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拿到名片了,原先到年底的約,僥倖地擠出了空缺,而得以保留。我也逐漸度過半年的適應期,大多數的常駐活動及行政流程辦理過一遍,好像更褪去一點稚嫩,熬過了比較辛苦的適應期,戰戰兢兢地把手上的業務完成的同時得以開始思考如何做得更有效益。在一次看到同事的名片時,才知道原來可以公費印製名片,遂速速前往辦理,等了兩三天,高高興興地去領了我的新玩具。
" 誰允許你印名片的 ? " 「同事」問。
困惑的感覺佔多數。這又需要誰的允許? 你又怎麼會想這樣問我? 好像藉著手裡握著的名片,隱諱地開始觸碰職場的某些角落,那是位階與資歷偶爾地漫過基本的禮的紊亂地段,而你不得不在此安身。
沉澱了一點時間,大概不爭是最方便的停損,只是心底需要清楚,這是團隊的確需要一個框架維繫運行,你我各司其職,但這些建構的位置,被用以行使奇怪的作法時,也別太上火,我們扮演好各自的角色,隨著打卡鐘上戲、下戲,僅此而已。
小小的名片裡,印上遊戲規則的邊框,套用遊戲的規則,扮演好對應的腳色,讓劇本持續就好。畢竟名片印都印了,頂多我們不交換就是了。
前輩總是有讓人尊敬與讓人詬病的部分,若隨著年歲漸長,得以為跋扈賦予正當性,那或許也算是一種正義運作方式吧!只是對於正義是否有一致的標準,海賊王或許討論得更深刻。
如果前輩們都是海賊王的海軍將領,慢慢地也感覺到各個前輩所捍衛的「正義」。對於前輩A可能是被尊重(功勞、苦勞都是他的就對了)、前輩B比較像:我不管你怎麼做,反正事情要做完、前輩C則會覺得只要沒有說是我的事就不要來找我,不然你拿法規來跟我講我再做、前輩D、前輩F也有各自堅持正義。
剛開始工作,我大概還是被對於金錢的不安以及大量的表現焦慮充斥,深怕自己不夠好、沒有成績、沒有價值,犯一點錯也會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但同時身體又是誠實的抗拒,擔心那些失控的突發狀況超出我能解決的範圍。
有些時候也是變得很安靜,安靜地上下班,在上班期間更敬業地說服自己,無論是這些工作非我不可,這是仍是助人專業的展現,或學到許多待人處事的生存之道,磨一磨職場的政治敏感度,無論是對於職場人際或是指派的任務。
雖然我想平衡我的認知失調一下,不過也不是太容易,但有時甚至自己也得克服情緒性的畏避傾向,盡量存取更多的資源來對抗突襲的擠壓,避免爆炸。比較困擾的是失去了判斷自己的標準,在曖昧的情境裡自顧自地自我質疑,一點風吹草動就內攝為對自己的批評,而忘記要回到自己設定的職涯發展目標,實在是太常發生的事。
前些日子遇到一份詭譎的業務,有一單位同時向我與平行單位申請了經費補助,怎麼想都不對,再怎麼樣我們都是領"海軍"的錢,這樣不就領了兩份錢嗎?
結果我一路向前輩們請教,請教到海軍上將的層級,才知道,若一案請領了兩項海軍補助,會有無法核銷的情況,而其它中將上尉們都以承辦你自己決定交由我自由心證,隱約覺得我這個海軍也是沒擔當的可以,什麼都要問,
欸,我當然是可以給過,但若無法核銷,少一筆業績的責任還是我的阿!
若要思考責任於我的定義,我想那大概是基於我這個人的有限性,討厭加班、討厭莫名其妙的情緒負債、討厭做事情需要向別人解釋、討厭瞻前顧後、討厭一直莫名其妙的擔心深怕犯錯以後又被罵一頓,然後得再請人幫忙很多很多,討厭辜負期待、討厭自己不會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不過,至少這一次比較有敏感度,雖然中間求證的過程有波折,最後成功地避免了一樁慘案了,能夠稍微地看見自己開始能夠穩妥地接好責任了,這樣的我或許也開始不錯了吧,我想。
在這段如同生長痛的日子裡,慢慢長出能夠承接責任的肩膀。希望我也逐漸是能令人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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