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聖經的人都知道索多瑪和哈摩辣這兩個城市,因居民罪惡滔天、惡貫滿盈而被天火徹底焚毁。我今天參加彌撒聖祭時,聽到讀經員朗讀聖經舊約中天主對這兩個城市說的話,感到戰戰兢兢:
「索多瑪的統治者,請聽上主的話!哈摩辣的百姓,請聽天主的訓示:『你們應該洗滌,應該自潔,從我眼前革除你們的惡行,停止作孽,學習行善,尋求正義,責斥壓迫人的人,為孤兒伸冤,為寡婦辯護。現在你們來,讓我們互相辯論 —— 上主說:你們的罪雖似朱紅,將變成雪一樣的潔白;雖紅得發紫,仍能變成羊毛一樣的皎潔。假使你們樂意服從,你們將享用地上的美物;假使你們拒絕和反抗,你們將為刀劍所吞滅。』這是上主親口說的。」(依撒意亞1:10,16-20)
聽了這段經文,我好像看到天主向吸毒者訓話:「你們這些染上了毒癮的人啊,必須要立下最大的決心,堅決戒除毒癮,與毒魔一刀兩斷,才有生路!如果你們真心接受戒毒所醫生的幫助,積極地配合治療,必能重獲新生,恢復你們身體的健康和家庭的和諧;但如果你們繼續沉迷毒海,拒絕戒毒治療,那就必被毒魔纏繞吞滅,家破人亡。這是自然規律使然,不會有例外。」
在今天的現實生活中,如果我們的子孫不潔身自愛,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我們也會用這種語氣苦口婆心地勸其改惡從善的。所以,無論是從社會角度還是家庭角度,人們都比較容易理解天主通過依撒意亞先知傳達的以上教訓。
然而,聖經舊約中天主的啟示只是為新約時期基督的救贖工程作鋪墊;當天主聖子耶穌基督降生成人,在十字架上完成了對人類的救贖之後,天主在聖經新約中賜下的新教導就不是那麼多人能夠理解,很多人甚至拒絕去理解。這是為什麼呢?原因是新約所教導的,並非着重於人類在世界上的短暫生活層面,而是我們靈魂的永恆歸宿,是在勸誡世人應輕視今世的肉體享受,而注重在來世的天堂與地獄之間作出正確的選擇。
因此,只看到眼前利益而不思考來世生命的人,就會覺得基督福音的道理很難理解,很難接受。有人曾多次問我:「天主不是說只要愛天主,信從天主,就可以延年益壽嗎?為什麼耶穌基督的追隨者如伯多祿、洗者約翰及其他眾多忠實門徒都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呢?」發問者可能就是因為只注重世界,注重肉體,所以不明白天主於新約的啓示重點。此外,那些逃避正義,對罪惡念念不忘的人,會從心底裏拒絕耶穌基督的福音。
這是天主的巧妙安排,祂用十字架上的耶穌基督作為絆腳石,阻礙那些拒絕和反抗天主的人通過,而讓追求正義的人藉着十字架的救贖進入永生。主耶穌說:「那麼,經上所載:『匠人棄而不用的石頭,反而成了屋角的基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凡跌在這石頭上的,必被撞碎;這石頭落在誰身上,必要把他壓碎。」(路加福音20:17-18)「的確,猶太人要求的是神蹟,希臘人尋求的是智慧,而我們所宣講的,卻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這為猶太人固然是絆腳石,為外邦人是愚妄,但為那些蒙召的,不拘是猶太人或希臘人,基督卻是天主的德能和天主的智慧:因為天主的愚妄總比人明智,天主的懦弱也總比人堅強。」(格林多前書1:22-25)
正如擁抱毒品的吸毒者會拒絕戒毒治療,堅持作惡的不良少年會討厭父母苦口婆心的勸告,與天主作對的人必然會拒絕耶穌基督十字架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