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存有當中的第八章、第十章,給我帶來許多對於教育及組織的實踐面向的啟發。
「教育的基本目標在於提升參與關係過程的潛力----從在地開始,直到全球」
「當教育能專注於關係而不只把焦點放在個人身上時,我們就進入了一個新的可能性世界。(中略) 我們還可追問:我們想為未來創造什麼樣的世界---就本地而言或就全球而言皆然。當教育變得關係敏感時,我們當可曉得:未來的福祉是“我們在一起、盡在其中”的。」
如果大家心中想像的教育,不是眼前這個小孩,而是未來4、5年後的台灣環境,這樣可以合作吧!我們不要侷限教育層面,將長遠目標設定為:改變社會,往美好社會的目標邁進!在達成這崇高目標之前,可以合作的對象才會最大化。如果我只聚焦眼前的小孩,我幾乎不可能找到相同需求的同伴。所以建構一個社群能夠幫助我們凝聚在一起,在社群裡去中心,人人都是中心,追求合作的最大可能。不同意識形態的人都可以成為多態存有的【我們】。唯有一種例外,意圖破壞我們關係的【他們】,就會是無法合作的對象。
我現在的想法是:對在地更多的暸解是建立在關係的基礎。關係,來自與在地更多的母體交流互動。我進而修改一下書上的一句話:在地暸解的本質就是只能在關係中發生。
在第十章作者提出一個問題:什麼東西可讓一個組織獲得生命?能讓該組織的成員為之鼎力效命,也使得該組織成為一個佼佼者的,到底是什麼?作者駁斥傳統看法。以關係論來說,他提出整章的篇幅在說明非內在動機與非外在誘因,能夠讓組織(團體)有活力的看法。這樣的觀點,改變我的思維。
(P.534)我們很可以把領導統御的概念改換成關係引領(relational leading)。因為領導所指的是個人性格特徵,而關係引領則是一群人的關係能力,可以引導著投入的參與和積極的實踐一起邁向未來。 (中略) 擔任領導職務者雖是個人,但引領的過程終究是關係。
在2020年1月12日,我參加一場惜惜(sioh-sioh)工作坊,帶領者是盧駿逸。在那個下午,他談到的概念與《關係的存有》非常類似。我整理我的筆記及心得如下:
①:集體主義的我們;②:個人主義的我們;③:超越個人主義的我們。
註 ③:超越個人主義的我們。在圖③中,你我他,三個圈圈沒有交疊,是中間紅色細線園圈在連結你、我、他。這個圖象概念是來自溫尼考特的客體關係論的延伸。紅色細線園圈指的是中間經驗區,是兩個主體彼此過渡性的區域。紅色粗線圍起來的概念:我的事就是你的事,這也代表在這樣的關係下,我們可以擴大可調度的資源。
I、Q:伴侶的教養想法不同,該怎麼辦?例如:太太想要帶孩子申請自學,但是先生不願意。
我喜歡這樣的回答:在關係鬆動的狀態,什麼議題都可以吵架。先生拿教育來吵架,的確有點贏面。以實驗教育這件事,夫妻倆人應該都沒有親身在小學的學齡階段,經歷過另類的教育。以實證或實績來說,是很難說服對方。但是明白這個道裡的其中一人,就要有意識的持續溝通。誰對誰錯,不是重點,首要之務是建立起穩固的關係,才能進入溝通的同頻率中。也就是說,關鍵不是想法不同,而是沒有建立關係友善的溝通管道。夫妻一言就不合?三言兩語就不能溝通?靜下來想想,我們的關係是要③還是②?型塑超越個人主義的我們,重新建立夫妻關係的基礎,就從夫妻好好定期約會開始。
II、Q:我的心力有限,無法惜惜(sioh-sioh)公婆、其他大人、伴侶,該怎麼辦?他們的價值觀也與我不一樣,很困擾。
A:這些對象,一定都對你很重要。所以你才會發現自己無法惜惜(sioh-sioh)他們,產生有點慚愧及無力感的。如果我們想要良好的關係,就不能放棄。一般人應該不會對陌生人有慚愧及無力感。他們對我生氣,是因為世界不如他想像,所以將憤怒投射到我身上。當我們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要因此播放到自己的「錄音包裹」,也陷入憤怒中。要求非理性要求(生氣、憤怒)消失,是不可能的。我們想想,他沒有把我當陌生人,所以才會對我發飆。我們希望未來的關係是③的話,就成為他的通道,陪伴他情緒的流動。(註:這個概念與同儕諮商非常接近。)
後記:最近在聯署支持種籽實小維持原地現況辦學。願意做這件事的人,就是身處在關係③的我們。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也是一種多態存有的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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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按這裡 有空的人,請來填寫感受一下,他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