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在香港遇見一個有「發聲障礙」的外籍瑜伽老師。他常在課堂上鼓勵人沒必要的時候少講話,他說因為說話會把能量耗失。
那天他在課程最後拿出一本小冊子,請大家圍成圈圈後把燈調暗,並在地上放幾盞水晶蓮花燈。用極吃力的聲音朗讀了一首波斯詩人RUMI 魯米的短詩。
後來每一次上課我都最期待他讀詩,雖然很擔心在瑜珈課觸及淚點會很尷尬。
*
解封後,最近我又開始週間的瑜伽課。因為在國外也是上這家品牌的瑜伽課,所以很習慣。這幾次遇到同一個男老師的課,很喜歡他的教法,雖然可能因為疫情攜帶的安全距離太久,被近身指導有點不太習慣。
那天做站立單腳伸展,他走過來左腳一把踩住我的右腳,左手放我右肩,右手撐住我努力向上的左腳,近得讓我一時快停止呼吸。
再前一堂課,那堂身體有出汗,他指導時頭臉很靠近我的大腿。汗水參雜衣褲殘留的洗衣精,揉合成一股淡淡的汗味,很擔心他聞到,因此也令我覺得尷尬。
前一堂課他倒是有個奇怪舉動。
平時上課單老師們可收可不收。那天我遲到,結束後他卻喊著請遲到的同學把上課單(上面有名字) 交給他。
結果這一堂我準時到,也沒看到他主動課前收單子。倒是先跟我們聊一下,問問我們清不清楚手肘內旋、外旋的做法。接著說:「比如你們有些人工作或本身是 “對文字比較敏感" 的人,可能就會對這兩個名詞感到困惑...」。
下課時學員紛紛從前後門四散。我拿著單子走向門口向他示意交給了他。
也許只是我多想。人為什麼總是胡思亂想呢。
總之,後來我在手機的google上面查詢自己的名字... 平時比較 low key 的我實在蠻阿雜這件事。還好還好...用筆名查詢的時候,麻辣鍋或是直播購物出現的機率會比我的詩或照片出現的機率要多出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