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03|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139. 楞嚴與遊戲

2020/4/13-4/19 (大丰廠) 

 

    從管理學的角度來詮釋「定」,就像計劃與實際相符的程度,關鍵在於控制的過程,控制得恰到好處。

  開始閱讀《楞嚴經:卷一》。

楞嚴經的主角是阿羅漢,多聞的阿難開場。雖然阿難已經是無上座阿闍黎,獨行歸途還是抵不過淫欲,后來世尊發神咒差人救回,阿難悲泣懊悔求「定」,世尊於是傳授這個「大佛頂首楞嚴王三昧」。

傳法之前,世尊先問阿難當初為何發心進入佛門?接著用阿難"求卅二相"的初發心來破題求心。

  首先,心在何處?阿難「七處征心」都被世尊推翻,然後世尊開示,修行人有兩種根本錯亂:

1. 將「變動的」第六識攀緣心誤認為真心,無法了知生死;

2. 總在前七識做文章,遺漏「固定的」第八識,無法究竟涅槃。

簡單地說,這兩個根本錯亂,就是把變動的前塵影事當成固定的,又把固定的獨立真心給遺忘,無生法忍就是要忍住,不被根本錯亂所挾持。

  七處征心無效,阿難接下來請求世尊開示,世尊用光明拳表示,問阿難:「你用什麼來看它(光明拳)?你說用心目而見,那這個心在哪裡?」,阿難說:「您問我心在哪裡?我層層推衍這個問題,這個推洐的力量就來自心」。世尊說:「錯!這不是你的真心,這只是出現在你眼前的六塵虛妄之相在迷惑你」,阿難說:「您說這不是我的真心,但沒有這個覺知,我不就形同土木嗎?」。

世尊說:「世界一切皆有體,心也有體,依心而生的諸法、因果世界的諸塵,也有體。如果現前六塵的分別覺知脫離了心,卻看不到心,那這就是一種虛妄的相。『塵』時時變幻,如果變化或消滅就認為法身沒了,那就是斷滅相,九地菩薩和阿羅漢無法証得最後聖果,原因也在於此」。

  世尊又說:「你剛才看的光明拳的光明從何而來?如何能成為拳?你用什麼來看到?」,阿難回答:「這光來自如來的清淨體,我用眼睛看到您屈指成拳」。世尊說:「我換個例子來問,比如我沒有手,自然就沒有拳,你沒有眼,自然就看不見,這眼和拳是否類似?」,阿難說:「是的」。世尊說:「不是,沒有手的確就沒有拳,但沒有眼不見得就看不見,就像盲人就算沒有眼,但他們仍然看到一片漆黑。以此推衍,前塵就算消失(前塵自暗),你看到的一片漆黑也不代表是無,心體仍然無損存在」。

  阿難又問:「如果這麼說,那盲人是用什麼來見這個黑暗?」,世尊反問:「盲人看到的黑和明眼人在暗室看到的黑,有何不同?」,阿難說:「相同」。世尊說:「如果盲人突然重獲光明或者在暗室中的人突然有燈光照耀而能看見,這可以稱為『燈見』。燈如果有『見』的能力就不叫燈了,事實上,是這燈顯色來幫助眼根能見,所以能看見的是眼而不是燈。同樣的道理,眼能顯色,能見到自性的就不是眼,而是心」。此時,大家仍聽不懂佛在說啥?

  這時,世尊張開五指說:「我剛成道時,在鹿園說法,那時我曾說世人未得菩提都是『由客塵煩惱所誤』,並且問你們是如何開悟的?那時憍陳那說:他是因為客塵兩個字而悟得『不住為客,住名主人』以及『澄寂名空,搖動名塵』」。

  這時,世尊手指一開一合,問阿難:「你看到我的手開合,是我的手有開有合?還是你的眼看見有開有合?」,阿難回答:「世尊的手開合,我用眼看到世尊的手開合,而不是我的能見之性有開合,我的自性並無開合」。世尊又問:「誰動誰靜?」,阿難回答:「佛手不住(動),而我的自性沒有動靜差別」,世尊說:「是的」。

  這時,世尊發出一束光到阿難右邊,又發出一束光到阿難左邊,阿難左顧右盼,然後問阿難:「你的頭為何搖動?是你的頭動還是見性在動?」,阿難說:「我的頭動,但我的能見之性沒有靜或動的分別」,世尊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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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真如本性這個心,受虛妄業力纏縛而化為八識,前七識解脫、第八識質變,才能回現真心。法師說第八識是本心,受染污的本心稱阿那耶識,以生鏽的銅鏡為例,「體相用」之中,本「體」雖然不變,但「相」變,「用」也會變,導致無法發揮神力來擺脫輪迴的有情纏縛。

由於受到疫情隔離政策的影響,今年擬招募的一名有外語能力的助理,直到本週才最後面試,其中一位大學剛畢業(95年次),另一位有多年外貿經驗(90年次),後者剛過了育嬰期,想重返職場。她們都經過了三次面試,薪資要求差不多,經過測試外語能力,前者60-65分、後者80-85分。

  大家都不看好後者,人事助理說:「她指頭有個vivian紋身」,生管課長說:「帶了個名牌包」,國際營業處長說:「面相不大好」。我和後者面試時,一見面就看到她眼睛有紅血絲,我首先問她:「妳昨晚熬夜了嗎?還是戴隱形眼鏡?或者剛哭過?」,隨後我說:「妳的外語不錯,但似乎大家覺得妳比較有個性,不適合做這個死板的工作…」,在充分溝通之后,她開始有了精神,眼睛的血絲也消失了,我認為她之前的表現來自於「歷經生育以及長期在家看孩子所產生的消沉」,最後還是建議錄用她。

  為了舒解疫情帶來的低氣壓,本週南北兩個工廠各自成立了合唱團,廣州的首曲是「風吹麥浪」,大丰的首曲是「少年」。受到歌曲的影響,我晚上居然做了一個有音樂的夢,夢裡有一個電視報導,正在敍述一位越南少女滿懷希望來到台灣,卻面對一連串的磨難,電視裡那個背景音樂從未聽過。

  企業管理的傳統激勵方式離不開物質,高階給股權、中階給晋升、低階給獎金。容易操作的激勵,有效期短,但精神與情感層面的激勵,難度高,卻影響深遠。呆板地做了廿年的經理人之後,我終於向創新型激勵跨出一大步,姑且稱之為「遊戲管理」,是「遊戲管理」不是「管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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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己和自己對話的週記。取名雙塔,有兩層含意,一是指父母,一是指南北兩座工廠,在兩座人生的塔裡,處處都是道場,我希望記錄下來,做為紀念以及終生精進的資糧。這個過程,不乏庸俗與分別心,但願分別過後,實為不二。 雙塔(上)的主軸在於雙親、兩岸與兩廠。而雙塔(下)是從新冠疫情開始,是身與心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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