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想像力在此造成的最大弊端,在於法律與習慣建立在人們長期行動後的紀錄,這些紀錄累積成慣習,讓我們習於一種生活模式。而都市化的居民,越是保持著多元思想的純淨性,就離一般人越遠,後現代的想像給予了各種名詞,像是歧視、保守、守舊諸多負面標籤,剝離了都市居民對生活性的感受。讓這些都市原住民以為,外來者還比一個街區外的同胞親近可靠。
以上種種可以簡單的解答為,現代都會生活帶來便利,也帶來想像,你不知道雞蛋怎麼產出的,也欠缺對雞蛋產銷整套系統的理解,但這不會阻礙你參加「蛋雞也有生活權利」的抗議活動,搞不好你還會因為讓一隻蛋雞可以多活兩天,感到功德充沛,數十年的人生在這一刻值得了。既然不知道,對產業充滿想像,對運銷完全無知,就容易受到周遭影響,漸漸的對「自己人」分辨不清,於是在生活無比便利之後,連「異物」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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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提出為何要排擠異鄉人,你歧視異鄉人嗎?其實你歧視,你比任何人都歧視,只是都市生活隔離了這些不快感,你根本就不會接觸異鄉人,也不相信自己在街上的異鄉人邂逅,產生的濃郁噁心感,就是發自內心的歧視。你會為自己解釋,那種噁心感是因為這位異鄉人個體,不是異鄉人群體的問題,所以並非歧視,只是單純討厭這個人。
台北車站廣場就是最佳的解釋,此公共空間的打造,耗費納稅人大筆資金,目的是為了提供移工一個假日可以席地聚會的場所嗎?絕對不是。公共空間在此被入侵了,而強力支持移工可以在此占領者,與BLM運動覺得公園可以任意被踐踏,屬於人民私產的那些文青沒有兩樣。
皆為侵占納稅人資產,美其名「政府資產」,更好聽的是「開放公共空間」。要找公共空間,台北市也有公園,河濱也有場地,只是沒有冷氣,無法遮風避雨。所有的要素歸納起來,都在說明這是一種入侵,而且還是異物的辨識方法,卻在當年的活動中,被完全忽視。
台灣人不會在車站大廳席地而坐,這完全不合一般習慣,直到有人開始坐,大家開始跟著學,但只要附近有椅子,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坐地上,要討論事情亦然。這種找地方坐下去的概念,很接近大學學生活動,校園內的草地找一塊就圍一圈,但正常的學生,不會想坐在行政大樓有冷氣的大廳地上,這很怪。
- 編:當年因此有一群人跑去佔領台北車站抗議
公財私有化、異質內部化的都市原住民
換句話說,台北車站大廳移工坐地板的事件,其實是一種台灣人對異物分辨的辦法,只是沒有當兵那麼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