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努力或無效努力

早上做了惡夢，夢到自己和家人奮力爭吵。為何而吵，為金錢，為成就，為期待而爭吵。人人都想過好生活，人人都期待家財萬貫，人人都期待萬事如意，並為期待而努力，而當努力卻失敗了，或愛而不得，又該如何自處。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這篇文章。在光明中追逐成就，在陰影處修得智慧，兩件事都相當不容易。而我有初步的調節之道？誠實的語言是，我可能只理解模糊的框架，而沒有實質細緻的處理方式，因為以現況而言，我仍多處於慌亂的漂移感，而沒有真正的踏實感。我只能說，我很期待其中的努力，是有效努力，然而生命的浮動感，仍會給我有無效努力的徬徨。

說穿了，我被生命的變化嚇到了，不相信自己的能耐，也不信任生命的智慧與試煉，也沒有學會優雅地從挫敗中起身。那我曾經走過的那些陰影，難道是一個白走的歷練？寫到這裡，會忍不住自我埋怨。

我常常會回想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在一個空曠無人的辦公室，心裡無比的絕望，又一直和自己說，事情會變好。而真實的狀況，如同土石流一般，一直流洩，再努力都無法阻擋。心裡洩氣的感覺，怨環境，怨自己。克服生命變化的恐懼，是後來我自己和自己說，大事我們控制不了，可是日常的小事，我們可以控制。最後，透過日常的小事，穩定了自己對無常的恐懼。在穩定自己之後，感受自己的力量，開啟新的旅程，也在新的旅程中，發現自己過往的盲點。也很確認自己真正的渴望。

而今生命的變化球，又出現在眼前，有一些正向的訊息，有一些不穩定的氣流在空氣中流動。這一次，怎樣的自處是有效努力，哪一些是無效努力？我總覺得，上一回合應該學會，可是現在一看，只能說，我可能學會一些皮毛，有些苦工，可能之前學得不夠扎實。只能摸摸鼻子，和自己說，安靜下來，好好觀察這次的球路，看看哪些舊經驗可用，如果都不能，就讓自己歸零，好好安靜學習。安靜學習VS傲慢的說“我早學會”，那可能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處境。

有效努力＆無效努力這件事，很可能在是否安靜學習，或傲慢面對時，兩條分岔口早已開啟。人可以欺騙自己，欺騙瞞他人，但時光總會把真實不著痕跡地展現出來。

寫到這，好像心安許多。也開始願意，安靜下來，把小事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