事后小佐助理所当然的被佐助冷嘲热讽了好一阵子,小佐助理亏只能摸摸鼻子认错,鼬在中间一边劝架一边吃着佐助从木叶带回来的三色丸子,家乡的味道令他怀念,但最重要的是身边有家人,抛下那些纠结无果的问题,他是真的沉浸在有佐助陪伴的日子裡。
哥哥好遙遠。 小佐助莫名的就是有這樣的想法,明明哥哥就睡在自己眼前,將他擁在懷裡,但他就是感覺到了那份距離感。
他一直以為門口的信箱只是擺設。 自他來到天國,分配到獨居住所時,就注意過那個郵筒。那是一個直立式,左右不過30公分的正方形,通體漆成大紅色,投信口的邊緣描繪出亮眼的純金色,投信口上寫著他的過世時間和姓名。 忍界xxx年 宇智波鼬
鼬過去一直認為,『成熟』就是看透了世界的真相、懂得如何置身事外的放下自己的情感。他以此為目標,不知不覺中,他變得淡漠,但是更多人會用另一個詞來形容他:『冷血』。 不過他現在對『成熟』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成熟,是对任何事物都能放下,都能慈悲,对全世界都夠温柔。 就像佐助這樣。 他經常想像佐助長大後的樣
等佐助回到旅館時,大雨依旧下得欢快。旅館大門過了熄燈時間,已經落了鎖,佐助只好翻窗進屋,分身和哥哥還有小佐助擠在床上,像連體嬰一樣,兩個佐助都沒有睡,他們緊緊的護住了哥哥。 哥哥則緊閉著眼,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苍白,可能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即使在睡夢中也難以安穩。
本篇參與的主題策展
「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photo by 墨子卿   週末,他和莫澤川約在捷運西門站6號出口。莫澤川採著點,剛搭著手扶梯上去就看到靠坐在出口處,穿著紅色T恤、頭頂一頂白色鴨舌帽的任洵。他一邊戳著手機螢幕,一邊不時啜著手上那杯珍珠奶茶,冒著水珠的杯壁和裡頭半浮半沉的冰塊看上去像是剛買不久。   他邁開步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除了四個主角顏值很棒在線上之外,演技與劇本都有日劇輕快節奏感,與許多深刻經典印象的場景一面。更難得一見的,劇中淡淡的談到了「#成為同志的現實世界」,尤其是談到兄弟戀同志這對,兩個演員兄弟出色的演出,讓我有些感動。即使頗淡的鋪陳,但是BL原來也不是性後就必愛,原來還是有華人傳統現實需要面對。
  午後,走在路上,四處都是燒紙錢的金爐,一戶一戶人家前面擺著一張簡易供桌,上面是餅乾零食飲料水果,還有一個包著紅紙的鐵罐,裡頭是用來插香的生米,供桌前方的地上通常還有一個小板凳,放著裝滿水的臉盆和新毛巾。   拜訪完客戶,周子君西裝下的襯衫早已溼透,走在街道上,頂著大太陽,看到那些燒得旺盛的爐火,
 若說之前我只有腦補所有劇中男男CP,而或耽改的作品,一直沒有一腳踏入腐圈,正式的看BL連續劇(同志電影反而看過),這部《如果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就是我的起始之作。也讓我在還沒有入圈前,就三刷了。我會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本來就很愛動漫改編的真人日劇……。
「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photo by 墨子卿   週末,他和莫澤川約在捷運西門站6號出口。莫澤川採著點,剛搭著手扶梯上去就看到靠坐在出口處,穿著紅色T恤、頭頂一頂白色鴨舌帽的任洵。他一邊戳著手機螢幕,一邊不時啜著手上那杯珍珠奶茶,冒著水珠的杯壁和裡頭半浮半沉的冰塊看上去像是剛買不久。   他邁開步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除了四個主角顏值很棒在線上之外,演技與劇本都有日劇輕快節奏感,與許多深刻經典印象的場景一面。更難得一見的,劇中淡淡的談到了「#成為同志的現實世界」,尤其是談到兄弟戀同志這對,兩個演員兄弟出色的演出,讓我有些感動。即使頗淡的鋪陳,但是BL原來也不是性後就必愛,原來還是有華人傳統現實需要面對。
