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於來到名為「2024」的山徑出口,我站在標高柱旁,放下大包小包的行李,從背包裏拿出航拍機,以鳥瞰角度再走一次這條山路。拍攝完畢後,正當我坐下來,打算邊喝茶歇息邊回顧片段時,「嗶嗶……」,原來是手機訊息。一看,是方格子的船長Carry Kuo 問大家會給自己的 2024 年什麼樣的關鍵字詞,我想了想,「那一定是『轉化』呢!」我回覆船長的訊息後,繼續重溫航拍機的拍攝內容。
「2024」,一眼看上去,這條山徑高低起伏,險峻陡峭,父親卻大步大步的踏上去,我也只好緊跟隨後。路上我們不但要走過崎嶇的浮沙碎石,還反覆遇上瘴氣山賊。父親拿著我遞給他的小刀向惡賊揮舞,雖一度把他們迫退,但陰險的賊人原來只是表面上敗走,實則是以退為進,竟乘著我們不留神,向父親進行突襲反擊。
他們來勢洶洶,朝父親衝去,我只好再次把小刀抛給他,繼而向其他途人查探退路,但可惡的賊人老早已把我們前來的山路摧毀,我們只有眼前路。
山賊和父親一路從山徑互相交戰至懸崖邊,敵人最終敗退,而父親亦已筋疲力竭。正當我們都鬆一口氣時,他腳一滑,被崖邊的碎石滑倒,正要墜進無底深谷之際,一隻金光閃閃的白鶴倏地出現,把父親穏穏地接住,並往西方飛去了!
我目送著那道漸漸遠去的金光,消失在晚霞中。頃刻間,山徑雖回復原來的寧靜,但亦增添無限傷感和寂寥。我跌坐在崖邊,傷心欲絕的嚎啕大哭,哭著哭著,就這樣昏過去了。不知隔了多久,我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回想父親突然駕鶴往西方仙遊,傍徨無助的我獨自提著蹣跚的步履繼續前進,惜誤闖迷霧山林,陰邪之氣令我受盡飢凍交切之苦。
在山林裏痛苦地亂闖的我沿著水流聲走到一刻著「方格子」的洞口,我往內窺探,只見明亮的光線從小小的洞口中透出;細耳傾聽,內裏熱鬧無比。我好奇地爬過陰暗的山洞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型營火會燃起的熊熊火光,照亮著黑夜的四方。
我發現原來我步入的是森林裏的營區。此營地環境清幽,林木茂盛,遠處的山峰像極了香港的獅子山。而且設備齊全—從燒烤爐,煮食爐位,到戶外餐桌等,一應俱全。環顧四周,只見每人也燃點起一小營火,他們三五成群,圍著營火,促膝談心,相處融洽。
我卸下背包,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只見一小小機器人,徐徐靠近我,我想是營地的智能客服吧,他向我遞上報名表格,著我為新建的營地改名。我想了想,很快便決定以「圓瑩」作為我的營地名稱,機器人點點頭,又比手畫腳,為我簡介一下營地的規則和運作。於是,我在8月中便正式以「方格新住民」的身份進駐方格子這營區。
在方格子這營地,從新住民到神秘的魔法師,各自的營火是透過那些展現腦海想法的文字創作點燃,又或因被你的文字碰撞而向你回饋的其他格友加溫。
我也不例外,嘗試寫了一篇,雖然詞不達意,但還是引來第一位觀察者,他拿著望遠鏡從他老遠的營地觀察我。只要我發文,他總是以秒速發送愛心給我,他就是AI音樂作詞創作人俊碩。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行禪師的書來閱讀,就這樣,我一直在一方小營地裏閒坐,間中寫作。一天,正在看書的我,一個溫柔的身影靜靜地靠近我,她說她也喜歡一行禪師呢!對於有格友主動和我聊天,令我喜出望外,她正是黃璧怡。她教會我要到其他格友的營地串串門子。
於是,我開始在各營地間閒蕩,無意中來到一個營地,聽到一位格友在分享人生智慧,我駐足在他的營地,聽他分享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報,你仍執意堅持嗎?後,我弱弱地向他發表自己對轉念的想法,豈料他竟和藹地提示我人生的道路如何走全由自己決定,能否順應內在的聲音達至「圓瑩」的初心,就看我自己了。提示我的,正是弱魚先生。
我心滿意足地繼續閒逛,看見直接老實的時光在說著「剪髮」的故事,我聽得入迷,聽完故事後我在營地附近採了一枚鬱金香送給時光,她和善地分享她描寫題材的要訣,又提醒我只要多留意細節,各類場景在生活裏伏首可拾,然後再構想如何透過文字向讀者表達便可。
正當我邊摸摸自己的頭髮邊思索著時光的話時,邊走邊被「啾啾」的鳥鳴聲和四溢的花香吸引,我好奇地快步往前走,只見這位格友把自己的營地打造成一個小陽台,他正拿著照相機,動也不動地拍甚麽,我被他放在露營桌上那幅「芭蕾舞伶的跳躍」吸引,我細細欣賞,並默默送上愛心給他,他就是陽台觀察者。
我再向旁多走兩步,終於發現花香的來源地,原來是茉莉花呢!這位格友正親切地和其他格友分享栽種心得,更向大家展示茉莉花的開花過程,我還真是第一次欣賞這個過程呢!這位惜花之人就是天敏的天空。
我返回自己的營地,拿出手機看看新聞,我被香港在開學期初多宗的學童輕生事件觸動,痛心地寫下一篇貼文,除了引來老實的時光嘆息自己未能完看《少年日記》的無奈外,還帶來一位新格友到訪我的營地,並分享他對社會大環境的變化是如何加速年輕族群的輕生比率……圓瑩被他的熱血打動,專注地聽著他對社會的控訴,他—正是青少年助人者布魯斯的運動心理世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