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開始滿眼都是你的人最後放棄了你?0

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我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但每天還要幫皇上選妃子。
我瞧着那一個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秀女,偷偷交代御膳房,讓他們在皇上的膳食中多放些補腎佳品。
1
在我得知自己只能活十多天的時候,正是皇宮三年一度的選妃大典。
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自己進宮的時間,還差五天就滿三年。
再忍五天,我就自由了。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
身邊的嬤嬤喚了我好幾聲。
我抽回自己神思看向她:「怎麼了?」
嬤嬤朝她身後指了指,這時我纔看到當今聖上祁崟(yin)不知何時來的。
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名等待甄選的秀女面前。
那名秀女的下巴被他用玉指挑起。
其容豔如桃李,冷若冰霜,芝蘭其馨,金石其操。
這是當時我唯一能想起的話。
看來皇上已經選得了自己心儀之人,可其他人?
我掃了一眼全場,雖其他秀女不敢言語,可必定心有不甘,而她們這些人中不乏重臣之女。
我嘆了口氣,在嬤嬤遞過來的牌子中選了一番:「這些人都留下,其他的撤了吧。」
嬤嬤應意,立於臺下開始宣讀被選中的秀女姓名。
當她唸到蘇遠幽的時候,被皇上選中的那名秀女不喜不怒地委身叩拜。
她還真是和其他秀女不同呢。
我在心裏評價着,卻也不過多幹預。
讓主事嬤嬤清場,給皇上與蘇遠幽二人獨處空間。
我也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
「皇后,你覺得她怎麼樣?」
路,我已經走了一半,眼看着就要走出大廳,卻不想會被皇上叫住。
我頓下腳步,行禮回應:「皇上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
「皇后真會說話,既如此,皇后覺得朕應該賞她什麼?」
從皇上的語氣,我可以聽出他是真的非常喜歡眼前這名女子。
我思忖片刻,笑着回應:「皇上想賞什麼就賞什麼,您吩咐,臣妾安排。」
我微微低頭,等待他的吩咐。
「那就賞她金累絲九鳳鈿一副,黃金萬兩。」
我怔了一瞬。
隨即又恢復如初:「臣妾這就去安排。」
回鳳棲宮的路上,貼身侍女秋菊忍不住叨唸:「金累絲九鳳鈿是皇后您纔可以戴,皇上賜給她一個還沒名分的秀女,傳出去似乎不太好?」
「就你話多,皇上的聖恩豈是你我可以猜忌的?閉上你的嘴,少給娘娘惹事。」
我沒有開口,冬梅便已替我訓了秋菊一頓。
秋菊也意識到自己多了嘴,不再多言。
金累絲九鳳鈿全宮上下只有我和太后娘娘那裏有。
我總不能讓人去問太后娘娘要來送給蘇遠幽吧!
「將我的給她送去。」
我躺在貴妃椅上,有些累乏,閉着眼不太想說話。
「娘娘,咱們命司珍房的人再做一件不就得了?您把自己的給她了,以後您戴什麼?」
秋菊端着金累絲九鳳鈿,有些想不通。
我閉着眼朝她擺擺手:「以後我戴不到了,快送去。」
我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2
秋菊雖然沒有聽清我說的話,但她看着我的動作還是不甘心地端着頭飾出去了。
我躺在貴妃椅上,無人打擾。
睡了很長一覺。
這一覺彷彿將自己的前半生都過了一遍。
夢裏是太上皇剛將我從人販子手中解救出來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我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身上的衣服更是破舊不堪,被人販子拿鞭子抽打的血痕還殘留在上面。
我與許多被人販子偷來的孩子關在一起。
我們被解救的那天,所有小孩都在哭,唯獨我沒哭。
不是我不想哭,而是我不知道該哭給誰看。
我的父母都在饑荒中餓死了,在人販子手中雖要挨打受罵,卻偶爾能喫頓飽飯。
如今我被救出來,卻不知投身何處,接下來該怎麼生活?
畢竟那時候的我只有五歲,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累贅。
「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永遠記得太上皇同我說這句話時的神態。
他面含微笑,慈眉善目,威風九天的氣韻也被他揉碎了,像星星一樣朝我撒開。
當時的直覺叫囂着催促我跟他走,就好像我要不同意會後悔一生似的。
於是我將自己骨瘦的小手放在了太上皇的手心,他的手掌好溫暖,像我父親的手。
從那日起,我進了皇宮,成了前太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貼身侍女。
當然,我這個貼身侍女與普通的侍女又有些區別。
我不僅要照顧祁崟的衣食起居,還要保護他的生命安全。
我被太上皇訓練成了可以殺人的一把刀,也被太上皇訓練成了可以護人的一枚盾。
在太子未登基和剛登基的這些年,那些蠢蠢欲動,心懷不軌,肆意妄爲的臣子都是我暗中殺的。
這麼多年在他們大臣中,一直流傳着一句話,皇族先祖顯靈了,他在盯着朝堂上不忠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是皇室先祖,祁崟該叫我什麼?
