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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Yamaha在紅牛賽道的剎車悲劇

2020/09/02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Maverick Viñales 跟 Fabio Quartararo是在這個超高速賽道唯二剎車碰到大問題的車手─底下是原因。

上個賽季,Brembo 評估紅牛賽道是MotoGP前四大對剎車最要求的賽道,其他還有茂木、雪邦以及巴賽隆納。
不再是了。專門提供MotoGP場上所有剎車系統的Brembo的MotoGP工程師Andrea Pellegrini說,「經過過去兩個周末,我可以認定紅牛賽道是對剎車最要求的賽道,比茂木還要吃重。」
但為什麼極速最慢賽車─Yamaha YZR-M1─卻碰到最大的剎車問題?
很簡單。極速較高的賽車雖然要剎車的時候速度比較快,但他們知道他們有極速這個優勢,所以他們可以穩穩的控制剎車。極速較低的賽車為了彌補速度差距,他們在剎車時候就去拼剎車,狠操剎車系統。
也因此,Maverick Viñales在周日發現沒煞車時須要跳車,引發第一彎的事故,造成紅旗。這也是為什麼錦標賽領先者Fabio Quartararo在紅牛賽道跑的這麼掙扎。兩位車手都為了彌補極速不足,拼剎車拼得很兇,以至於剎車系統無法負荷。
無可避免的,他們的問題在正賽的狀況下被放大:賽事的緊張性、連續幾圈都在逼極限、準備要超車,使得剎車無法撞風冷卻。一旦碳纖維剎車系統溫度飆高超過工作溫度─約攝氏1000度─碳開始氧化,碟盤與來令極速性能衰退,最終材料崩解。所以Viñales 在第17圈剎車碟盤燒掉了。
賽後西班牙車手說:「這是我職業生涯中沒碰過的。第一圈賽車感覺很棒,但我們的車極速不夠,但接著我開始失去前煞壓力。我有三圈跑得很慢,然後再催,接著又失去剎車壓力。然後來令不見了,我決定跳車。」
但為什麼Quartararo 跟 Viñales 的問題比其他人大得多?因為看起來Yamaha 的剎車設定在紅牛賽道犯了相當嚴重的失誤,他們選擇了較不吃重剎車的賽道制動組合。
事實上所有車手在紅牛賽道針對剎車區塊都很棘手─當然,如果這個場地對煞車的要求比其他地方高,那也不足為奇了─但他們都選對邊了。
Andrea Dovizioso說:「我們跟其他人一樣,都逼到極限了。比之前還要拼一點,因為賽車總是會進步,所以我們也剎的越來越兇。」
Brembo 認為有兩樣主要的因素造成今年剎車這麼吃重:更完善的空力套件以及米其林的2020年輪胎。
Pellegrini說:「車手剎車時,賽車上的空力套件提供更好的下壓力,讓他們能剎得更大力。而新的米其林後胎提供更好的抓地,入彎時會擠壓到前輪,所以車手更需要按前剎車。」
根據賽道配置跟賽道條件,所有車隊都擁有相同規格的Brembo 。一共有四種前碟盤:320mm標準版跟加強版,340mm標準版跟加強版。三種卡鉗型式: 2020 GP4卡鉗、兩款2019年卡鉗(標準版與加強版),後者有更大的來另,提供更好的抓地,以及更好的散熱效果。
紅牛賽道的所有車手幾乎都用加強版340mm碟盤,而前面領跑的車手不是選2019年加強版,就是選2020版增加了散熱鰭片的卡鉗,改善了性能的穩定性減少剎車軟力的情形發生。
Quartararo在奧地利race 1用2019年版卡鉗
奧地利race 2換成2020年版卡鉗
但是,Fabio Quartararo在奧地利race 1用2019年標準版卡鉗,使他在比賽中的四號彎直直往前衝,接著掉到最後,雖然能重賽,但也付出損失積分的慘痛教訓。無怪乎在race 2 Quartararo換成了2020版卡鉗,但他還是掙扎於控制卡鉗的溫度。
於此同時,Race 2 Viñales 繼續使用2019年標準版卡鉗。儘管他的隊友Valentino Rossi以及Franco Morbidelli都從2019年版換成2020年版卡鉗。 他在練習時沒碰上問題,所以正賽他用上一樣的設定。
Viñales 堅持使用2019年標準版卡鉗是因為他更喜歡那組設定給他的感覺,但毫無疑問的,他犯了大錯。
Viñales 在周日用的2019年標準版卡鉗