  午後,走在路上,四處都是燒紙錢的金爐,一戶一戶人家前面擺著一張簡易供桌,上面是餅乾零食飲料水果,還有一個包著紅紙的鐵罐,裡頭是用來插香的生米,供桌前方的地上通常還有一個小板凳,放著裝滿水的臉盆和新毛巾。   拜訪完客戶,周子君西裝下的襯衫早已溼透,走在街道上,頂著大太陽,看到那些燒得旺盛的爐火,
 若說之前我只有腦補所有劇中男男CP,而或耽改的作品,一直沒有一腳踏入腐圈,正式的看BL連續劇(同志電影反而看過),這部《如果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就是我的起始之作。也讓我在還沒有入圈前,就三刷了。我會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本來就很愛動漫改編的真人日劇……。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片名】The Last House on the Left 【譯名】殺人不分左右 【年份】1972 【出品國】USA 【語言】English 【導演】Wes Craven 【IMDb】http://www.imdb.com/title/tt0068833/ 【劇情簡介】   瑪莉找好朋友菲莉絲晚
Thumbnail
本篇分享閱讀摘要,書名:教孩子跟情緒做朋友:不是孩子不乖,而是他的左右腦處於分裂狀態—下篇《丹尼爾.席格(Daniel J. Siegel, M.D.)、蒂娜.布萊森(Tina Payne Bryson, Ph.D.) 著,周玥、李碩 譯,地平線文化 漫遊者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本書從腦
Thumbnail
本篇分享閱讀摘要,書名:教孩子跟情緒做朋友:不是孩子不乖,而是他的左右腦處於分裂狀態—上篇 運用腦科學原理,學習幫助孩子正向塑造大腦,發揮潛能,培育健康快樂的孩子
Thumbnail
第一次知道「高敏感族群」是拜生產所賜,當時每天總有無限個疑問,不懂為什麼會有一種生物對任何事情的反應都非常激烈,而且對任何事情總有許多意見,明明還只是個嬰兒,為何會有如此龐大的情緒困擾?也因為如此有好長一段時間讓我們家幾乎隨時充斥著哭鬧聲,整個家庭氣氛籠罩在一觸即發的愁雲慘霧中。 等到孩子稍大一點之
Thumbnail
「感覺恐懼與不安,並牢記在心,是生物為了生存的必要本能」與其說無法擺脫負面情緒,不如說是沉浸在人體的保護機制。本書作者日本精神科醫師西多昌規開門見山地告訴你「放不下很正常」。若我們能將不好的情緒瞬間遺忘,恐怕人類早就滅亡了。你能想像人類無懼地走向獅子或嘗試從高樓跳下嗎?負面記憶是生存的必要技能!
Thumbnail
每一種技術、每一門學科都有眉角,沒有掌握到訣竅總是「土法煉鋼或仰賴暴力法」不但很辛苦而且無效。計算101+103+105+...+999的總和,隨時可跟谷哥索取等差級數公式並經過簡單的加法運算便得知正確答案,何必費力費神手動加總?
●憤怒管理的四個層次: 覺察憤怒、暫停/不反應、理解自己、善用憤怒。
Thumbnail
所以我們看到很熱門的股票,我們馬上就會非常有信心的投入,因為我們相信市場上其他人相信的,絕對不太會錯。一個火災現場也是如此,跟著大家跑的地方,應該是不會錯的,尤其是人在受到重大驚嚇的時候,情感更是完全的主管了我們,這時候如果冷靜下來思考,可能不一定會跟著大家跑。但是那種極端的情況下,情感已經完全壓制
Thumbnail
流動的情緒,不該有框架    其實人啊,只要醒著就會有七情六慾,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時不時聽到有些關於情緒左右的時刻、像是怒髮衝冠、盛怒之下勿許人言等等,但這幾天的練習,想到之前在劇場的練習,如何當個好瓶子,盛裝情緒後,該如何....