不過也難怪他們會這麼想。
畢竟那些被我殺死的人都找不到外傷,死相離奇,如受了驚嚇一般。
而且死後的他們全都跪在地上,宛若懺悔狀。
這是太上皇的要求。
我只是照做罷了。
可見這麼做還是有一定成效的,畢竟心虛的人都怕鬼。
睡了不知多久,我悠然轉醒。
只覺得自己身子不僅沒有變得輕鬆,反而多了幾分沉重之感。
正要抬手去喚冬梅進來,卻瞧見旁邊的茶桌旁坐着一抹威儀的身影。
他手裏拿着一本書,神情專注。
等我意識回籠,意識到對方是誰的時候,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
「臣妾失禮了,不知皇上是何時來的,可曾用過晚膳了?」
祁崟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書,隨意地回了一句:「用過了。」
我知道他不想和我說話,便也沒有多問。
幫他斟了一杯茶,心中暗暗思考,原來今日是十五。
皇宮中的規矩,皇上與皇后在初一、十五必須睡在一起。
難怪皇上沒有和今日新寵蘇遠幽在一起,而會出現在這裏。
我幽幽地在心中嘆了口氣,也拿了一本書,坐在他身邊看着。
直到他起身去了牀邊。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爲他寬衣解帶。
這件事這麼多年,我做了無數遍,可每次做還是會面紅耳赤。
我極力忍着自己內心的不平靜爲他脫完衣服以後,便開始脫自己的。
但我的手剛碰到腰間的繩子上,就被他制止了。
 
3
他說:「今日沒興致。」
今日沒興致?
何止是今日,他對我從未有過興致。
若不是太上皇態度強硬,他連娶我也不會。
甚至我和他之間的圓房也是太上皇做的手腳。
那日東宮失火,我將宿醉的祁崟從裏面拖出來。
他抱着我一直喊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繾綣。
我將他安置在偏殿,一夜寸步不離,生怕再生禍端。
那夜偏殿的香很好聞,好聞到讓我爬上了祁崟的牀。
第二日太上皇帶人出現在了偏殿。
他大手一揮,命祁崟娶我。
當時祁崟看我的目光充滿恨意,他說:「流離,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唉!
我能說什麼?
畢竟我在他心中說謊成性,不可信。
當日我就成了祁崟的夫人。
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八抬大轎,更沒有十里紅妝。
當然,這些對我也沒那麼重要。
「既如此,皇上要不要下棋?」我試圖用其他方式來幫他度過這難熬的夜。
畢竟他那麼討厭我,待着我身邊的時間應該很難捱。
見他沒有反對,我欲去拿。
可祁崟卻將我拉住:「爲什麼將你的金累絲九鳳鈿送給她?」
我神情一頓,想起有這麼一回事,最近這記憶一日不如一日了。
「我平時也不戴它,放着也是放着,省得落灰。」
祁崟冷笑:「你是不想戴它?還是不想要它所給你帶來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搞清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有區別嗎?
「臣妾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臣妾寶貝着這後位呢。」
本以爲我說完,祁崟會像往常一樣斥我沒心肝,可這次他沒有。
他只是安靜地看着我,然後轉身穿上衣服闊步離開了。
第二日,皇上半夜生氣從我宮裏離開的消息便傳滿了皇宮。
不僅如此,蘇遠幽的名聲也在這一夜間傳滿朝野。
因爲皇上從我那離開以後去了她那裏。
這種破例,是獨一份的。
秋菊依舊絮絮叨叨抱不平,冬梅依舊好言好語勸她少說點。
至於我,還在數日子。
還有四天,四天我就能離開這裏了。
4
如今朝堂穩定,國泰民安。
祁崟憑藉着他鐵血的手腕,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國度。
他的美名,是會被留在史書上的。
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吧。
「娘娘,皇上和幽妃在涼亭裏喝茶,他請您過去。」
說話的是皇上身邊的老公公,他杵在一旁,恭敬地站着。
我應了聲好,披上外袍與他前去。
昨晚剛下過雪,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刺目的白。
春日裏泛着碧波的湖面,如今也被冰凍三尺,了無生機。
我到了湖心的亭子上,朝皇上行了禮,便坐在一側。
蘇遠幽見到我來,雖態度淡淡,卻依舊禮儀周到,並沒有恃寵而驕。
這樣的女子,是適合坐後位的。
我將正在行禮的她扶起來,拍拍她的手:「妹妹以後不用如此客氣,等明日來我宮裏,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
蘇遠幽應該也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好說話,畢竟我臭名在外。
這些年皇上除了我這一位皇后,確實不曾再娶過其他人。
在他剛繼位那年,他說要御駕親征統一西方,讓我想辦法拒絕那些大臣將女兒塞進來。
爲此我不得不扮演一個悍婦的形象,牢牢地把握住了這後宮的大門。
硬是沒讓一個大臣將女兒塞進來。
從此我善妒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僅那些大臣想將我踢下後位,就連平頭百姓也對我頗有微詞。
我也實屬不易啊。
「皇后的鳳棲宮是整個皇宮裏最素清的,幽妃宮裏的玩意估計比皇后宮裏的還多,朕很想知道,皇后還想送幽妃什麼東西?」
5
瞧這話說的,我鳳棲宮這麼窮,還不都是因爲你?
