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漢語的邏輯結構 149

2.0 上古漢語的特殊結構

• 2.1 若干問題的澄清
• 2.2 虛字
• 2.3 之乎者也 — 也 (矣﹑焉)
• 2.4 之乎者也 — 者
• 2.5之乎者也 — 乎

五

Fu7 的現代漢語翻譯﹕今人能說話卻無禮，不亦禽獸之心嗎﹖

這個句子的句式有點類似 Ze9﹑Ze12 和 Ze15，但更為複雜。我們暫時沒有明確的觀點，事實上，我們不知道如何指派某些成份的語構型﹔所以這裡的處理僅能視作一個有待更正的嘗試﹕

首先，「不亦」的處理可能類似「雖」字，或需與「雖」字合用。

如是後者，「雖」字句句式應該是「雖 … 不亦 …」，有點像英語的「if ... then ...」。

第二，「雖能言而無禮」的兩個成份 (即前後項) 不予倒置，「不亦禽獸之心」的兩個成份亦如是。

第三，「禽獸之心」的語構型表面看屬於 n，但看全句，「禽獸之心」似乎是以「今人」為參照 (reference)，即用於修飾「今人」，因此我們嘗試賦予「禽獸之心」語構型 n/n。

最後，對「能言而無禮」的理解比較麻煩。

如果將「能言而無禮」視作「今人」的修飾語，明顯用來修飾「能言而無禮」的「今人」，所以必須賦予語構型 n/n﹔如果將「能言而無禮」視作一個以「今人」為主語的謂語，它的語構型便是 s/n。我們選擇前一個解釋。所以我們賦予「能言而無禮」語構型 n/n 而非 s/n，原因在於我們越來越懷疑上古漢語沒有明晰的句子 (陳述句 - declarative sentence) 觀念，更多的是名詞的修飾語﹔換句話說，修飾語往往取代了動詞的位置，所以「能言而無禮」和「禽獸之心」都採用了語構型 n/n。

「乎」字的 q/s 用法的最後一個例句是 Fu8。

此句的現代漢語翻譯大概是﹕不過度亦不浪費，這樣算是明君嗎﹖

無論是解析或推導，此句的結構均簡單明瞭。

下僅展示解析 (par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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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