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過去的,那我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但放下,容易嗎? 總是在相似情境裡,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生活的往事,而情緒起伏。 那麼,這樣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 就是因為這些不完美的成長過程,激發內在的潛力,迫使我想要不斷創作,來平息這顆不安的心。 寫作,是一種直面自己的方式,不逃避,就是真實地看見自己那些微小,卻又無法放下的憂傷。 告訴我,古聖先賢是如何走過這樣的生命困惑!

寫作,就是放下之路
我們都曾在夜深人靜時,被過往牽動,想著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 心裡的聲音總在問:為什麼這些記憶總揮之不去?人生的意義又是什麼? 或許,答案就在於我們如何與自己的傷痛共處。 一切都會過去,那我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但心知道,放下從來不容易。 往事如影,總在相似的情境裡浮現,讓情緒翻湧。 我們一次次問:這樣的人生,究竟有什麼意義? 佛陀告訴我們:「諸行無常。」 情緒與記憶如雲煙,來了又去,沒有一樣能永恆。 放下,不是強迫自己遺忘,而是清醒地看見波動,知道它終將消散。 老子提醒:「為無為,事無事。」 順應才是道。正如流水遇到石頭,不與之爭,而是靜靜繞過。 我們的傷痛,不必硬要壓抑,它自有流向,只需容許它存在。 莊子更瀟灑,他說:「已化而為他物矣。」 悲歡不過是大化的一環。當生命終將轉化為另一種形態, 我們的執著也便顯得渺小。學會與萬物同遊,才能心境逍遙。 孔子晚年說:「五十而知天命。」 盡己所能,安於不可控的命運。這份知天命的智慧, 是一種從容,也是一種溫柔的自省。 而聖奧古斯丁在《懺悔錄》裡寫道: 「我們的心,若不安住於愛中,就永不得安息。」 愛,是痛苦的止息,是人生的最終意義。 於是,我明白了—— 這些不完美的過程,正是磨礪的契機, 逼得我透過寫作直面自己。 文字成了心靈的容器, 讓那些無法放下的憂傷,有了落腳的地方。 寫作,不是逃避,而是凝視; 不是執著,而是轉化。 當字句流淌,情緒也逐漸鬆動, 放下便不再是一種勉強,而是一種自然。 最終,我發現: 寫作,就是我行走在人生裡的「放下之路」。 雨後的山林,空氣裡浮著淡淡的泥土香。 細小的水滴,沿著葉尖滑落,像是時光把過往一點點釋放。 湖面漾起的微波,不急不緩地擴散開來,正如心中那些曾經銳利的痛,終究被柔和的光溶解。 我靜靜坐著,看著雲霧散去,陽光從樹梢縫隙傾瀉下來。 那一刻,沒有什麼需要抓緊,也沒有什麼非要放下。 一切都只是存在著,如風,如水,如我。 寫作,就像此刻的湖水,映照出最真實的自己。 而放下,原來是這樣——不是忘記,而是與生命的每一道波紋,溫柔共處。
故事:以筆為舟,渡過心中的波瀾
悠曇的人生,從未順遂。 她曾經以為努力就能換來幸福,但生活一次次告訴她:並非如此。 父親的離世、感情的失落、朋友的背叛,這些碎裂的片段,如同石子沉入湖底,讓她的心湖始終無法平靜。 夜深人靜時,她常被回憶裡的影子驚醒。 那些不堪的過往,總在相似情境裡反覆重現,像是一首無法停止的哀歌。 她對自己低語:「放下真的那麼難嗎?」 某一天,她隨手翻開一本舊筆記本,寫下幾句凌亂的文字。 起初,只是為了把情緒傾倒出去; 但漸漸地,她發現文字像一艘小舟,把她從洶湧的心浪裡,一點一點帶向彼岸。 她寫父親的沉默,寫愛情的缺口,也寫自己曾經的無力。 字句並沒有讓過往消失,但每一段文字,像是替心靈縫合的一針,慢慢把裂縫收攏。 寫著寫著,她突然理解: 原來放下不是丟棄,而是把痛苦安放在故事裡,讓它有個去處。 某年春日,她帶著筆記本,坐在湖邊。 風吹過湖面,波紋一圈圈擴散開去。 她在頁上寫下:「我的痛,曾經是波濤,如今只是水面的一抹光。」 寫完,她竟不自覺微笑。 從那以後,她不再害怕憂傷。 當情緒來臨,她便提筆,讓文字成舟,把自己送往寧靜的彼方。 悠曇終於明白: 人生的不堪,並不是要被遺忘,而是要被書寫。 而當她把悲傷化為文字,她已經悄然走在放下的路上。 湖水靜靜映著晚霞, 一行白鷺掠過,留下微漾的痕跡,卻很快歸於平靜。 悠曇闔上筆記本,抬頭望著天空。 雲層漸漸散開,透出溫柔的月光,灑落在她的眉眼間。 她心中明白, 過往的悲傷依舊存在, 卻不再是洪流,而只是夜空裡的一顆星。 她微笑,任風吹過髮梢, 就像放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