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走停停的2022告別

2022/12/31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大疫三年,瘟疫的重層鐵幕,一度封鎖了國境,與跨國旅行的自由。
國境的大鐵幕之內,還有小鐵幕,像是去年三級警戒下圖書館與公共空間陸續封閉,或是人群進出的實聯管制、分流,與餐飲的禁止內用、口罩的全程配戴。
防疫的日子過著過著,終於等到疫苗的施打順序,一輪一輪的接種,終於解鎖了完整接種與一劑追加,但是疫情的起落不定,變異株又一隻一隻的露臉,次世代疫苗的注射,又成為不得不然的防護。
三級警戒期間,經歷圖書館關閉,必須待在家寫作,「非自願的引きこもり」簡直要命,似乎也因為這種心理壓力,讓一些病痛浮上檯面,戳了鼻子推進急診室,檢查出有腫瘤,接著安排住院治療。
種種綁手綁腳的厭世感,讓2021的一切,都覺得停滯不前。

2022,稱不上明顯的前進,應該說停滯與前進各半。當一個自由寫作者,前路仍然柳暗,不知何時花明,才能夠看到村落,此處指的是實質收入對生活的挹注。
不過,今年接到《新活水》雜誌九月號的邀稿,除了創下我一篇稿費酬勞的最高紀錄之外,被黃總編在當期的序言中,稱作「歷史作家蔡凱西」。我學歷史,但「作家」之稱,想必是總編客套的過譽。儘管如此,自己的藝名,首次與「作家」這樣的稱呼,有如此接近的時候。這件事對自由業這條路來說,不失為一種精神上的激勵,文字可不能隨便寫,可是會辜負「作家」之名喔!
以迄於今,疫情雖有起落反覆,但終於等到國境解封,出入境的居隔也走入歷史,正在一點一點安排明年的旅行。
年底,也逐漸有實體的演講與會議,陸續恢復。但是封關三年,世界都變了,習慣時間到了,就是打開線上視訊,聆聽會議或演講的習慣,已成自然,所以近期在報名實體會議之後,常常忘了查看自己是否已被列入與會名單中,或是知道名單上有自己,也差點忘記去現場,要調整回疫前的現場聽會模式,似乎還需要一點時間。
隨著年齡增長的變化,眼力對3C的耐受度,可以說一年不如一年,老花也越來越嚴重;白頭髮也只增不減,不過這些總是要學著接受與放下。白髮到最後可以染,眼睛白內障還能動手術,但失智就是失智了,無法換個腦袋重來。寧願不斷動腦、思考、書寫,總比失智報廢來得好。
因為閱讀與寫作的久坐,除了原有的運動習慣之外,這一年以來刻意徒步的機會變多。像是在基隆從坡道走上中正公園;在公館與景美夜市之間徒步;從饒河夜市走回大安區;或是年初打完第三劑疫苗,從馬偕醫院一路逛街回家。
這些徒步的目的,不外乎是以健康目的暫離銀幕,與多走動,或是緩解在銀幕前產生不出文字的焦慮感。對於自己生活的城市,過去很少書寫這部分的路上觀察,前陣子發了一篇景美徒步日常的文章,或許這是日後可以持續筆耕與磨練文字的書寫課題。

2017年夏秋,我開始在網路平台寫作,也受邀在這裡註冊帳號,當時這裡還叫做SOSReader,告別2022在即,這裡從無到有的,從原本一個專題,擴展為三個專題,我個人頁面的追蹤人數,則為161人。
雖然比起其他鞭策自己定期發文的人氣作者,我在這裡累積的文章數跟追蹤人數,確實並不是個積極、悉心、用心經營的成果,畢竟我不是個擅長書寫爆文;與跟風蹭熱度來寫文;更不是追求密集、快速產出文章,不問寫作品質,來提高曝光的小作者。
文章高產出又能有好品質的作者肯定有,但我的書寫,無法仿照這樣的路數,高效寫作甚麼的,那個離我很遙遠。書寫已經是種燒腦的活動,我連自認隨便寫,也隨便發布的文章(例如這篇),其實都沒有真的很隨便,以至我很懶得去統計一個月寫了多少篇,一年累積多少篇,或是那些一個月、一年,有幾篇被選入即時精選或嚴選。
當然,我相信格編很用心在選文章,因為在這裡,推銷旅行代辦業務的文章,都能被當成優秀的創作,成為即時精選。
堆疊文字的作者,可能總以為有很多人在看你,其實,或許,根本只有很少人看你,或是根本沒人看你。大家似乎只焦慮自己的書寫,能不能讓讀者看見,但是自己有沒有好好當個讀者,去好好閱讀作者呢?按下作者的「追蹤」鍵,就覺得安心了,對吧?
以騎乘自行車完成環遊日本列島成就,進而踏上世界之旅,其著作也在台灣被翻譯出版的旅遊達人石原裕輔,有句已成格言的旅行言說:
即使漫無目的地漂泊,也會有其意義吧!
希望我還能有更多時間,可以漫無目的,從無法追求捷徑,也無益他人心靈、生命、財富、成長的文字書寫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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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嚕貓的狗奴,很魯蛇的自由寫作者,2018年定居方格子,在這裡寫旅行史、遊記與魯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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