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AI操控的你
1971年，行為主義大師 B. F. Skinner 提出，人類並非自主的個體，自由（自主行使意志）只是假象。人類的行為其實取決於外在的制約（conditioning），而非來自心之所欲。特定外在因素造成刺激（stimulus），導致特定行為的反應（response）。他更倡議，社會應該廣泛運用賞罰制約的方法。這方法就如老師利用糖果獎勵好學生，鼓勵更多學生做好學生；透過罰站懲罰搗蛋的學生，使學生不敢搗蛋。Skinner 相信，透過賞罰來制約人民的行為，社會會變得更美好。
藍綠兩營同一手段《專注力商人》作者吳修銘爬梳二十世紀的媒體歷史，發現極權與開放社會都運用制約手段。納粹德國透過無線電廣播官方宣傳（propaganda），規定國民必須按時收聽，制約他們對元首亦步亦趨。二戰後的美國企業，則買下連續劇播放期間的廣告時段，務求定時灌輸消費欲望，制約觀眾乖乖地購買商品。
你是電視小孩嗎？
制約真的百分之百有效嗎？當然不是。正如納粹德國內也有不少日耳曼血統義士，投身反納粹行列。而我也有一個反制約經驗。小時候每天晚上總會陪家人在電視機前看港劇，但日復日的廣告和刻板的劇情，反而讓我生厭，現在更以家裡沒有電視機而自豪。
人有無靈
對於以上反證，Skinner 等極端行為主義支持者，大概會反駁說反納粹義士和討厭電視的我，不過是受其他因素制約而已。在此為沒完沒了的論證做個小總結。自由與制約的爭議，屬於心靈哲學的領域，具體而言就是 mind-body problem 。究竟人類行為單純取決於受環境制約的生理機制，抑或也取決於非物質、有自我意識、能行使意志的心靈？下回來到暗黑的問題：屬靈操練是一種制約嗎？如果是的話，受屬靈操練制約的基督徒還有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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