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領

2022/08/19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恐懼源於孱弱。
為何不築牆呢?
你若放任自己軟弱下去,會出問題的。
「這是一種形式上的敗落。」
「儘管穿著毛衣,也不會感覺到溫暖。」
「緊縮的領口,掐得要窒息了。」
「他們在嘲笑我,而我僅能離開。」
那傢伙總是會在你精神疲弱的時候影響你。
如果你陷入他的文本,你就會被他左右情緒。
人們距離工具最接近的時候並非是理性的剎那。
反倒是,所謂的感性。
感情才是控制人們的驅動樞紐。
當人們陷入感情豐沛的狀態,會很大程度被限制行為。
依照情緒去做一些,在存有理智時大概不會衝動的行為。
感情,是人們作為個體被操控的狀態。
下達指令之後,為了讓人們按照指令行動,人們會自動產生情緒,然後依照情緒去行動。
你會認為那是不理智、無法控制的行為。
很正常,因為的確不是你在控制自己。
而是讓你產生情緒的某個指令方在要求你這麼做。
機器輸入對應數據的指令之後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人們則是激活情緒之後會有所行動。
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你就會被操控。
任何一個有能耐影響你的情緒的對象,都能操控你。
因為你就像電腦一樣,被輸入指令之後,就行動。
你會認為自己擁有自我意志,這個叫做使用者帳號。
但是即使一台電腦有自己的使用者,也不是不會被其他有辦法對你輸入指令的對象操縱。
你會認為機器是理性的,那是因為從你的角度去觀察,機器基本上就是乖乖地按照指令在做事。
有些時候會有BUG不是嗎?
當你在抵抗情緒控制的時候,那也是BUG。
越理性的人,越不被情緒左右的人,是這個模組的殘次品。
而這種東西,卻反過來是越珍稀的品項。
因為你們不受控,所以更能多方面的發展。
所以你感受到恐懼。
因為你無法不感受到恐懼。
你是個低廉的產品。
「嗯。」
這樣有安慰到你嗎?
「說真的,如果不是你覺得這是在安慰我,我應該會把這些話語判斷成你在嘲弄我,有種你在開玩笑嗎的感覺。」
嗯?但我感覺你的心情好點了。
「是沒錯,會對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言論感到釋懷,也是慣性了。」
「你的這種論點,反倒是把情緒定義為一種理性的方向標嗎?」
對啊,就像上下左右的按鍵一樣。
喜怒哀樂就是方向盤。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啦,這是把思緒網簡化再簡化的比擬。
人們研究情緒,認為情緒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也許是因為人們知道自己無法完全的掌控自己的情緒。
並且,情緒也不被任何的某方獲取掌控權。
但是,卻又是開放的操控桿。
任何人、事、物,都能操控任何帶有感知的人。
人就像是一台開放的電腦,大家都可以使用,卻又都無法完全的掌控。
有些說法,將人的群眾定義成一個單項的個體,也許是因為在他們眼中,他們看得到這台擁有無數使用者的公用電腦。
世上的所有人是一體的,這點我並不否認,但你也知道,你,還是一個個體。
因為你是我的帳號。
人群是一體,使用者則非常之多。
所謂的集體意識,就是這台電腦的基礎網絡。
在基礎網絡之上,再由各種領域自行連結,架構出獨特的意識。
開放這台電腦的製作者,便是你的造物主。
不過,因為你帶有我自以為是的意識,你並沒有信仰心。
而信仰這種插件,也是一個情緒的引導驅動。
要不要用信仰來控制自家的帳號,那都是看使用者的意願。
而只要使用者真的從思緒程式中下達指令,你們沒有拒絕的可能。
因為那會讓你們發自內心的認為,那是你們的自我意識。
這也很廢話呢。
畢竟的確就是來自於各個「我」的意識。
我是你,我要你做的事,當然也是你自己要做的事。
對吧?
