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點開《黑暗榮耀》第二季以後,就這樣追劇追到清晨六點。
好不容易休息的日子,睡掉一大半,醒來已經晚上了,現在充滿了精神。我喜歡寧靜無比的夜晚,也不覺得睡上整日就是浪費時間。如果生命有限,又或者人在死去之後,會不斷陷入沈睡,我依然為能短暫補充睡眠的自己,感覺到幸福。
肉身會因為你努力做了多少事,在睡眠裡體現出來,思索整個禮拜馬不停蹄地書寫、為工作繁忙,而後替代的是能好好睡上一場美夢,我覺得那樣的互補很好。
最近開始感受到自己心境上的變化,或許是壓力來源漸漸不再像之前那麼疼痛,起初規劃的任務,也一個一個完成了,內心堆積許久的清單,被我一個個打勾,開始能安排自己也喜歡的事。
人要能實際感受到喜歡,必須嘗試過痛苦,才知道什麼能使自己快樂,有時候成長的幅度,也會影響痛苦的程度,再加上「自願」的決定也十分重要。
前幾天回診,提及自己的進食狀態,去年年末一度陷入惡循環,幸好近期有些好轉。醫生溫柔點點頭,告訴我,現在很開心能看見我有餘裕為自己儲存能量,不只是感覺內心空空,不用像之前一樣過度努力,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儲存對自己的認可 —— 才能避免過度努力而耗盡。
聽到這個分析,起初不甚認同,以為這段時間我有所緩解,但想一想,可能是時間還不夠長,需要再多一點點觀察。
不過,我認同醫師說的,過度努力的背後,呈現的是你對自己的匱乏,有時候這種不完整是一種「自毀、自我評價、自我虐待」的狀態,而那樣的狀態,會無止盡的讓我們摧毀自己,直到我們因過度努力耗盡。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也遭遇相同的問題?透過犧牲、虐待、讓自己陷入痛苦,好讓自己對自己有所認可,又或者,尋求讓自己感覺痛苦的對象來源,希望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好」的。
不管是哪一種形式,我想說,其實我們都已經做到當下能完成的盡力。如果他人依然不斷索取更進步、更努力,我們終究要學會劃分自己與他人之間的問題,究竟是被索求不足的自己有問題,還是索求一方有義務看見自身的問題,我們要學著為自己好好釐清。
當你釐清之後,你會感謝陷入過痛苦的所有經驗,那代表轉身到另個狀態時,我們可以更肯定自己喜歡的事,我認為那是最重要的課題了,你必須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才知道自己不適合什麼。
「嘗試過痛苦,才會知道什麼能使你快樂。」
希望我們在前往路上,能學會不必過度努力,然後長出對自己的認可,要找到喜歡的是,必須要從「嘗試」裡頭設下停損點,知道怎麼篩選掉痛苦的事,然後一步一步,我們就有機會朝著真正想去的地方,越來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