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絲汀(日常)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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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奈森交往,克莉絲汀就搬到了奈森的獨立工坊與他同居。奈森依靠自己的技術,把這個工坊二樓的居所修改設計,讓克莉絲汀的MAVIS輪椅也能相容。這點方便讓克莉絲汀的生活更加積極,狀況好的時候有餘裕與愛人進行親密行為。

雖然克莉絲汀喜歡把自己泡在書堆中,但她對於書籍種類涉略一直很廣泛,甚至是技術化專門的書她也照啃不誤,奈森有時候對克莉絲汀正在讀的書也有興趣。

奈森閒暇時以遊玩電子遊戲為主,克莉絲汀的個性也不喜歡打擾男人,但有時她也樂於分析電子遊戲中的規則和競技賽事。

有一天,奈森邀請克莉絲汀一起進入VR世界當中。克莉絲汀對於VR的世界一直興趣缺缺,但是她也不忌諱踏入陌生領域,而且奈森就在她旁邊。於是奈森替克莉絲汀調整好設備,兩人一起登入VR的世界當中。

奈森在VR世界裡使用的化身是一台機器人,寬大的肩膀,粗壯的雙腳,黑白金邊的誇耀配色,而且在胸口掛著一頭金色獅子。

「是3G啊!」克莉絲汀一眼就認出來奈森致敬的是什麼。

克莉絲汀並沒有為自己在VR世界中的化身作出什麼特殊的設計,她只是單純的將預設女性的樣貌,調整成跟她的身形一樣瘦小的女性而已。

「在VR的世界中,用自己手腳親自走動的感覺如何?」奈森得意地問,雖然克莉絲汀的替身很單薄,但是奈森幫她設定了非常靈活的性能。

「似乎很有趣。」克莉絲汀的替身跨出第一步之後,她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感,「這有點…不好說。」接著她感覺到一陣眩暈…然後化身像是破圖一樣,瞬間倒地並且嚴重抽蓄,而MAVIS同時發出生理安全警告。

「克莉絲汀?發生什麼事了!」奈森立刻拔掉VR裝置,回到現實卻看到自己的女友全身抽蓄,陷入緊急狀態。

輪椅發出各種警告,使用者的生理各項指數異常,陷入休克狀態,緊急救護模組全部啟動,呼吸管、血壓、各種能維持使用者生命徵象的模組紛紛啟動。奈森飛奔地從電梯通道直接跳到一樓,並且開啟大門,讓救援的無人機可以進入工坊,同時救護車也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克莉絲汀在意識矇矓之中回到了醫院,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到自己離開了醫院,碰上許多奇遇然後與人相識墜入愛河,好像這一切都是夢一樣。

直到她感覺到有人正在握著她的手,「奈森,是你嗎?」

「克莉絲汀,對不起…我不應該…」奈森滿臉懊悔。

克莉絲汀用盡自己的力氣抓著奈森的手,「沒關係的,你還在我身邊。」她只想要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切都不是夢。

「VR誘發神經功能障礙」克莉絲汀的主治醫師認為這是一種全新的疾病,由於社會高度科技化與科技產品的使用,所引發的一種類似過敏的現象。針對她的疾病調整了MAVIS輪椅的監視健康機能,並且囑咐克莉絲汀在明確病因之前不要再使用VR設備。

克莉絲汀完全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看著病床頭頂上那個熟悉在不過的模組化建築天花板,她的手依然放在一旁的奈森手上,感受他手裡的溫度,令她十足地放心,她真的遇見了人生的摯愛。

然而有些事情,她必須說出來,因為她接受了奈森給予的溫暖,那她也要讓奈森感到安心。「奈森,有些事情我想,我知道為什麼。」

「克莉絲汀,說吧,我就在旁邊。」奈森握著克莉絲汀滿臉愧疚,但依然點頭傾聽。

克莉絲汀閉上眼睛,回想VR世界裡的那一刻,她的替身邁出第一步,腳底彷彿真的觸碰到地面。那種感覺太真實了,瞬間觸碰到她的記憶。自己還沒發病時的模樣:在學校操場上奔馳的記憶,人中之鳳,文武雙全,打破同年齡百米賽跑的世界紀錄,同時又是成績無懈可擊的資優生。那些日子曾經是她的全部,但是她的身體彷彿就像在告訴她,這些榮耀都是從未來借來的,現在她必須一點一滴地償還。

「我不討厭那種大步向前的感覺。」克莉絲汀低聲說,眼睛仍閉著,「在VR裡走路…那感覺太像以前的我了。可是,我害怕,奈森。我害怕想起過去的那個我,因為她已經不在了。」

克莉絲汀睜開眼,眼眶濕潤著,「我怕自己會想要回去,會忘記現在的我有多努力才走到這一步。我花了三年才接受這把輪椅,接受我只能靠MAVIS去愛你。可是VR…它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假的。」

奈森的喉嚨哽了一下,他低頭看著克莉絲汀的手,「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只是想讓你開心,試試新的東西。」

克莉絲汀笑了一下,「跟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奈森,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奈森將額頭靠在克莉絲汀手背上,「克莉絲汀,對不起,我真的…」

克莉絲汀打斷他,聲音溫柔卻堅定,「我知道,你沒有錯,你想告訴我,你有一個更廣到大的世界,就像你會看我的書一樣。你的化身還真的非常還原,化成光吧,是這樣說的嗎?你也跟3G一樣成為我人生的光。」

奈森認真地雙手握住克莉絲汀,「克莉絲汀,不管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我們不一定要進VR,我們可以一起看書。」

克莉絲汀點點頭,感到一陣暖流從心底湧起。她知道,自己的恐懼不會馬上消失,那些關於過去的影子可能會一直跟著她。但有奈森在,她願意一點一點面對,哪怕只是握著他的手,聽他抱怨遊戲裡的bug。

克莉絲汀的主治醫師熱衷於疾病的研究,開始積極的撰寫一些醫學報告,但是克莉絲汀卻小小反抗著主治醫師。她坐著輪椅跟奈森來到醫院公園的中央,陽光灑落在草坪上,樹蔭底下吹來徐徐微風,「這裡足夠寬廣,而且就在醫院門口。」

「克莉絲汀,你真的要這樣?」奈森看著資訊裝置的監視器,任何關於生理指數的監察都顯示在螢幕上。

「我不是光會啃書而已,我還熱衷於實踐。」克莉絲汀讓輪椅的機械手臂將VR裝置戴在她的頭上,「VR世界,登入。」克莉絲汀再度登入到VR的世界當中,而奈森則是用行動行資訊裝置在一旁監看狀況。

克莉絲汀在VR世界裡緩慢的前進,「成功了。」並且在醫院公園的VR世界中開始四處閒逛,「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接著奈森也跟著一起登入VR世界,他那帥氣宏偉的機器人替身就在站克莉絲汀替身的身旁,

「一切都沒有異樣。」奈森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克莉絲汀的生理指數監控。

「果然,解決問題的方式異常簡單。」那就是克莉絲汀在虛擬世界中依然需要一副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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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活在過去小說家想像的「未來」,但是沒有飛行汽車,只有因意外騰空而起飛行外送員,沒有腦控電腦,但手機控制了人腦,老大哥偷窺人類,事實上人類甘願上傳自己的生活包括性器官照。機器冷酷無情地否認川普當總統與人類只有兩種性別。天網不用核彈,人類自願被社群網站監管。我們抵達未來,卻沒有統治與奴役,只有無窮無盡的廣告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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