跟KTM以及其他車手所用的2019年加強版卡鉗有很大的不同
最後一次剎車套件升級是在2013年茂木,Brembo 推出340mm碟盤,這在現在某些賽道會強制使用。加大的碟盤是有需要的,因為MotoGP在2012年改制新的1000cc,比800cc時代的賽車更快而且更重。
2012年茂木站,Ben Spies 就把他M1的剎車燒壞,衝出賽道撞上第一彎,狀況大概比Viñales 好一些。
340mm的碟盤制動力提高20%,溫度降低了100度,維持臨界溫度1000度以下。卡鉗溫度則建議最高200度。
Pellegrini說:我們建議車隊將卡鉗保持在200度以下,不然剎車油太熱,剎車行程會變多,無法產生足夠的制動力來發揮剎車的性能。如果車隊用我們2020年的卡鉗,並且搭配良好的進氣管降溫,溫度應該會介於150到160度左右。」
Yamaha應該要慶幸在剩下的9場比賽中只剩下一個巴賽隆納很吃重剎車。Brembo 把每個賽道的剎車難易度區分成very hard, hard, medium, easy 跟 very easy。Misano, Le Mans 跟 Valencia是medium,而亞拉岡是hard 。今年賽季的收官站葡萄牙站,看起來也是medium的賽道。
Mir比Miller跟中上貴晶還快,所以他能運用GSX-RR的彎速
如果說周日的紅旗對某些搞砸的車手是美夢成真,那對Joan Mir來說肯定是噩夢。這位Suzuki車手在Maverick Viñales摔車出紅旗之前就準備迎接他的MotoGP首勝。
上一周Mir 跟Álex Rins也在紅牛賽道跟Andrea Dovizioso 跟Jack Miller爭頒獎台,但Suzuki GSX-RR無法跑贏能加速快又晚剎車的Desmosedici V4。每次他們超過,都會馬上被反超。
直四車手要能夠發揮他們賽車的操縱性能唯一的方法是超過那些V4賽車,他才能運用高超的彎速,不會被V4賽車擋到。一旦他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就能專心拉開距離,而不是把自己限制在進攻或防守,如此一來他就很難被追到。
Mir做到了。他在第四圈超過Miller,並且做出最速圈,拉出半秒的差距。儘管他跟極速高達312km/h的Ducati賽車差大概6km/h,但他沒給V4賽車任何反擊的機會,走完美的路線並有效的拉開距離。在第17圈出紅旗的時候,他已經拉開2.4秒的差距。
Suzuki的優勢是彎速,這不僅是過彎有利。如果車手能多快3km/h過彎,出彎時他就比對手多那3km/h,他的優勢會維持到直道上。另外,由於他的速度並不是基於大力補油,讓後輪飆到300km/h,這也讓他能維持輪胎的壽命。
另外,操控性好的直四賽車能讓他更均勻的使用後胎,而V4則是更加吃輪胎兩邊,因為V4賽車主要還是依靠出彎大補油加速來做圈速。米其林的2020年後輪在這邊也有幫助,這組輪胎的邊緣抓地力跟循跡性都更好了。
Dovizioso解釋說:「Suzuki在彎中超強,而且在剎車區塊變得更好了,他們現在在剎車這區塊跟我們有點像。他們的加速不如我們,但他們可以帶更高的彎速出彎,一旦有更高的彎速出彎,就不會太吃後胎,因為你不用在立直車身時猛補油,這些速度在彎中就已經有了,這樣吃胎的程度就少一點,也因此Mir 跟 Alex Rins在比賽的尾端那麼強。」
「與之相比,我們從直道的中間開始一路加速到末端加速有優勢,但如果出彎的初速度就比Suzuki慢,那就要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追回來。我們直到直線的中段加速才有贏,因為我們沒辦法像他們有那樣的出彎速度。他們能比其他人更快更穩。」
下一站米薩諾─有更多的彎道更少的直線─照道理來說應該對 GSX-RR比較有利。事實上Suzuki在這邊的成績都好不起來,但Suzuki 的測試車手Sylvain Guintoli 六月時有在這邊進行測試,應該能幫助Mir 跟Rins更快習慣新的柏油路面。最大的問題應該是後直道的一檔髮夾彎─他們有辦法在那邊跑得夠快,將直線速度較快的賽車擋在後面嗎?那會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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