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降維打擊
技術部裡，當然不是沒有狠角色。源境號稱只招募 0.1% 的菁英，裡頭臥虎藏龍，藏著真正的領域天才與硬核技術狂。
教育訓練課程散會後，一名資深技術員斜倚在門邊，雙手插兜，語氣不鹹不淡：「秋冽川，論技術本事，你還真未必贏得了我們幾個。」
周圍的年輕技術員們倒吸一口涼氣，內心瞬間炸鍋：
——這年頭還有人敢當面嗆秋冽川？！
——這資深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壓根不想混了？！
空氣瞬間繃緊，所有人眼神飄忽，既期待又緊張，等著看這場對峙怎麼收場。
但資深技術員並沒有逞強，他目光緩緩掃過全場，語氣依然平穩：「這段時間看下來，真正讓我們服氣的，不是你的技術多神，而是你的整合力。」
他稍微頓了一下，像是思索該怎麼開口，才緩緩補上一句：「與其來這裡教技術，不如——」
話還沒說完，秋冽川便雙手一攤，擺出他那招牌的「我超無辜、人畜無害」表情，輕笑著打斷：「哎呀～算你睿智。但這個嘛……」
他的笑容輕懶得像春風拂過水面，卻帶著銳利的漣漪：「整合力這東西，才真的是你們學不來的啊。」
他語氣懶洋洋地補刀，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別急，我們慢慢來嘛，反正母系統現在……還沒什麼『大』問題嘛～」
那個「大」字故意拖長，尾音微微上挑，語調輕飄飄，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像冷風過境，爬上眾人背脊，留下一片雞皮疙瘩。
技術部眾人面面相覷，心裡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念頭：
——這傢伙絕對知道些什麼，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那些錯綜複雜的適應模式、內在邏輯、自我修復機制，甚至整個母系統龐然巨物般的運行呼吸節奏，他都一覽無遺。他要的，從來不是單純修補某個漏洞，而是整個棋局的主導權。
所以他能一臉雲淡風輕地笑著說：「學不來啊～」
因為整合力這玩意，根本不是技術活。
它是在見過無數場崩盤事故、算計失誤、利益反噬後，被硬生生逼出來的生存本能——
一種只有在刀尖上跳過舞、在深淵邊緣走過鋼絲的人，才能淬煉出的直覺與洞察。
資深技術員眯了眯眼，沒再接話，只是低聲嘀咕了一句：「還是很欠。」
秋冽川聽見了，嘴角一勾，語氣愉快：「我也沒說不教，乖乖來上課，慢慢參悟吧，我可不負責教第二次。」
他懶洋洋地抬手，像是隨意地揮了揮，步伐輕快地走出門口，身影在燈光下拉長，瀟灑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年輕技術員們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閃爍，既有無奈又充滿崇拜，有人忍不住小聲感嘆：「秋哥還是秋哥，這根本降維打擊啊……」
秋冽川的腳步聲在走廊上悠然回蕩，他的聲音像是輕飄飄的餘韻，隨意地拋下一句話：
「別急著服氣，反正我也沒指望你們現在能懂。」
技術部眾人：「……」
——這傢伙到底是來當顧問的，還是來用現實狠狠抽我們的？
——不，他是來提醒我們，我們還沒資格上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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