你給幽妃一賞就黃金萬兩。
給我?
一把破匕首,一塊爛手帕,一條細頭繩!
沒再多了。
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提這茬。
雖然我心裏有諸多非議,可面上卻只是笑着:「都是些我們女兒家的玩意,怕不便說與皇上聽。」
我話音剛落,就聽皇上冷哼一聲,將幽妃的手從我手裏扯走。
瞧着皇上護犢子一般地護着蘇遠幽,好像我摸她的手能佔她便宜似的。
我無聲地將自己的手搓了搓,插進袖套裏。
還是袖套暖和啊!
轉頭看向庭外。
如柳絮般的雪又再次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我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忽然身上一暖,在我原本暗紅色的披風之上,一件玄黑色的袍子落在我身上。
我正欲抬頭看祁崟,耳邊卻落下他的聲音:「小心着了風寒了,明天傳染遠幽。」
原是如此。
我慢慢笑了,將他的袍子脫下來:「臣妾不冷,皇上儘管放心,臣妾身子硬朗,已有好幾年不曾受風寒。」
人吶!話就是不能說得太滿。
次日。
「啊啾!啊啾!」
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的我腦袋昏昏的,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
我坐在書桌前,將我當皇后寫的心得整理好,放進書籃中,再三叮囑秋菊:「一定要將這些交到幽妃手中,冬梅出宮採辦過兩日才能回來,你可別給我出亂子。」
秋菊鄭重點頭,拍着胸脯告訴我絕對沒問題。
瞧着她這番保證,不知爲什麼我眼皮直跳。
要不是我受了風寒,一定親自面對面將這些東西交到蘇遠幽手裏。
果然,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就是這麼準。
當我在宮門口翹首以盼秋菊回來的時候,祁崟拎着一個我相當眼熟的書籃來了。
我的心頓時哽住。
只能默默祈求他沒有打開書籃看裏面的東西,又或者他打開書籃了,但沒有翻開那些書。
「皇上,今個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您怎麼過來了?」
我滿臉笑意,怎麼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像接客的老鴇呢?
「朕和皇后一起來探討文學。」
完了,完了……
我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但還在強撐着:「臣妾才疏學淺,只怕沒辦法與您的文學造詣匹配。」
我跟着他走到書桌旁,緊緊盯着那書籃。
「是嗎?既如此,朕的皇后是如何寫出這麼多本意境深遠的『書』?」
祁崟故意拉長書這個字。
我覺得他在諷刺我。
我賠笑着,伸手去捂那書籃:「粗鄙之言,不堪入目,皇上還是別看了。」
很顯然,祁崟不會順我的意。
他將書籃打開,念着那幾本書的書名:「《後宮通鑑壹》《後宮通鑑貳》《後宮通鑑叄》《後宮通鑑肆》。」
我:「皇上,臣妾寫着玩的。」
皇上:「名字起得不錯。」
我:「……」
皇上:「只是這翻開一頁,怎麼還有一個書名?」
我就知道,沒完……
他還故意吊着我!
