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 realized your depression is a signal, it's telling you something. ”
「我了解到,你的憂鬱症是個信號,它想告訴你些事。」
— 《照亮憂鬱黑洞的一束光》
近期談論這本書我覺得再適合不過了,台灣(甚至亞州)的心理健康狀況被忽視早已行之有年;口口聲聲說著改善,然而學生自刎憾事卻也接連不斷。我們真的只能看向這樣悲觀的未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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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 海利 Johann Hari ( picture taken from Internet )
我們需要感到被愛、愛人、歸屬於一個健康的群體、對生活有掌握並且活在一個有意義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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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也是我們一直在尋覓的嗎?
曾有人說:「有些人很幸運,他們能用童年治癒一生;然而有些人很不幸地,得用一生來治癒童年 」我便是後者的其中一員。這感覺很像發展心理學裡借喻了成長途中的各個難關,然而我在每一關都是 Game Over。在大一的時候掉進憂鬱黑洞的深淵裡,難過的並不是憂鬱症本身;真正令人難過的是,不論我怎麼費盡心思跟上課教授解釋我的缺席狀況是因為憂鬱症,他們似乎都能把我導向零和賽局的結果 — 要不吃藥,要不退選
這樣的當頭棒喝幾乎就像是利刃刮在心上,反覆來回不斷地。
當然了,這是教授的回應,可能有些傳統忽略痛苦那樣的古板;我身邊朋友的回應才真的毒辣…
「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去參加聯誼」
「別想那麼多~時間會替你沖淡的」
「吃藥了嗎?既然有病為甚麼不吃藥?」
「自殺!?你怎麼能有這麼自私的想法?」
「如果你自己要這樣沉淪,那我也沒辦法」
每一段對話都是我嚶著期盼而去開啟,然而往往我的人生文本都是被這樣斷章取義,簡單粗暴。我們身處的環境就好像有人按下了總開關,這開關後面鑲嵌著一個正向卻又扭曲的功能
「請忽略痛苦,往好的方面想」
我看著自己墜落,從一個零件鬆散幾近崩壞需汰換的機器,看著身邊也有不少跟我一樣倍受折翼的同儕們;我們期待社會安全網的承接,可卻又歪打正著地掉落在繩與繩之間的缺口,我以為自己是最不幸的。然而在繼續下墜的途中,我才發現這安全網破陋乍現;真正地,到了憂鬱黑洞。
我們在寂寞荒原上漫無目的遊走,對著自己的寂寞孤獨感到失落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