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要走標題黨的路線,但這是我過去24小時來腦袋一直在想的事。
前天去站吧時,就隱約出現奇怪的端倪:我右手大拇指突然有個像瘀青的腫塊,一直到了最後結束工作前一兩個小時,差點連1.8公升的酒瓶都握不太住。平常我可是沒這麼柔弱的啊~那天卻連洗杯、擦杯,都讓我痛到靠杯。
隔天醒來後,身體開始反覆微燒、退燒、劇烈燒的循環。中間我當然還是很疑惑地快篩,結果是陰性。就開始不停喝溫水,也在體力允許範圍內,輕微運動並流汗。太陽下山以前,感覺體溫逐步下降。
就在以為自己應該就要沒事的同時,體溫又開始升高,整個人精神恍惚。我忽然想著,靠杯,我還沒把家裡備鑰拿給離我家不遠的朋友,我要是不小心掛在自己家怎麼辦?
一整天下來,居然喝了超過四公升的液體。早早關燈去睡,卻做了各種奇妙的夢境,有恐怖片也有浪漫喜劇片的情節交織。平常我不是會做夢的人,噗。甚至夢境裡還出現正在整理的工作項目內容,感覺即使在夢裡,都持續地勞動著。
說也奇怪,半夜三點,我張開眼睛看著呈現黑藍色的空間,感覺到自己躺得平穩舒適,腦袋像運轉過度剛拔掉電源的馬達。坐起身,量體溫,36.5度。
也許是放心、也許身體內部大戰過一輪,右手大拇指的腫塊也消退了。安心之餘,躺回床上,卻開始思緒飄移。
腦袋想了一輪以下這些事,非常忙碌:
如果我昨天就這樣離開了會怎樣/靠~那個故事我才剛想好大綱,還沒來得及寫完,真應該好好工作的/媽的,家裡好亂,禮拜一才能倒垃圾,垃圾桶都滿了/我答應要改完的文章還沒改/說要給不同朋友的幾本書還在書櫃裡/幸好前天沒去買一整個禮拜的食材...
不過今天早上六點多又起床,身體終於變輕鬆一點了。不禁覺得過去24小時為什麼要這麼戲劇性地在腦裡上演:如果我今天就掛在自己家的話,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嗯,我還好好的。體力感覺還沒百分百回復,但是可以自在地活動了。不過中年危機是不是就這樣?讓人在身體不舒服時,腦裡擔心的都變成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另外的感覺是,那些不舒服的痛苦難受感,果真不是用任何文字可以傳達給別人知道的。就像是,我們其實永遠不知道身邊的人,他們心理和生理正在進行一場怎樣殘酷不堪的戰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理解脈絡與確實了解之前,溫柔一點點。
說起來,我其實是經歷了一場身體努力戰鬥24小時的過程。下次一定會更溫柔不焦躁地陪伴我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