6
祁崟將每本書的第一頁都掀開攤在我面前:「皇后讀給朕聽聽。」
我噎住。
在瞧見祁崟不可商量的目光,我慢吞吞地挪過去:「壹:如何讓皇上乖乖上朝;貳:如何讓皇上乖乖喫飯;叄:如何做好皇后;肆:皇上喜歡什麼姿勢。」
唸完最後一個,我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皇后是不是漏了一句話?朕可聽着呢,《皇上喜歡什麼姿勢》這幾個字後面的一句話,皇后怎麼不念?」
我想撞死自己,小聲嘟囔着:「注意:這一本一定好好看,很重要!需要現場實際操作。」
老天爺!我爲什麼會寫這些?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不寫這些東西。
怎麼辦?我能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好心焦。
「朕想試試最後一本書的內容,皇后陪朕一起?」
本來還在撓破頭想辦法的我,在聽到祁崟的這句話,直接化石在當場。
連笑我都憋不出來了:「皇上,您可真幽默。」
我以爲我說完這話,祁崟會接一句是你先幽默的,然後甩袖離開。
哪知道這次他卻還在一本正經地看着我,神色認真:「我不是在開玩笑。」
他話音剛落,我的心還沒平復,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扛起來放到了牀上。
這可是有史第一次他在白天有需求。
我心肝有些顫,雙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皇上,您……沒喫不該喫的東西吧?」
我這話一出,肉眼可見祁崟的臉色黑了下去,他捏住我的手,已經做好了進攻的姿勢。
「朕喫了御膳房送的飯菜,很是合胃口。」
容不得我細想,他掐着我的腰,就開始折騰。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大黑。
我下意識地往牀側看了看,果然他已經走了。
秋菊聽到我的動靜,挑着燈,撩開牀簾:「熱水備好了,娘娘需要奴婢扶嗎?」
我確實被折騰得夠嗆,可讓人扶的地步倒還不至於,畢竟我學過武功,身底子好。
還有一點,我中的這毒也挺稀奇的,不痛不癢,偶爾身體會覺得有些累,記憶有點下降,其他不適的狀況是一概沒有。
沒有吐血,沒有肝腸寸斷。
如果不是腳心的那道黑線快蔓延到拇指指腹了,我會真以爲自己沒有中毒。
溫熱的洗澡水將我泡得通體舒暢,我盯着腳心的那條黑線,算了一下,還有兩天,我就真的要離開了。
次日醒來,已是正午。
我還沒從牀上起來,就被秋菊前來通報說皇上正等我一起用午餐。
剛醒,我有些恍惚,以爲自己聽錯了。
哪知道祁崟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在我面前無限放大。
嚇得我一個哆嗦,啪一下,一個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7
完了,我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出宮,就得被斬立決?
「如果臣妾說臣妾不是故意的,您信嗎?」
祁崟紅着半張臉,森笑着:「你說呢?」
我:「……」
好吧,隨便怎麼樣吧。
本以爲打了皇上,最少也得受個鞭刑啥的,誰知道?
我盯着自己碗裏像小山一樣高的菜,眼睛有些發直。
「你是選擇把這些都喫了,還是選擇……」祁崟說着話,用拇指比劃抹脖子的動作。
我本來想硬氣一回,選擇第二個,可想了想還是選了第一個。
咳咳……
主要是我太餓了。
不是因爲慫,不是因爲慫。
正當我和麪前的飯菜奮鬥,祁崟的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
「昨天爲什麼要把那些書送給遠幽?」
我猛拍胸脯,他給我遞過來一杯水,好不容易我才緩過氣。
繼續給他打哈哈:「臣妾怕妹妹在宮裏太無聊,給她找個消遣的法子。」
「哦?是嗎?」祁崟挑着眉梢。
我也不敢看他,直點頭。
「就你那個字寫得像蚯蚓,你以爲她會想看?」
得,說這麼多,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呢。
他這是嫌我的字醜,污了蘇遠幽的眼。
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沒有接話,權當默認了。
誰知道他還不依不饒:「朕教你寫字這麼些年,怎麼連皮毛都沒學到?」
我:「……」
繼續喫飯,聽不見。
「爲什麼要把《如何做好皇后》那本書也拿給她看?你不怕她搶了你的後位?」
我喫飯的動作一頓,偷瞄他一眼,見他並沒有看我,暗暗長出一口氣。
「臣妾一切都聽皇上的,這後位臣妾自是……歡喜,但若皇上想讓臣妾將後位讓出來,臣妾也沒有異議。」
我暗示得已經很明顯了吧。
「皇后還真是聽朕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總覺得他這話裏有話,怪怪的。
「皇后賢德,這後位永遠都只會是你的。」
我心思攢動,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了一旁的茶杯。
精緻的青花瓷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些出神。
這茶杯彷彿也覺得他這話說得相當違心。
「皇上,皇后娘娘,幽妃來了。」秋菊從外面進來通報。
她話音剛落,蘇遠幽便已經走了進來。
她向我與祁崟各自行了禮,便在祁崟身邊站定,表情不似平日裏那般冷然。
「皇上,您該去我那了。」
蘇遠幽就這樣當着我的面,肆無忌憚地搶人。
這真是太……太好了!
