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02|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當代典範的轉移 I 日常雜訊

停耕一段時間了,最近的生活完全進入另一個軌道,也沒多餘的空間去思考有的沒的,這篇簡單打打當記錄吧。
最近聽了一場講座,楠弘舉辦的【當代建築的永續共融與典範創新】,講者是龔書章教授,是我很敬仰的建築師,不過主要是講者的底子紮實,內容本身還是圍繞在一些探討過的觀點,倒是我自己在離去的路上,連繫起一些胡亂的想法,在這邊做個整理。
雖然是建築領域的開頭,我自己也不過是處在底層的半調子,就寫不了專業的分享,算是個雜談吧。

講座的部分

龔書章教授是國內知名的建築專業者,不論是實際的作品或是論述都有深厚的成就,而講座主題是關於建築的典範,如何從古典轉變為如今當代的思維。
過程中教授舉了數個國際大師的案例,從他們在處裡空間,主要是文化空間,像是美術館、圖書館等這些公共建設,以及如何去回應並建構新的典範。
這些個文化空間都不是當代才冒出來的需求,從古至今幾百年發展下來,對於博物館該長怎樣、政府建築應該如何,這些都早有既定印象了,一些古典的語彙,不外乎對稱、軸線、大氣、雄偉之類的,但這卻不是當代這些場所該有的定位,沒有人希望如今一座議會大廳還是蓋成高高在上的大政府姿態(除了主事者以外吧)。
講座中提及不同世代的案例,建築師的手法各異,但都各自對如何走向人群、與城市互動提出觀點,一部分是作為都市意象的隱喻,另一部分也是建構當代、甚至是未來的生活樣貌,建築物是會存在數十甚至上百年,也因此在最初的規劃更不能著眼在過去的典範。
過程中提及的一個案子是Rem Koolhaas的西雅圖圖書館,雖然是多年前就讀過的案例,再一次認識其中的概念還是覺得大為震撼,Koolhaas重新定位了「圖書館」,傳統典範中圖書館是收藏知識的場所,圖書分類法說100是哲學類、500是社會學等等,在西雅圖圖書館卻是以社群來分類,兒童讀物、工作用書、居家刊物,在各自的空間下,讀者會因為相同需求而交會,注重的是人跟人的交往,而非知識本身。
類似的思維也逐漸在其後的案子上被後人模仿延續,現在許多新的圖書館也開始有像是親子空間、工作坊,成為學習知識,而非單純是儲存書本的所在。

不只典範

不怎麼專業的,我其實想的不是建築領域的部分,反而胡思亂想到一堆有的沒的。
過去能夠被當作典範的,能夠長久佇立的,不只是建築領域,各個產業到了當代都無可避免地要經歷轉移,其一是能想到的想法,早就被前人做過了,圖書館做幾層樓高的書牆,百年前就被做過了,不能都沒有一點長進,其二是如今,不管是哪個領域,能做到的事肯定是更多的,科技進步把人從重複性工作中解放,如果有能力,能做的事絕不會侷限在單一領域裡。
但既然能想到的都被做過了,又能向何處發展?
比起古典的封閉,講座中提及的當代典範,無不是更開放、更複雜,甚至不在只侷限在建物本身,像是龔教授提出的,未來的住宅需要考慮的幾個方向,醫療資源、老年人與社區的營造、以及物流,這些都不是傳統建築領域的處裡範圍,基於現今社會的問題,做設計不再只是蓋好房子,確實這本身就已經夠多問題要考慮的了,但有更多是將要冒出來,而且還沒有人開始投入解決的,這才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如果說過去的典範是一個個堡壘,各自獨立,當代的典範更加細密,而不侷限在自身領域內。

身在其中的我們

回到我自己的生活經驗,畢竟我的工作上或是個人興趣都處裡不到那麼大的社會議題,在我常接觸的社群中,更常出現的是與人交流的問題,特別是在工作上的交流,現今各種情緒敏感的討論越見頻繁,要說現代人特別玻璃嗎?不同領域都有一套觀點,但我就以前面的內容來做個簡單的論述。
現今的工作已經不能侷限在各自的專業內,當然T型人、斜槓這些的討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確實有本事的,很多成功人士能在很年輕就做出誇張的成就,但我們,至少我自己只不過是不成功的普通人,要說能斜槓也不過只是給自己貼金,事實上不過是被逼著幹上各種工作。
討論到跨領域,確實能做的事變多了,當代的專業不只要懂得多,也要與他領域的專業者共事,但同時也沒那個簡單差事留給人,要不找到自己的定位,成為某個領域的達人,要不內捲競爭既有的位子,再沒有固定不變的領域範例了。

其他

挺悲觀的結論吧,反正也只是一些想法的整理,都不是新觀念,我是這樣想的,只看著眼前操蛋的生活,會覺得未來毫無希望,而用宏觀的視野給自己找出一種解釋,同樣是無計可施,清楚自己的多餘想法都是無用的,反而該做什麼會清楚浮現,即便現實壓力很大也不會因此陷在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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