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前顯貴,你必定得人後受罪」,這是電影-霸王別姬開場後沒多久的一句台詞。演員為了在台上呈現完美的表演,獲得觀眾喝采的掌聲,背後總有不為人知的努力與練習。
成功,是一點天份加上很多的努力,括號之後,再乘上人生際遇。
而歌舞伎演員,還多了世襲的門檻。吉田修一的長篇小說,《國寶》,以日本傳統文化—歌舞伎為背景,描述兩位身份懸殊的年輕人在歌舞伎舞台上奮鬥的過程。喜久雄是黑幫大哥的兒子,身上流著黑社會的血;俊介則是歌舞伎世家的少爺,自四歲時便登台演出,從小與名家上課,每日練習技藝。
1964年正月,長崎難得大雪,一場黑社會的大亂鬥帶走了喜久雄父親的生命,卻意外地將15歲的喜久雄帶入歌舞伎的世界,而喜久雄與俊介的命運便在此時開始交纏在一起。
歌舞伎以世襲為主,沒有血緣關係的一般人,除非從幹部演員開始訓練起,否則就算才藝再怎麼厲害,終其一生都只能演小配角。喜久雄的努力與天份被俊介的父親半二郎看在眼裡,並讓他在丹波屋與俊介接受同樣的訓練。
然而,一場突然的車禍,必須有人臨時代替半二郎上台演出,情節的發展就像那些耳熟的老故事,絕活最後傳授的,是弟子還是親生兒子?
【雙人道成寺-喜久雄與俊介第一次合作演出的作品-示意影片】
|俊介對著喜久雄說:你根本就是小偷,闖進別人家裡,偷走最貴重的東西,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
|喜久雄想去找半二郎談判,求師父讓俊介代演,但他立刻發現這就是俊介厭惡的同情。
俊介跟喜久雄,原是平行的兩列火車,也有著惺惺相惜的情誼,卻在此刻,有如被命運的轉轍器啟動,交換了彼此行駛的軌道。喜久雄走上了本該屬於俊介的人生;俊介則離開了原有的舞台,不知人間疾苦的他,開始過著清貧的生活,並重新摸索研究歌舞伎,成為一名流浪演員......
為了夢想,你能拋下什麼?或者,拿什麼去交換?
喜久雄跟俊介,一生為歌舞伎付出,喜久雄甚至不惜與惡魔交易,「請讓我成為日本第一的歌舞伎演員,其他我什麼都不要。」舞台是他們兩人的生命,而他們也用生命完成了演出,投注了自己的所有,終將自己進化到入魔的境界。
最後一幕,以花魁扮相,站在銀座街頭的喜久雄,如此豔麗卻又是如此孤單。
他快樂嗎?有人愛他嗎?他還愛著誰呢?
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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