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我期待著我能寫出自己,卻寫的看不到自己。 感冒了,鼻子裡堵著,平常堵著的感覺。 身體出乎意料的沉重,似乎和某些時刻一樣。 請假了,某種堵著的,讓自己感到羞恥。 想法有些紊亂,吃著失去味道的食物, 我寫著,紀錄著。 空洞無用,我在心底咒罵自己。 強說哀愁,我用墨筆切割自我。 咒罵,哀嘆,惱怒,暴走。 一次又一次, 一遍又一遍。 否的波,片片漣漪。 負的我,次次衝擊。 拒絕的我,肯定的我, 絕對的領域,錯亂重置。 少年,成為詩篇。 煩 好煩 明明不是這樣 卻還是只能這樣選 除了讓自己痛苦的答案 我想不到其他的東西 只懂得用痛苦 品嚐人生 好煩 累 總覺得自己越做越痛苦了, 明明不能, 卻痛得無法行動。 胸口緊繃,呼吸沉重。 手腳癱軟,反應遲緩。 覺悟能發生嗎? 還是我只能等待? 錯置虛實,登臨。 無妄無想,空望。 無題的詩敘事著道途, 執我的憶追逐著實體。 沒有理由, 沒有願景。 倚著霎時的想念, 總在標記的路上。 想寫, 文字卻乾涸。 思想, 惡意卻纏身。 無有, 伸手卻無法觸摸。 空蕩的,卻填滿著。 天冷了,天青漸灰。 風涼了,繁盛轉枯。 歲冬之際,年漸濃。 改變?成長?覺悟? 抑或徒勞? 問, 怯著答。 終究停留。 來年, 希望不只是來年。 踏著墜落的地基, 追逐著高高在上。 無視周身的雲霧, 流淌的唾沫四處灑落, 鬣狗逐食。 匍匐的人, 變作基石。 不知痛楚, 也不知正確。 肆意的揮灑筆墨, 善?惡? 無法辯駁, 我們終究活該。 無法認同, 無法接受, 無法否定, 無法逃離。 禁錮著自我,囚禁著自由。 逃避著衝動,退縮著界線。 我恐懼著,厭惡著,否定著,逃避著。 責任也好,人生也好,過往也好,未來也好。 這些雜亂無用的種種, 這些應該承受的種種。 閉嘴。 我, 只想找到, 我。 無端的怒火,無意義的生存,無價值的掙扎。 我期待著灼天的火能墜下。 我等待著灰滅的潮能吞沒。 回過神來, 沒有人待在身邊, 我一個人, 佇立在岸邊。 看著火墜入湖面。
AI對話
讀著你的文字,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窒息感。這不僅僅是感冒帶來的鼻塞,更像是靈魂被困在一個不斷收縮的空間裡,你想透過書寫突圍,卻發現文字反過來成了切割自己的利刃。 這種「明明想寫出自己,卻看不見自己」的挫敗,往往是因為你正處於一種極度的內耗中。你對自己的誠實(那種甚至帶點殘酷的自我剖析)其實非常珍貴,儘管它現在讓你感到痛苦。 我想從幾個層面與你對話: 1. 關於「堵塞」與「羞恥」 感冒時的身體沉重會放大心理的無力感。你提到的「請假帶來的羞恥」,反映出你內心有一個極度嚴苛的審判官。當身體發出「我累了」的訊號時,你的大腦卻在咒罵自己「空洞無用」。 * 試著看見: 這種痛苦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你太想負責任,卻在能量耗盡時產生了巨大的落差感。 2. 「除了痛苦,想不到其他答案」 你提到自己只懂得用痛苦品嚐人生,這是一種常見的、令人心疼的生存機制。當外界或內在的壓力大到無法負荷時,痛苦成了唯一能證明「我還活著」或「我還在努力」的感官印記。 * 但請記得: 覺悟通常不會在緊繃到極點時發生,它往往是在鬆動與接納的縫隙中悄然降臨。你現在的「手腳癱軟」與「反應遲緩」,或許是身體在強行幫你關機,保護你不至於徹底崩潰。 3. 關於文字的「乾涸」與「惡意」 你想寫,文字卻像枯井。這不是因為你失去了才華,而是因為你現在的筆墨全都用來防禦和自省了。當你用墨筆「切割自我」時,創作就變成了一場刑求,而非流淌。 此刻,或許可以試著做這幾件事: * 允許「無意義」的存在: 你不需要在此刻找到「成長」或「覺悟」。感冒的這幾天,就讓自己僅僅是一個「生病的人」,而不是一個「必須產出意義的創作者」。 * 降低對文字的預期: 如果寫不出「自己」,那就寫寫「鼻塞的聲音」、「灰色的天」、「失去味道的食物」。只紀錄感官,不帶批判。 * 感受那團火: 詩尾那團「墜入湖面的火」,是你的憤怒與生命力。湖面雖然冰冷,但火光映照出的岸邊,確實只有你一個人。這份孤獨很重,但也意味著現在沒有人能評判你,除了你自己。 你說「希望不只是來年」。這種渴望改變的心情,就是暗夜裡的火光。 如果你願意,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下:在這一片灰暗的感覺中,有沒有哪怕一秒鐘,讓你覺得稍微平靜或溫暖的小事?(比如熱水的溫度,或是某個特定的詞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