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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愛·欺》談性別主流化:當下一代認為「現在社會沒有對女生不公平」,你該怎麼回應?

2019/03/07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在協助某個基金會舉辦以「女性科學家」為主題的營隊時,設計團隊共列舉了8位在科學史上著名的女性科學家,讓對數理有興趣的國小女生在未來求學路上有典範可以參考。
印象深刻的是,在我介紹完艾米·諾特,一位曾協助愛因斯坦解決相對論裡數學難題的科學家後,我問了同學一句:「你認為女性在當代有受到什麼不平等的待遇嗎?」得到答案是一片靜默。
真的沒有嗎?

不只有女性:社會「潛規則」對你我的迫害

我想,「不被知道」本身就是一種不平等。坦白說,這群我在課堂裡介紹的女科學家,她們也是我在求學階段、甚至大學唸數學系時也沒聽過的。舉艾米·諾特為例,她的發現成功連結「抽象代數」和「理論物理學」,解釋「質量不滅」與「質能互換」應用的差異性。然而,身為猶太女性的她,無論是唸大學、應聘教職都困難重重,數學家希爾伯特(男性)曾為她遇到的不公發言:
我無法理解為何(教授)候選人的性別、與她是否適任為私講師有所關係⋯⋯這裡是大學,不是澡堂!
因生理性別帶來的漠視與歧見,也是《愛·欺》這部電影涉及的議題。獲2018金球獎-最佳戲劇類電影女主角的本片,描述因女性作家在文學界受到的偏見,使得瓊安長年為丈夫代筆。然而在關係中受到壓抑的,真的只有女性嗎?或許不僅是身為女性的妻子,沒有文采的男性也是。當社會對女性的期待是照顧者(caregiver)、男性的期待偏向賺錢養家者(breadwinner),比不上妻子的他感到「矮人一截」,自然無法體會女性對他的付出、愛情的深刻,甚至在獲得諾貝爾獎的當晚,因突發心臟疾病,臨終所説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妳愛我嗎?」

性別主流化:一起檢視那襲爬滿蚤子的華袍

《愛·欺》雖是改編自虛構小說,卻也實在地反映出社會大眾對性別的不恰當看法。當「女性作家不受親睞」這類「業界潛規則」成為慣例,不僅使女性才華埋沒,也影響到私下的親密關係 ——這點,在《月薪嬌妻》對「家務計酬」的描述也可窺見其影響。「性別主流化」便是當代用以解構困境,相當重要的概念。
「性別主流化」指的不是字面上常被人誤解的「性別議題成為主流」,而是指在政府制定政策、民間組織推動事務時,應將「性別」納入重要考量與討論。
自1860年代以來,有賴性別/知識領域的幾波推動,這個世代對性別已不存在明顯的歧視,也是為何學齡孩子找不到歧見的恰當解釋——然而,沒有「明顯」的歧見不代表沒有,正如同「潛規則」的字面意涵,歧見開始出現在幽微的地方:譬如「少女」漫畫、導護「媽媽」、Show「girl」等這類與性別有關的用字遣詞,或是「黃色笑話」、「女性不要不化妝出門嚇人」這類發言。
圖片來源:「我是台灣人.台灣是咱的國家」
這些偏見,可能正像張愛玲筆下那襲「爬滿蚤子的袍子」,雖不打緊卻時常嚙咬著我們。然而,相對「女生就該注意打扮」,男性化妝則容易成為異類——這些不公不允,並不是只有女性應當思考或推動的議題,也是婦女節的今日,無論性別都該思索的重要原因。

結語:讓性/別不再成為限囿自由的原因

針對女性在科學領域的表現,2011一篇研究《Understanding current causes of women’s underrepresentation in science》指出:我們該討論的,或許已經不是女性是否在科學類論文發表、補助審查及僱用流程中遭受歧視,而是(更幽微地)去理解探詢:「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女性在科學界中代表性不足?」
在討論過去,譬如艾米·諾特、或是電影《關鍵少數》所描述的年代,我們或多都可以(且顯而易見地)找到不公平的地方:
當我們論及過去,若能找到壓迫,便是「社會進步」的證據;但倘若我們在反思當代,還能找到使生活更自由、自在的方式,便會是社會可以前進的「方向」。
前進的方向,是需要社會大眾,無論年紀、性別一起討論關注的——就像「女性科學營」這類活動,正是希望讓年輕女性多認識科學界、及數學密集領域的優秀女性典範,在豎立典範的同時,也讓性/別被關注、討論與了解——寫作自此,真心期勉在未來,「沒有壓迫」這四個字不會再只是孩子的童言童語,而會是一句真心的肯定:
是的,這個社會對任何性別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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