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或被霸凌

2019/11/03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我在父親離世那一年爆發輕度憂鬱,但真正的病根是我長達十數年在校園受到的霸凌,和原生家庭的壓抑。我進行藥物以及諮商治療,我閱讀相關心理學及行為治療相關書籍,我繼續我的碩士班課業,第一名考進博士班。
但生活裡,我依舊遭受言語或是權威的霸凌(我的碩士班指導教授)。病情在次加重,我繼續休養,隨後返回校園,重新找到實驗室,證明自己並沒有幻覺或是幻聽,才繼續我的課業,但學術界的黑暗讓我灰心。我想去別的地方學習更多我所不知道的。

結了婚的我,於是在台北找到工作,妞新聞的編輯,我做得非常開心。但工作上的各種安排沒有和主管好好溝通,導致主管的不信任,主管是老闆的女朋友,但也是總編輯,她沒有社會經驗,我也是第一份工作,這樣的磨合。失敗了。留下了我滿身瘡痍,我希望離開,因為我不能接受更多的言語霸凌。諸如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主管,你不喜歡可以走,等等的一對一會議室訓話。丁婉真小姐,你和你的團隊,陸陸續續都發表很多關懷憂鬱症的或是防止自殺相關的文章。妞新聞是如此的溫暖和親和。
但是你們曾經有一個員工,在你們的會議室裡遭受你的情緒轟炸,發病了,但不能請病假因為憂鬱症沒有甚麼假能請,於是哭了兩個小時以上,一邊打著稿。
大家大概覺得,唉唷,出來工作你幹嘛跟主管吵架。健康的人可以吵架、不爽、罵主管,結束。但我剛經歷離婚、自殺,正處在情緒不穩定期。我必須保護自己。於是在會議室裡多次請主管先停一停。
我有狀況,我可能快要發病,可能不能再這樣,有話可以之後再說,等等的話,盛怒之下的人是不會理會的。
丁婉真小姐、王憲邦先生如果你們真心,就請幫助憂鬱症患者可以有正常的社會生活,而不是用你們空泛的文章,倡導大家重視憂鬱症。因為曾經我在,我淚流不止,我無法正常工作,但沒有人願意幫幫我。

    重鬱少女
    重鬱少女
    和憂鬱同生共滅,掙扎想放棄數次,卻還是死皮賴臉存活的患者。想讓更多人知道,得了憂鬱症的世界到底長甚麼樣子。實實在在、仔仔細細地書寫憂鬱生活裡的那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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