明日是我在皇宮裏待着的最後一天,今日我本就打算收拾東西的,哪知道皇上會來。
耽誤我的計劃。
我放下筷子,靜靜地等着皇上離開。
果然,蘇遠幽對皇上的重要性沒讓我失望。
她只是說了這一句話,祁崟便立刻起身跟她走了。
沒有一絲留戀。
其實在祁崟還沒有被太上皇逼着娶我之前,他對我也是挺好的。
教我寫字,教我畫畫,教我讀書。
他告訴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起初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懂了。
因爲在他常看的那本書裏,我看到肖衿(jin)晚三個字被他用毛筆圈了起來。
他常常看着那三個字發呆、出神,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笑。
我看過一些話本,上面說一個男子心悅一個女子,露出的就是那種表情。
就連東宮失火那晚,他喊的也是肖衿晚的名字。
後來我才知道,那夜肖衿晚就在他的東宮,兩人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畢竟大晚上的,還能做什麼?
只可惜,肖衿晚死在了那場火災裏。
8
「娘娘,您覺不覺得幽妃的眉眼有些像肖姑娘?」秋菊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絮絮叨叨。
我忙着將自己值錢的東西包好,聽到她的話仔細想了想,如果硬要這樣說的話,還真有些像。
難怪祁崟會在那一羣鶯肥燕瘦中一眼看上她。
果然,肖衿晚是他的心頭好。
入夜,我已經睡下。
跟在皇上身邊的公公又來了。
他孃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我氣呼呼地爬起來,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老奴給皇后娘娘請安。」
福公公說着便要行禮。
我雖有不耐,可依舊端好了皇后的架子:「不必拘禮,公公有話且說。」
福公公:「皇上讓老奴過來問娘娘,明日要不要與他一起去梅城?」
「梅城?」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驟然跳了下。
梅城,顧名思義,它是一座到了冬日便開滿梅花的地方。
每家每戶都有,每條街道都生着長着。
從遠處望去,紅的花與白的雪交疊在一起如夢似幻。
而我本打算離開皇宮後的第一站就是那裏。
「皇上爲什麼突然要去梅城?」
我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乾淨,平靜開口。
「這……老奴不知。」
看福公公遲疑的模樣,我大概猜到了什麼:「幽妃去嗎?」
福公公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但這就是答案。
既如此……
我出聲婉拒:「替我謝皇上好意,我就不去了。」
我傻,我跟着去。
人家這擺明了想過二人世界,我去算什麼?
剛好他們從梅城來回需要兩天一夜,到時候我也不用當面向祁崟告辭,更不用費勁想說詞。
拿上我的金銀細軟和太上皇留給我的東西,我可自由地去我想去的地方。
至於梅城,等他們回皇宮了我再去,還來得及。
我在心裏將自己的行程又重新排了一遍,確保無誤,抬起頭髮現福公公還沒走。
「福公公,還有其他的事嗎?」
「皇上還有一句話讓我轉達給您,皇上說您若不去梅城,這宮門您一步都出不去。」
我心裏咯噔一下。
祁崟什麼意思?
他怎麼好像知道我明天要離開一樣?
猛地,我想起來什麼。
送走福公公,我便將原本已經收好的東西全都翻出來,結果太上皇臨死前給我的手諭不見了。
我明明將它收在最裏面最隱蔽的地方。
「娘娘,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秋菊見我將收好的東西又都散開了,有些不解。
我坐在地上,望着秋菊,哇地一下哭出來了。
秋菊頓時慌了,畢竟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哭。
不要說她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見過我自己哭。
這真的是第一次。
我日盼夜盼,咬牙堅持。
在刀尖上走,在油鍋裏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
我只是想讓自己餘下不多的日子,可以自己做主,就這麼難嗎?
我哭,我昏天黑地哭,不管不顧地哭。
好像要趁這次將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
就連秋菊什麼時候離開去叫了祁崟,我都不知道。
9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睛都哭累了,摸起手帕揩着鼻涕。
「哭好了?」
祁崟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抬起頭看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地上。
活像個……潑婦。
我連忙站起來,依舊不忘行禮。
有時候我覺得禮儀真是好東西,可以將兩個人的關係涇渭分明地扯開。
讓地位低的那一方時刻保持清醒和冷靜。
「這手帕你還留着?」
我瞧了瞧剛剛揩鼻涕的手帕,頓了一下,將它遞到祁崟面前:「你想要,就還給你。」
我看見祁崟眼裏含着明顯的嫌棄,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後仰。
頓時我的心情好了些,就連語氣也聽不出有絲毫不悅:「臣妾明天也想跟着您去梅城。」
我沒有問太上皇留給我的最後一道手諭被他拿到哪裏去了。
因爲我知道,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否則他就不會偷偷摸摸把它拿走。
只是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把它拿走。
我走了,不正好給蘇遠幽騰空嗎?
