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人的投射(期待),我自己明白這種過度期待,試圖想要讓對方成為自己期待的模樣,嚴重的話就成了情緒勒索,在許多關係中(親人、家人或師生...)是非常常見的,但卻也是最傷人的。
就如亞瑟喬米卡利醫生在《同理心的力量》一書說:「我們對其他人造成造成的最大傷害之一,就是認為一個人的人格很僵硬、很死板,永遠難以改變。」
我們對他人的投射,一方面形成壓迫,但一方面自己難免對自己關注的人給予過多的期待,這個期待被包裝成關心。
而我們接受到別人的期待,也會試圖想要努力回應對方的期待,期待他能夠也同樣地回應我,這種追求平等的回饋,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是他不對?還是我不該如此期待?
我明白課題分離的概念,想要擺脫掉社會對我的制約,社會對我的期待,我不見的要去符合。在這個過程,我不斷反思很多舊有的觀念。
反思過去經營的關係,在相處的過程我會不斷的隱約的用期待他變更好的話,但我忽略對方對於人與人的差異,他不是我,他無法像我如此拒絕掉他人的期待,我的隱約期待造成對方的壓迫感,變成窒息的愛,而我毫不察覺。這個投射似乎也逐漸成為我執,讓我看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怎樣的人。
在關係中討論對錯,真的是最笨的方式,而我也曾經是那個笨蛋,笨到現在,我開始領悟,到目前的吸引或許都源自於我的對別人的投射,那可能不是我真正的理想的關係。
而我要怎麼面對自己內心無法抑制的投射呢?
作為高敏感內向者,這個體質在成長過程,被我自己和我的教育者長期忽略,這種忽略累積在身體中,一直不被理解的情緒,演變成一種恐懼,一種制約,推動著自己去期待喜歡的對象能夠接納自己的一切,隱約的會變得有點像情緒勒索。
「我很害怕不被了解、我期待有人能夠接住我」
不過自我修行那麼久了,意識還是很清楚,不讓自己完全失控,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恐懼和焦慮,聽到了那個潛藏在靈魂的聲音,渺小但不容忽視的聲音。
當恐懼已經釐清了,這都不再是意識層面的問題了,而是潛藏意識的生命中,需要疏離出長期被忽略的傷痛。隨著越來越了解自己之後,也明白自己最深層的恐懼,正是最深的制約。而解藥就是直面我的恐懼,這是段長期的治療,一趟我必須前往的旅程。
放下對錯,才能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