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變得很敏銳,特別是聽覺與視覺。
開一堆視窗、丟一堆東西,筆電會用當機抗議。
而大腦會對我怎麼抗議?
許多微小的聲音被放大了,四面八方不知哪裡竄出的聲響,一起在腦中紛亂;光線變得奪目,絢麗而雜亂的四散,複雜了視線對當下的理解。感官接受太多訊息,無法處理的滿載,爆破的衝突,攻擊仍不知所措的錯愕。
我還沒學會怎麼讓自己當機。
其實我不確定原來當機也需要學習。
還是其實我早已當機只是遲鈍的仍未自覺?
想大叫,想敲打,想哭一場。但卻沒有理由,也找不到原因,更尋不著藉口。
只能靜靜的,意圖平靜的,如洪水泛濫之際,遙想坐著為王的上帝。
而不是彼得,更不是耶穌的我,又豈能平靜的在海上行走?
暴風雨中,我想著老人與海,想著海明威,想著他的狂妄,想著他轟掉自己的慘烈。是風浪太大,是暴雨太烈,是船隻太晃,是魚兒太倔,還是心如野馬不羈?
沒有答案。只知道,或是始終不知道,此刻的海正處於柔聲或是狂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