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約翰·甘茨(John Ganz)和史蒂文·克萊因(Steven Klein)所說:「我們今天面臨的奇怪悖論是,啟蒙運動像護身符一樣被引用,以阻止對政治等級制度和規範的質疑,然而對於啟蒙思想家來說,對政治等級制度和規範的質疑是人類擺脫傳統和從屬地位所需要的行為」
正如同我在幾年前所說過的,啟蒙主義這個造就了現代性的核心思想,現在已經走到了死胡同,並逐漸被世界各地的人們甚至是其曾經的堡壘-學術界所拋棄。例如自稱是啟蒙主義者的史帝芬·平克,在西方學術界的地位被學術界本身認為是右派,並且屬於邊緣,就這樣,啟蒙主義悄悄的滑入了自己的死胡同之中。
啟蒙主義在哲學上有著自己麼內在矛盾,這使得啟蒙主義哲學只能夠作為一種暫時性的現象存在,也只有在十八世紀的歐洲以及二十世紀中期的美國學術界能夠被多數學者支持。但是這種支持在時間的作用下瓦解,並帶給了我們一個學術被平等主義征服的紀元。平等主義與理性以及科學一樣,都是啟蒙主義誕生出來的意識形態,在現代性的時代平等主義都與理性與科學具有大規模的衝突,這些衝突在二十世紀反應為共產主義,在現在則是覺醒主義,但是由於啟蒙主義誕生於菁英階級,並且其維持就與所有「主義」一樣,都有內部的階級制度,而生物學也在物理層面上證實的種族差異與階級差異具有基因與物理上的差別。也因此導致了啟蒙主義不可避免地與平等主義衝突,而又由於啟蒙主義的訴求包括了平等主義,因此在「平等主義不需要啟蒙主義,但啟蒙主義需要平等主義」的發展下,導致了啟蒙主義必然性的被平等主義吞噬的結果。
當然這只是啟蒙主義無法對抗進步的原因,並且平等主義在進一步的演化下,變得越來越蔑視啟蒙主義的原因,當科學家與學者們將「道德不應該與現實對齊」作為平等主義與現實不可避免的調和劑時,也同時是自認為現實辯護的學者們對平等主義的一次大撤退,而下一步也就是為了道德不被現實摧毀,因此為了(平等主義)道德拒絕理解現實是可以接受的,由此導致了批判性思維壓倒證據思維的結果,並替覺醒主義在學術界的大幅擴張乃至於勝利奠定了基礎。
正如同某個懷疑論者約翰內斯·澤勒(Johannes C. Zeller)所說的
「[覺醒運動和啟蒙價值觀]都反對種族主義,都反對歧視,都主張平等。作為懷疑論者,我們不應該尋找正確的意識形態,而應該尋找最好的論點。
所以啟蒙主義才不能對抗覺醒主義者,因為在兩者的價值觀中,追求現實與科學的啟蒙主義必然會支持「歧視(按照現實分配階級)」,並不可避免的產生反對平等的結果,因此按照啟蒙主義的邏輯,他必須被自我摧毀,並為更平等的意識形態讓步,而這更平等的意識形態必然性的會反對現實與科學對意識形態的束縛,並最終成為蔑視現實與科學的有害意識形態。

如果這件事發生,那就是學術自由的再次終結
現代西方的啟蒙主義只有在保守主義作為錨點的前提下,才有辦法迫使更為平等主義的學術界繼續保持中立與理性的假象不被科學家與學者們公開撕毀。
同時這也是左派面對保守大眾唯一自保的方法,如果沒有保守大眾與低教育階級對於西方傳統的堅持,所謂的覺醒主義根本無法使用學術自由作為理由在大學中支撐下去,如果現在的平等主義品牌(覺醒主義)像是曾經的共產主義那樣,大規模的使大眾接受了他們的理論,學術自由將再次從學術界中徹底地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