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聲明,去上身心靈課不代表心理有問題,但這的確是很多人的誤解,現代人因為高壓的工作環境,如果沒有適當的管道可以舒壓,都會想要尋求心靈上的解脫,因此舫間各種課程就運應而生,當然也不是所有的課程都有問題,只不過近期有很多課程被爆出離譜的行徑。
我當時是因為企業管理上出了問題,所以被友人推荐去上AQ,這堂課在本質上對我的事業還是有幫助的,但其中脫序的環節,還有被逼著要簽心理課一階的手段讓我不太舒服。
雖然如此我也一路就上到高階,也常進一階帶隊,也見識到某些講師及助教不為人知的黑暗面,儘管這被解釋為管理上的需求,其中的某些點(因)成為離開的原因(果),當你敖過49歲並平安的活下來時,你會開始思考是否要繼續上下去,因為這是一個以愛為名來包裝PUA的課程。
如果你看過福爾思庭的分享,她們的那三階段課程跟我們上過的POP相比真的是 Piece of cake,以前我真的很期待每次的心理課程,但我也每次都帶著感冒回家,助教會安慰我那是因為你把負能量都吐出來了! 所以才會這樣,其實是因為來自亞熱帶的新馬同學不適應台灣潮濕的天氣,尤其我們多在秋冬開課,多半會在大板根,山上又會更冷些,所以每次上課都有一堆新馬生感冒,在那種近距離接觸的情況下,要不被傳染真的很不容易。
上六階時一位中國同學在小組分享中提到,這樣的套路我們到底要上多久!? 我都已經麻木了! 我真的沒有辦法在分享過後還要在活動中痛哭流涕,這樣子我裝不下去 ~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樣在某些活動環節中沒有感覺,但又不想被助教罵,所以只好假裝很有感覺,當你沒有表情的時候,就會被散佈在人群中的助教痛罵,她們甚至還會推你或拍打你,即便跟你不熟但他們會說 ~
“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有多擔心你阿! 你這樣難怪他們都不愛你…”多數的人會在某一個點上回想起傷心往事開始痛哭,甚至會倒地不起或在地上打滾,這時候剛剛那些痛罵你的人會開始安慰你,難怪梁導演說POP的同學甚至比演員訓練班出來的學員更會演戲。
這種痛哭是很耗費能量的,所以會休息半小時吃點心,在大板根的中場休息一定有點心可吃,過後再進教室時老師就會點名剛剛那位同學,如果她說出一個很特別的點就有可能要用家排心理劇來解決,最神奇的是,無論如何都會跟戀父母情節有關,哭倒的那位阿姐,被老公冷落所以才來上課 (為何不找婚姻諮商呢!? 因為她高中同學說來這邊有人可以處理,而且比去諮商有用),老師就會根據現場學員的氣場(Please don't ask me how)挑選合適的人扮演她的老公及父母,阿姐非常投入跟假老公對幹起來,甚至還出手打他,此時傳說中的枕頭就會出現,為了避免出事都會讓當事人用枕頭,但那場是我看過打得最用力的,連老師都說妳跟枕頭有仇阿!!!
其實阿姐已經完全投入到情境中,完全展現出 “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這時就要換父母上場,阿姐是將父親外遇投射到老公身上,所以這類的故事一定有父母對幹的情節,最後再上演大合解戲碼。這就是我中國同學所說的套路,對他而言這種戲碼已經麻木了,因為不是每個人在當下都可以找出自己與課程的連結。
根據國外的統計,#MeToo 的受害者至少要8-10年以後才有勇氣可以說出來,所以很多在課堂中提起小時候被性侵或性騷擾的同學都是在事發後的15-20年才敢說出來。我自己上過的臼井靈氣老師就不斷強調,沒有感覺也是一種感覺,現在沒有不代表就沒有,因為我們得大腦有種保護機制會屏蔽部份的記憶,更何況很多私密的事不想被公開。
但在POP被要求要全心投入,沒感覺就會被指責,也因為如此我不得不裝一下,這是經常進場帶隊的下場,老師會認為你很有覺性,怎摸可以沒感覺呢!? (我彷彿聽到LiLi在我耳邊吼叫)。這位上海同學的一席話開啟了我決定要離開的契機,當時我也發現每次進場就會處在憤怒的情緒之下,寫到這裡我泣不成聲,祈請我的高我、守護天使及揚昇大師們前來協助;回想這些往事讓我很不難過,但如果可以幫助到更多人也是功德一件。
於是我開始有計劃的遠離,慢慢的將自己從POP中抽離,直到去年10月16日POP被檢調搜索後才讓我重新回到這個事件上,也該是時候分享我的過往了!!!
之後我會有一個系列來分享被長期PUA所造成的身理問題,"心裡的苦,身體都知道",我有幸在修練臼井靈氣期間接觸到身體覺察,藉由這些工具來自我療癒,當我的療程開始時,我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拜現代科技之賜,透過血液分析就可以知道身理上的數據是否正常,這是後話,之後會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