祁崟也沒有問我爲什麼哭,或許他懶得問,只乾淨利索地回答了一個好字。
這一晚他沒有走,也沒有強迫我做什麼。
睡覺的時候他從後面抱着我,一句話都沒說。
他從沒有這樣抱過我,這也是第一次。
此時我才驚覺發現,這幾日內,他打破了太多我和他之間的第一次。
如果……
沒有如果!
這一晚我夢到了我第一次殺人。
因爲是第一次,所以出了一些失誤。
但好在我不辱使命,目標解決了。
只不過我的小腿上被刺了一刀,血流不止。
就在我做完任務,準備回到太上皇身邊覆命的時候,祁崟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問他要幹什麼?
他不說話,只是從衣袋裏掏出一瓶藥粉,哐哐哐地灑在我傷口上。
然後掏出他的巾帕子將我傷口包紮好。
我剛想張嘴說謝謝,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轉身就走了。
從那以後,我與他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祕而不宣的默契。
祁崟小的時候,因爲他親眼目睹了自己母后被奸臣害死的慘狀,突然之間他就不會說話了。
可即使他不說話,很多時候我們倆也能不謀而合。
興許是那時的我話太多,慢慢地他竟再次張口說話,只是話很少。
第一句他叫的是我的名字:流離。
第二句他喊的父皇。
這一句父皇,讓太上皇高興得能飛起來。
太上皇說,我是祁崟的福星,我是爲祁崟而生的。
我以爲這是一種讚賞,卻不知道它會成我的枷鎖。
第二日,我、祁崟和蘇遠幽去了梅城。
在去的路上,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事,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是什麼。
梅城一如既往地好看。
即將進入廣告,捲動後可繼續閱讀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45會員
    930內容數
    所見所聞,皆是感悟,人來人往,萬物生花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petter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離婚的時候,他跪在民政局門口,哭着問我能不能不離婚。 他說他掙錢都是爲了讓我過上好日子,我走了,這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我問他:「那你跟林生生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你掙錢都是爲了我呢?」 他哽咽着說不出話。 我嘆了口氣,聲音又輕又疲憊:「你跟她挺般配的,你們好好過吧,我退出。」 1 大學的時候
    我支起耳朵準備聽少年的思慕,安斯艾爾下一句話卻把我這個喫瓜羣衆給驚到了。 「她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17 我至今沒想清楚安斯艾爾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唯一肯定的是,伯納黛特走了光明聖女這條線卻沒能俘獲光明神的心。 劇情從我穿來的那一天就開始偏離了,很難不猜想是我造成的蝴蝶效應。 我沒有去找伯納黛
    我穿成了乙遊女主的惡毒繼母。 好消息,我繼承了萬貫家財。壞消息,我只剩下兩個小時的生命。 爲了活命,我決定去褻瀆神明。 01 我看着手上的枷鎖,確認這不是幻覺。 我確實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個以灰姑娘爲原型而塑造的西幻乙女遊戲中,女主前期的經歷與灰姑娘幾乎如出一轍。 女主的人生在繼母死去後便開啓了新
    33 白嘉黑約我見面。 她臉色焦黑,儼然被自己新上映的那部電影氣得不輕。 「是你做的吧?」她嘲弄地笑:「說什麼不愛,卻還死皮賴臉地賴在他身邊,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 我陳懇地擺手:「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嘉黑冷哼:「呵,你以爲我會蠢到相信你的鬼話?」 「……」 她像是想起什麼,冷笑:「梅梁興他
    1 我是被痛醒的。 一睜眼就看見男人滿臉陰沉,攥着我的手腕,薄脣一開一合:「雀心煙,你要想死就給我死外面,別髒了我的地!」 等會,誰? 缺心眼? 下一秒,我意識到,這個缺心眼就是我自己。 2 我穿到了一本替身總裁文裏,成了霸總白月光的替身。 這位替身——雀心煙,白天虐心,晚上虐身,虐了整整三年,直到