Thumbnail
事實上,台灣的兩大政黨,國民黨是國家社會主義式的,民進黨是社會民主主義式的,而其他小政黨,尤其是以道德與良心做為號召的政黨都是極左的。所以台灣沒有左翼政黨是因為他們希望的共產主義烏托邦式政黨本來就不能存在了,他們才會說搞政治的都右翼。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片名】The Last House on the Left 【譯名】殺人不分左右 【年份】1972 【出品國】USA 【語言】English 【導演】Wes Craven 【IMDb】http://www.imdb.com/title/tt0068833/ 【劇情簡介】   瑪莉找好朋友菲莉絲晚
Thumbnail
本篇分享閱讀摘要,書名:教孩子跟情緒做朋友:不是孩子不乖,而是他的左右腦處於分裂狀態—下篇《丹尼爾.席格(Daniel J. Siegel, M.D.)、蒂娜.布萊森(Tina Payne Bryson, Ph.D.) 著,周玥、李碩 譯,地平線文化 漫遊者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本書從腦
Thumbnail
本篇分享閱讀摘要,書名:教孩子跟情緒做朋友:不是孩子不乖,而是他的左右腦處於分裂狀態—上篇 運用腦科學原理,學習幫助孩子正向塑造大腦,發揮潛能,培育健康快樂的孩子
Thumbnail
第一次知道「高敏感族群」是拜生產所賜,當時每天總有無限個疑問,不懂為什麼會有一種生物對任何事情的反應都非常激烈,而且對任何事情總有許多意見,明明還只是個嬰兒,為何會有如此龐大的情緒困擾?也因為如此有好長一段時間讓我們家幾乎隨時充斥著哭鬧聲,整個家庭氣氛籠罩在一觸即發的愁雲慘霧中。 等到孩子稍大一點之
Thumbnail
「感覺恐懼與不安,並牢記在心,是生物為了生存的必要本能」與其說無法擺脫負面情緒,不如說是沉浸在人體的保護機制。本書作者日本精神科醫師西多昌規開門見山地告訴你「放不下很正常」。若我們能將不好的情緒瞬間遺忘,恐怕人類早就滅亡了。你能想像人類無懼地走向獅子或嘗試從高樓跳下嗎?負面記憶是生存的必要技能!
Thumbnail
每一種技術、每一門學科都有眉角,沒有掌握到訣竅總是「土法煉鋼或仰賴暴力法」不但很辛苦而且無效。計算101+103+105+...+999的總和,隨時可跟谷哥索取等差級數公式並經過簡單的加法運算便得知正確答案,何必費力費神手動加總?
●憤怒管理的四個層次: 覺察憤怒、暫停/不反應、理解自己、善用憤怒。
Thumbnail
所以我們看到很熱門的股票,我們馬上就會非常有信心的投入,因為我們相信市場上其他人相信的,絕對不太會錯。一個火災現場也是如此,跟著大家跑的地方,應該是不會錯的,尤其是人在受到重大驚嚇的時候,情感更是完全的主管了我們,這時候如果冷靜下來思考,可能不一定會跟著大家跑。但是那種極端的情況下,情感已經完全壓制
Thumbnail
流動的情緒,不該有框架    其實人啊,只要醒著就會有七情六慾,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時不時聽到有些關於情緒左右的時刻、像是怒髮衝冠、盛怒之下勿許人言等等,但這幾天的練習,想到之前在劇場的練習,如何當個好瓶子,盛裝情緒後,該如何....
Thumbnail
事實上,台灣的兩大政黨,國民黨是國家社會主義式的,民進黨是社會民主主義式的,而其他小政黨,尤其是以道德與良心做為號召的政黨都是極左的。所以台灣沒有左翼政黨是因為他們希望的共產主義烏托邦式政黨本來就不能存在了,他們才會說搞政治的都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