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遇到,各族群都是分開的,吃飯,吃麵包,吃咖哩的。
華人:
這裡指不不是在海外長大的華人,而是母語是中文的人。
他們一般有很強烈的「是否為自己人」的界線。
如果把你列為是自己人,會很照顧你。
因為文化相近,相處上我覺得比較不用去改變自己。
喜歡分享食物,我覺得這是一種分享愛的方式,還像是回到國高中時。
通常華人是很大的情報站,無所不曉,很多在開學前就已經認識好學長姐。
學業上很拼,可以熬幾天熬夜。
有些華人覺得自己是白人,這類型的人,會不太想理你。
但大多在旅途上遇到的華人,不管是從哪地方來的,真的都很好,要感謝的人太多了。
北美人:
天生的話匣子,遇到一聊可以聊一小時,他們似乎很習慣一直說話。
我覺得我跟他們聊天覺得順暢的原因是,比起聽跟說,我比較偏好聽,聽別人說話好有趣。
雖說他們的寒暄(small talk),有些人不太喜歡,但這剛好適合喜歡跟別人小聊的人。
這也是我最想念美國的地方。
因為我處於靜態的時間非常長,所以是個一出門就希望可以有講話的人。
一句「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都很欣慰。
然而,如果你跟他們一起上課,通常大家會發了瘋似的不斷說話,真的是脫韁野馬的場面。
南洋島人:
善良,快樂,外向。
他們都是我在圖書館遇到的一群。
農曆過年時,我找他們一起穿紅色去中餐廳吃飯。
他們真的都穿大紅色來,而且頭髮還夾著鮮花(這應該是他們的習俗)。
聊天可以天南地北的聊,可以開開玩笑。
在他們身邊,感到輕鬆自在。
雖然現在大家都有什麼都要拍照或放限動的習慣,
但南洋島的同學幾乎是每次遇到你,都要跟你拍一張,
然後再把照片傳給他們的朋友或家人,
告訴他們,今天遇到了某某某。
北歐人:(上圖我跟遇見的同學超像!)
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真覺得他們是童話世界的仙子。
她們眉宇之間比較溫和,感覺都是在有愛家庭成長的孩子。
每個人幾乎都可以跟你侃侃而談。
聊天是讓我太意外了,看似是閒聊,但每個人幾乎都可以跟你進行深度交流。
對話直白又有素質。
他們會聚在一起,但不會那麼的集體行動。
有一次午餐時間,一個北歐女生可能看全班只有我一個亞洲女生,找我去跟他們十多個北歐人一起吃中餐。
那時候我看大家都吃著自己做的三明治跟沙拉,說著英文。
那是我第一次在澳洲,跟一群人在一起感到自在。
法國人:
從外貌特徵上,會以為法國人是比較小版本的挪威人。
但眼神所散發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我接觸到的法國人多是巴黎人,靠近時有一種寒氣逼來。不會笑。
早聽過很多人描述巴黎人怎樣怎樣,是真的,
不是刻板印象而已,除了浪漫。
印度人:
看到幾個在圖書館和學餐的同學,都有一副「我要為王」的感覺。
拼命程度也是一等一,他們非常團結。
父母顧很緊,常看到印度父母陪著小孩逛校園,也會限制小孩住學校。
雖然這個年代了,媒妁之言好像還是蠻普遍的。
雖然印度人很多,但是他們好像也比較喜歡跟印度人在一起,所以認識的機率其實不高。
除非是在印度出身,在海外長大的印度人,這類人通常在科技工程類的東西很有天賦。
日本人:
邊界感強。
可能是這個原因,有時候聊天時,會去想聊什麼比較適當。
他們是當室友的好人選,因為不會製造麻煩給他人。
之前在學校讀書時,不時會遇到一個日本女生。
我有時候在學校趕作業,會擔心分心的情況,但那個日本女生,只會過來指著我旁邊的位置說:「可以坐這裡嗎?」
然後我們各自做各自的事,她就這樣靜靜待在我身邊。
不打擾他人,也不會無聊跟我聊幾句,或過來看我在做什麼。
我們也會有聊很久的時候,她很會察言觀色,那通常是我在學校走,看起來很像是交完作業的時候。
她看到我時,會給個笑容,露出虎牙,發出:「欸~~~」的聲音。
澳洲人:
目前來說,話題都非常難接下去。
我有個室友是澳洲人,看的出來是好的人,不過我覺得談話需要使些力,後來我覺得這似乎是一個普遍現象,即使有想要繼續交流,也還是會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氛圍。
後來也有陸續接觸到一些澳洲人,說話都是回一個字「好」(這個好有各種變化good, fantastic, lovely, fabulous etc)。
你講事情時,對方會表示聽到,但不會多說什麼。
後來我就放棄了。
可能是不容易敞開心房,文化使然,或是那是他們的地盤。
但如果一起上課的話,澳洲同學是還不錯的。
有一次我在都是澳洲人的課堂上,他們課堂討論都十分有質量,
會顧慮到周圍同學,同時又針對議題發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