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納粹抓共產黨人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
當他們抓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抓工會成員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當他們抓猶太人的時候,
我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當他們來抓我時,
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這是德國牧師馬丁·尼莫拉於二戰後以德文寫成的一篇懺悔詩,敘述德國的知識份子與牧師如何屈服於納粹黨勢力,沉默地坐視納粹肅清一群又一群的無辜者。該詩意旨在闡明無視與自己無關的團體受迫害所造成的結果,且後來常被引用,作為對不關心政治的人之呼籲。(以上取自維基百科)
2018年7月,剛從大學畢業的我,隻身前往中國北京,擔任某個微信公眾號的寫手之一。
彼時的我,雖然曾經贊成退回服貿,但還是保有認為兩岸一家親的矛盾想法。(現在想起來真的很荒謬)我獨自在中國工作了一年,趁著假日我會在北京到處逛,抱著一種我這輩子應該再也不會回去的心情。
在公眾號寫文章的時候,我抓不到中國人的喜好,也曾經因為文章裡出現過台灣總統或是其他中國認定的敏感字眼,文章被下架了......前幾天還是十幾萬點閱的文章,一下子就沒了;前一天編輯還在誇獎我很會找題材,隔一天就叫我以後還是不要寫我拿手的東西。公眾號後台常常有人留言叫我滾回台灣,留島不留人這種話;那時候的心情很害怕也很焦慮,但我還是盡量表現沒事就是了。
我在北京特別翻牆回來看《與惡》,看到台劇有了新的一片天,題材更多元了,我思索了很多,我曾經跟編輯提議想寫死刑,編輯跟我說:「這邊的人沒有開化到可以跟你討論這個,你還是寫點別的唄~」「這樣啊……」
2019年8月初,我回來台灣了,才不管在中國可以賺多少,回台灣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而那一年的經歷造就了現在的我-政治方面。
十月才開始,看著吳姓演員,一個演過死刑犯辯護律師、二郎神、變裝皇后、戀物癖慣竊的演員,還說台灣劇本缺乏多樣性,搶著在隔壁國家國慶發文,只能說你好自為之吧。即使我們更應該歸咎、譴責的是背後操弄這一切的中國共產黨。
接著我又看到手機跳出簡單溫度計的國慶祝福,當下要多錯愕有多錯愕。早上有看到執行長的發文,很感謝團隊還是發出聲明澄清,真的,寫這一篇不是要鞭,我只是想針對我看到的一些留言,我還是想說,不太希望會有人覺得:這沒什麼。
就像《神隱少女》的千尋、《貓的報恩》的小春,一個要找回自己的名字才能回家、一個則是要認識自己才可以變回人形;臺灣在這兩件事情上都還在努力進行,以目前臺灣人的最大公約數就是「中華民國台灣」、中華民國在台灣這件事上,如果連國慶都可以無所謂,我們的電影哪時候才能演完呢?
有些人會覺得台灣被意識形態操弄,但大家知道嗎?意識形態是「想像、期望、價值及假設的總和」;若是在政治底下討論的話,則意識形態是「所有政治運動、利益集團、黨派乃至計畫草案各自固有的願景」的總和。人是不可能沒有意識形態的,因為我們對於這個社會都會有所求、有所期盼。在這個資訊超載的時代,我們很難針對每一個議題深化討論,但也是因為這樣開始有了認知作戰的缺口,如果大家的政治敏感度可以更提高,更願意去了解多一點的議題,或許將來,我們都可以一起朝著更能讓人接受的樣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