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本著作中多次提出以三大主軸作為社會分析的基礎—即經濟、公共領域、人民主權,但在其中也有所增添如流行場域等其餘元素,故此分類本即非嚴,故於此擬以公共領域為焦。根據作者的分析,「不管是為了什麼目的,或許是祭儀、戲劇欣賞、交談,或許是重大事件的慶典,只要人們一同參與一個共同的聚焦行動(common act of focus),共同空間便出現了。他們的焦點是共同的,而不僅僅只是單純地匯聚在一起,因為這個焦點正構成了他們的共同理解,即他們一起關切共同對象或目的,而不是每個人只是正好個別地關心相同的事情。在這樣的意義上,「人類的意見」(opinion of mankind)其實只是一個匯聚的整體,而公共意見則必須藉由一系列的共同行動來產生。」而這種空間即為「論題共同空間」(topical common space),然而公共領域是更廣大的,是各種論題共同空間的交織,藉由當代印刷資本主義(print capitalism)所創造共時性的緣故,將原先無意義與因果的事件進行串接進而形成了一個「後設論題的空間」(metatopical space)。
如同先前所提到的祛魅所伴隨的世俗化過程,並不僅是個人脫離於最終神聖權威保證而已,在時間範疇上也產生了另一種遞移,「『世俗』的原本意義乃是『與當下有關』(of the age),也就是說,與凡俗的時間(profane time)有關。它比較接近前文所提及的在現世/精神(temporal/spiritual)對反中的『現世』。...從某種角度看來,現代的世俗化可以看作是對更高時間的拒斥,從而認為時間是純然世俗的。現在的事件只存在於這個時間向度,而在這個時間向度裡,它們與其他類似的事件有著或大或小的時間距離,也有著因果上的關係。現代的同時性(simultaneity)概念出現了,在這樣的概念裡,在因果或意義上毫不相關的事件被連結在一起,原因僅僅在於他們是在這種單一的凡俗時間列的相同時點上發生的。現代文學、新聞媒體以及社會科學都使得我們習於以垂直的時間縱片來思考社會,將各種相關與不相關的事件聚合在一起。」但是這卻不代表著超驗性存在完全消失在現代社會之中,卻只是代表著這些神聖權威僅係不再為處於世俗之外、之上的另一種時間向度而已,而可能是以個人認同中的成分甚至核心而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