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大家~我是薩奇🐰不知道大家最近過得怎麼樣?我最近繳交初稿給指導教授了,也把final時間訂下來了!覺得好不真實,覺得開心但也覺得快累鼠了💀前陣子在threads上,看到許多學術郎分享過往所受到教授的PUA語句。我發現過去在地獄研究室時,也常常聽到奇怪的言論😵因此,這週想分享以前經歷過的PUA怪故事,以此警惕學術郎們若遇相似之情況,心態該如何調適,以及提醒指導教授們,需留心自己的言論,對指導學生到底是幫助,還是阻擋其發展的枷鎖。
Even on my worst day, did I deserve, babe All the hell you gave me? -Taylor Swift〈my tears ricochet〉
一、你怎麼那麼愛倒下,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
在過去,寫論文的我如同被懲罰的薛西弗斯,每天背負著千斤重的巨石上山頂,卻在到達山頂之際,巨石便立即滑落。這樣的情況,是在研究室五年的常態。前老闆一句「你在搞甚麼啊?」、「你全部給我重寫」、「你寫得真的很爛」造就了我寫論文前三章,花了近三年的時間。前老闆在散步前跟我吃早餐時,跟我說:「你每次都倒下很久,扶都扶不起來,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聽到此番言論的我,自然是難受的。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抗壓性過低,能力是不是奇差無比,是不是讓她失望了。但事實並非如此,一直重寫重複的部分並非只是我的問題,而是前老闆會忘記過去自己下的指令,讓我在同個段落重複改來改去。跟前老闆反映我都是照她指令修改的,還會被她罵,被認為在質疑她。於是我最後閉上嘴巴,成為只會道歉的機器人。現在想想,誰在經過不斷臭罵,或是被說要不斷重寫的輪迴地獄中,還能笑臉迎人、春風滿面😇我的研究能力一定還有許多需要精進,但我也是人,也會在被罵得狗血淋頭時淚如雨下,需要喘口氣才能繼續。若我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有誰能跟我一樣前三章寫三年,仍咬牙堅持在研究室待滿五年?我也認為無論什麼樣資質的學生,教授都不應該朝令夕改,戲弄學生;或是將學生傷痕累累的樣子,冠上與事實不符的綽號。
二、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廢物
去年我在寫期刊時,花費大把時間在做系統性的文獻回顧。前老闆粗淺地跟我說她是怎麼讀文獻之後,就讓我去自行摸索了。某次與她的散步過程中,起初我們很認真在討論期刊該怎麼改時,她突然像中邪般一改笑臉,瞬間轉為尖酸刻薄外加鼻孔撐大的頤指氣使表情,並帶著高亢的聲音說:「我真的覺得你是廢物耶!為什麼文獻會搞這麼久還搞不定?」我當下非常錯愕,想說這是怎樣?隨之而來又是不斷地內耗與自我責怪。過去在研究室忙碌程度,是每天有穩妥地存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自然無法讓我們有時間去看撰寫論文的書籍,或是從他人的論文來參考與學習。一切學習的準則就是前老闆頒布的指令。我努力了,我照妳的話做了,所以這個廢物不就是妳一手打造出來的嗎?三、你這樣的能力跟個性,學術這條路是走不下去的
老實說,不確定是前老闆討厭我至死,還是我能力差到要讓她想各種詞彙來形容(羞辱)我😇又是一次與前老闆的散步中,她說我寫作時優柔寡斷、筆力不夠,外加個性懶散、不夠堅強,在學術這條路是走不下去的。我是不確定未來繼續走這條路,能不能順利活下來,但我確定的是遇到像前老闆一樣的老師,是絕對走不下去的😊前老闆打著說要教我、幫我的名號,我相信了她。她為了讓我能順利走學術之路而追求完美的論文品質,卻忽略完成論文一事,耽誤了我一年又一年,讓我快要被退學,是讓我落入萬劫不復深淵的源頭。即便被前老闆嫌棄得一無是處,在其他老師眼裡,我也不至於這麼差勁。以前的口委覺得我的論文計畫像是博士生寫的,跟前老闆說快點讓我畢業,讓我出國去讀書。現在的指導教授也沒有罵過我廢物,更沒有說我寫得論文奇爛無比,反而覺得內容都蠻不錯的,目前也沒有大改過。
四、我身邊的人考雅思都考很多次欸,也沒有人順利出國讀書欸
前老闆曾經在聚會中得知我要考雅思後,便覺得幹嘛要考雅思,考托福比較好。經過詢問後,她提到之前(不知道是多之前,三十年前吧?)身邊的人考雅思都要考很多次,而且半年的準備時間都不夠。聽到我對英國的學校有興趣,她也表示身邊考雅思跟要去英國讀書的人都大失敗,沒人成功出國。可能留美的她對於英國不懈一顧,甚至見識短淺到連倫敦帝國學院都不認識。也可能是她想勸退我考雅思的嚇唬人說法吧?不過我的經驗跟她的截然不同,我的雅思考試沒有準備很久,且考一次就符合大多數科系的標準。身邊要去英國讀書的人也不像她朋友那麼可憐,一直大失敗,我的朋友們都快學成歸國了呢!雖然還無法預期未來的我是否會成功,但不管怎麼樣,她說出的話已經不再是我的枷鎖,而是我想要顛覆的挑戰。
五、如果我今天要聘人,我絕對不會聘你
在某一次跟前老闆約定散步的早晨,她自己提早到(平時她最會遲到),卻在我準時抵達時擺出一張臭臉,臭罵我說:「從來沒有學生敢讓我等!如果我今天要聘人,我絕對不會聘你。」她補充說她會聘她最心愛的大寶貝與新歡學妹(重點是新歡學妹也是準時抵達,卻沒被臭罵)。因自己突然早到,而無故臭罵準時抵達的學生,罵人的理由絲毫無合理之處,如果知道未來會有這樣的老闆,我也是寧願不被聘😍前老闆也曾跟巴茂聊說她喜歡跟怎麼樣的老師相處,當時巴茂舉例系主任蠻會鼓勵人,給予她在跑統計時的信心。前老闆立即接說:「我看過系主任過往聘過的人,你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會聘你!」結果呢,我跟巴茂這學期都在系主任底下的單位打工。前老闆,你說錯了喔😊
於學生而言,如果盡自己所能還是無法達成老師的要求,又被說一些怪話,難免心裡會不舒服。若是一直被老師貶低或責怪,可以思考是否要更換指導教授的必要性。畢竟心情若時常處於低落狀態,也可能無法順利完成論文。除此之外,學生宜保有自己的判斷,不需要因為壞人的言論而動搖了自己想追尋的夢想。由此可知,指導教授的一字一句,牽動著學生的情緒,或是對自己的看法。於教師指導層面而言,對學生之建議應多幾分思考,到底是為學生好,還是說出來會適得其反,甚至毀壞學生的前途,造成其身心靈上的傷害。
謝謝大家這週的收看!希望大家都可以好好保護自己,遠離怪教授!下週將由巴茂帶來研究室怪故事分享,那就下週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