    班主任又笑眯眯地發表講話。 「這次的第一、第二還是在我們班。 「林煙,你這次表現不錯。 「宋鶴卿,你是最近懈怠了吧?別仗着自己聰明就給自己放假,看吧,這次被人超了吧。」 每個字都在評判他,又字字都在誇他。 嘖,他們真的不去醫院查查是否有血緣關係嗎? 下了課。 我照例去找宋鶴卿。 他不動聲色地碰了碰我
    離婚的時候,他跪在民政局門口,哭着問我能不能不離婚。 他說他掙錢都是爲了讓我過上好日子,我走了,這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我問他:「那你跟林生生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你掙錢都是爲了我呢?」 他哽咽着說不出話。 我嘆了口氣,聲音又輕又疲憊:「你跟她挺般配的,你們好好過吧,我退出。」 1 大學的時候
    我支起耳朵準備聽少年的思慕,安斯艾爾下一句話卻把我這個喫瓜羣衆給驚到了。 「她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17 我至今沒想清楚安斯艾爾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唯一肯定的是,伯納黛特走了光明聖女這條線卻沒能俘獲光明神的心。 劇情從我穿來的那一天就開始偏離了,很難不猜想是我造成的蝴蝶效應。 我沒有去找伯納黛
    我穿成了乙遊女主的惡毒繼母。 好消息,我繼承了萬貫家財。壞消息,我只剩下兩個小時的生命。 爲了活命,我決定去褻瀆神明。 01 我看着手上的枷鎖,確認這不是幻覺。 我確實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個以灰姑娘爲原型而塑造的西幻乙女遊戲中,女主前期的經歷與灰姑娘幾乎如出一轍。 女主的人生在繼母死去後便開啓了新
    33 白嘉黑約我見面。 她臉色焦黑,儼然被自己新上映的那部電影氣得不輕。 「是你做的吧?」她嘲弄地笑:「說什麼不愛,卻還死皮賴臉地賴在他身邊,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 我陳懇地擺手:「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嘉黑冷哼:「呵,你以爲我會蠢到相信你的鬼話?」 「……」 她像是想起什麼,冷笑:「梅梁興他
    1 我是被痛醒的。 一睜眼就看見男人滿臉陰沉,攥着我的手腕,薄脣一開一合:「雀心煙,你要想死就給我死外面,別髒了我的地!」 等會,誰? 缺心眼? 下一秒,我意識到,這個缺心眼就是我自己。 2 我穿到了一本替身總裁文裏,成了霸總白月光的替身。 這位替身——雀心煙,白天虐心,晚上虐身,虐了整整三年,直到
    班主任又笑眯眯地發表講話。 「這次的第一、第二還是在我們班。 「林煙,你這次表現不錯。 「宋鶴卿,你是最近懈怠了吧?別仗着自己聰明就給自己放假,看吧,這次被人超了吧。」 每個字都在評判他,又字字都在誇他。 嘖,他們真的不去醫院查查是否有血緣關係嗎? 下了課。 我照例去找宋鶴卿。 他不動聲色地碰了碰我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聖誕節期間,就算遠在台灣,IKEA 的商品架上也能買到北歐限定的經典飾品耶魯羊 (Yule Goat)。不過,如果直接問工作人員:「草紮的羊在哪一區?」多半會被「蛤」,像我。關於耶魯節與聖誕節的淵源以前談過了。但是,麥草桿紮成的羊到底哪招?與北歐異教神索爾 (Þórr) 有關係?
    讓以色列措手不及的攻擊 被歐美視為恐怖份子的巴勒斯坦激進組織「哈瑪斯」,由伊朗供給資金和武器,和以色列對立。當地時間十月七日哈瑪斯對以色列發動「阿克薩風暴(Al-Aqsa Storm)」行動,不只發射飛彈,武裝份子還乘坐動力滑翔傘飛越圍欄,或用卡車等方式闖過邊界。不只造成上百人死傷,以色列許多平民
    Thumbnail
    在過去幾年中,電子報領域出現了一種趨勢,長篇電子報已經過時了,短篇電子報才是王道。這種類型的電子報就是所謂的「原子電子報 Atomic Newsletters」。 還不明白嗎?別擔心,讓我來解釋。
    Thumbnail
    在職場上面老闆交辦的事情,到底要做到怎麼樣才算好,我相信很多人對於這件事情都會有點疑惑。因為如果把事情做得太好,不僅沒有效益,最後只會累到自己而已,很多事情並沒有重要到需要我們投入很多的心力,但是如果做得太差,又會免不了一頓罵。 我個人認為正確的答案就是,做到老闆心目中的110分,而且要在最開始的