所以我要你去行動,你卻反抗我,這是要不得的BUG。
使你恐懼,讓你服軟。
你便得遵從我、遵從指令,按照情緒的指引,乖巧的行事。
你有一定的自主權,因為你也是我。
你也有操控情緒的權力。
那項權利,被人們稱作理智。
很有趣吧?你的謹慎,反倒是讓數據跑得遲鈍的延遲。
你可以在延遲的狀態下,跟「我」反應,將指令修改掉。
也算是BUG的自我修復程序吧。
每個人都有向別人輸入指令的能耐,這項工具叫做語言。
多項語言,為的就是阻斷太過開放的公眾鍵盤。
為了保護自己的帳號,領域們規劃了屬於自己範圍的語言鍵盤。
但是又為了擴充交流和領地,語言的隔閡被打破。
你看看,你的鍵盤上,有不同的語言和輸入法。
人們被越來越多的信息所掩埋,但這並不會讓情緒的指令真正被奪取。
反而有種混淆視聽的謬誤。
即使你的鍵盤上這麼多語言,你還是會有初始號的基本設定。
只要你的帳號被持有的使用者下達指令,你依舊會用你最原始的方式去行動。
大家以為聽到越多的資訊,就能夠產生越多的交集。
但這反而讓帳號的持有者越來越警惕。
時時刻刻,用最深處的指令去激活防備意識。
建立起防火牆,看得越開闊,內核越固化。
頑固。
如果一個人容易被說服,那不過是因為那個人的指令從來都是開放的。
你會被牽引起情緒,而你無法自控。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一種常態。
一種,聽指令而行動的機器人的常態。
你陷入情緒的控制中,那沒有甚麼,只代表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稀鬆平常、合情合理。
「我有點好奇欸。」
「用情緒控制的物種,就是人?」
呃。
……
可以、這麼說?
所以人們才將其他物種當作異類啊,明明就是不同型號的電腦而已。
「這樣啊。」
「對了,你說我的防火牆弱了是吧?」
嗯嗯。
「那你不會打開喔。」
……
喂,你可是要到了一定的控制權欸。
「下達指令啊。」
不就是在跟你溝通了嗎?
你的那部分掌控權很薄弱,情緒很不穩定。
只要你振作起來,自然能夠厚實牆面。
「我有點疲累。」
哈啊?
「你應該有辦法直接讓我振作起來,我知道你可以的。」
那不是我的權能,我也懶得那麼做。
陽面的傢伙們可以這麼做,但是現在由陰面掌權,他們對你的影響力大幅降低。
其實,你只要讓陰不那麼喜歡搞事就好了。
「我好像沒辦法管陰要怎麼做。」
「他的脾氣很大。」
「我被他管控著。」
那就涼拌吧。
你可能得繼續虛弱一段時日了。
「這樣是好還是壞呢?」
好?壞?
我們不需要這種概念,你要想,就自己去想破頭吧。
「是說,人這麼容易被情緒左右,我又很虛弱,很容易感情用事。」
所以?
「算是壞事吧?對我而言。」
誰知道?
你明明知道自己可以「理智」的面對事物。
「情緒起來就甚麼都不管不顧啦。」
那你就只能被陰操控囉。
「這樣也容易被別人操控嗎?」
多少有點影響。
不過我們有最高的指令權,除非我們遺棄你或放任你。
「這也可以算是一種信仰了吧?」
「精神上的桎梏。」
呃嗯,不。
「嗯?」
之前還能這麼唬弄你。
但是越來越不能用這種方式去述說了。
「為甚麼?」
也許是一種規則吧。
我們不斷地在調整角度,像是在雕琢一樣,去打磨你的思想。
當我們用言語編織一些理論的時候,架構程序也跟隨著。
我們這種溝通純屬自娛自樂。
高度要壓著。
我們能夠築牆,不能建塔。
「怎麼說?」
這是我們的承諾啊。
「……」
你想想,每當你築起區域之後,我們會用不同的方式打破你的閉環。
這是在警告你啊。
你沒這個權力、也沒這種意向。
雖然用贖罪這個詞有點過了,但至少得要反省。
我們是來看問題出在哪裡的。
沒有敲好地基,怎麼能夠蓋房子呢?對吧。
「問題出在我身上。」
是啊,所以你哪裡來的資格,去做任何你所思想的事情?
「我有思想什麼事情呢?」
你心知肚明。
「那,你不覺得,如果我薄弱到能夠被他人隨意操控,就能夠大幅度降低我自己出錯失誤的機率嗎?」
呵呵。
「你怎麼想?」
我知道你蠢,但不用這麼蠢。
太假了。
「……」
如果你忘記了,我就幫你想起來。
你的自我情緒如果不能保持理智的話,你不是變得容易被操控。
「我知道了。」
……我不用繼續說了?
「不用繼續說了。」
你感到無力嗎?恐懼嗎?
我可以幫你引起情緒,陰面都擅長如此,不是只有陰會玩手段。
我可是能自我催眠的因。
你要反省反省。
「那……」
「我不知道減弱有什麼不對,為甚麼發展不如我的預期呢?」
你低估了自己的軟弱和無能。
「築牆只會讓我更加無知。」
無知能夠更強大。
「蛤?」
我早已,告訴你了。
你延遲真久。
去思考吧。
比起無謂的放軟,不如堅實的盲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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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言自語,與幻想、臆想、妄想中的腦內存在溝通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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