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書寫的關係是這樣:
身為私生子一員的我,
最無奈的地方,莫過於,
是沒錢的那種版本。
身為獨子,若問我童年最好的摯友是誰?
我猜我會回答:「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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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家裡窮,母親一屁股債又無暇照顧我,
把一名孩子丟去金X堂、圖書館,
放任在那從8點到8點,蹭飽免費書籍,
是最經濟實惠的安親班。
不怪母親,
身為一名單親的母親,
一睜眼,就是兩人的生活費,
處處掙錢,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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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賞母親,
母親有遠見,總放我在圖書館裡自由,
不限制我看任何類型的書,
圖書館倒也成了一片叢林。
先從書叢裡的哆拉A夢開始,
一翻再翻。
看膩了,
開始看具科學、人文的漫畫,
兒童後時期,
著迷哈利波特,七集來回重讀,
倒也栽培了我大半個童年。
我想,
書與文字,是我的父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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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書如父,倒也減了份孤單,
但真實世界裡,我那想與人連結的心,
反增不減。
30歲這年,自己倒開始成為寫作者,
透過書寫、工作坊,
來與人互動、情感連結,
我想,這也是我照顧自己孤獨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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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落到這,
好像看見自己也成為了一名父親。
一個內在有孤獨,卻不失富足,
用文字與肩膀,
來陪伴他人的父親。
我的孤獨,從書寫出發,
成為名為「陪伴」的父親。
此致紳愿(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