    Thumbnail
    說到打肉毒瘦小臉,有些人是心動不敢行動、期待又怕受傷害,但有些人把辛苦賺來的錢都砸下去就是為了變漂亮,雖然我之前也是有點擔心打肉毒會有臉凹、顯老這些副作用,但是上網找了很多資料做過功課後,為了圓一個瘦臉夢就還是去了醫美診所諮詢打肉毒~
    Thumbnail
    你有想過自己大概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都沒有在休息的、並開始捨棄了休閒嗜好甚至以忙碌為傲? 我想先用自己積極接觸自我成長的簡短小故事,讓你回想一下目前是不是也有遇到類似的處境,最後我再來跟你分享,到底我們該如何正確看待休息對於自己的意義。
    Thumbnail
    請你跟我們談談,為什麼會想要離開上一份工作? 非應屆畢業新鮮人,在轉職時對於這個提問一定不陌生,因為這題出場率蠻高的,幾乎是必考題!常常有些人會覺得,離職不就是過的不開心或是薪水不到位,有什麼好問的,這跟我要重新求職有什麼關係。 探詢你的工作價值觀 誠實為上策 減少負面論述 與主管管理風格不合
    Thumbnail
    根據「最後一年醫學院學生的移民意願」調查報告指出,70.1%的摩洛哥醫學院學生,一拿到文憑後,想立刻離開摩洛哥。
    Thumbnail
    現實世界的競爭對手之間是不會這麼Peace的。我今天一定要惡意把你一顆星。因為你明天就會惡意棄了我的單。我會為了讓成本降低,我開始使用香精煮湯然後說是手炒的、地溝油回收再用、把塑化劑來勾芡、用清潔劑三聚氰氨拿來餵嬰兒。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聖誕節期間,就算遠在台灣,IKEA 的商品架上也能買到北歐限定的經典飾品耶魯羊 (Yule Goat)。不過,如果直接問工作人員:「草紮的羊在哪一區?」多半會被「蛤」,像我。關於耶魯節與聖誕節的淵源以前談過了。但是,麥草桿紮成的羊到底哪招?與北歐異教神索爾 (Þórr) 有關係?
    讓以色列措手不及的攻擊 被歐美視為恐怖份子的巴勒斯坦激進組織「哈瑪斯」,由伊朗供給資金和武器,和以色列對立。當地時間十月七日哈瑪斯對以色列發動「阿克薩風暴(Al-Aqsa Storm)」行動,不只發射飛彈,武裝份子還乘坐動力滑翔傘飛越圍欄,或用卡車等方式闖過邊界。不只造成上百人死傷,以色列許多平民
    Thumbnail
    在過去幾年中,電子報領域出現了一種趨勢,長篇電子報已經過時了,短篇電子報才是王道。這種類型的電子報就是所謂的「原子電子報 Atomic Newsletters」。 還不明白嗎?別擔心,讓我來解釋。
    Thumbnail
    在職場上面老闆交辦的事情,到底要做到怎麼樣才算好,我相信很多人對於這件事情都會有點疑惑。因為如果把事情做得太好,不僅沒有效益,最後只會累到自己而已,很多事情並沒有重要到需要我們投入很多的心力,但是如果做得太差,又會免不了一頓罵。 我個人認為正確的答案就是,做到老闆心目中的110分,而且要在最開始的
    Thumbnail
    說到打肉毒瘦小臉,有些人是心動不敢行動、期待又怕受傷害,但有些人把辛苦賺來的錢都砸下去就是為了變漂亮,雖然我之前也是有點擔心打肉毒會有臉凹、顯老這些副作用,但是上網找了很多資料做過功課後,為了圓一個瘦臉夢就還是去了醫美診所諮詢打肉毒~
    Thumbnail
    你有想過自己大概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都沒有在休息的、並開始捨棄了休閒嗜好甚至以忙碌為傲? 我想先用自己積極接觸自我成長的簡短小故事,讓你回想一下目前是不是也有遇到類似的處境,最後我再來跟你分享,到底我們該如何正確看待休息對於自己的意義。
    Thumbnail
    請你跟我們談談,為什麼會想要離開上一份工作? 非應屆畢業新鮮人,在轉職時對於這個提問一定不陌生,因為這題出場率蠻高的,幾乎是必考題!常常有些人會覺得,離職不就是過的不開心或是薪水不到位,有什麼好問的,這跟我要重新求職有什麼關係。 探詢你的工作價值觀 誠實為上策 減少負面論述 與主管管理風格不合
    Thumbnail
    根據「最後一年醫學院學生的移民意願」調查報告指出,70.1%的摩洛哥醫學院學生,一拿到文憑後,想立刻離開摩洛哥。
    Thumbnail
    現實世界的競爭對手之間是不會這麼Peace的。我今天一定要惡意把你一顆星。因為你明天就會惡意棄了我的單。我會為了讓成本降低,我開始使用香精煮湯然後說是手炒的、地溝油回收再用、把塑化劑來勾芡、用清潔劑三聚氰氨拿來餵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