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不朽繁星 A Constellation of Vital Phenomena: A Novel

生命如不朽繁星   A Constellation of Vital Phenomena: A Novel

作者： 安東尼．馬拉

原文作者： Anthony Marra

譯者： 施清真

★美國總統歐巴馬選書
★首屆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首屆－最佳首作獎 John Leonard Prize
★第79屆Anisfied-Wolf Literature Prize
★邦諾書店年度發現獎Discovery Award
★《華盛頓郵報》2013年No.1選書
★《GQ》雜誌2013年No.1選書
★《出版人週刊》《科克斯評論》《圖書館期刊》年度十大好書
★入圍美國國家書卷獎、美國獨立書商indie Choices Award年度首作獎
★美國獨立書商五月No.1選書
★亞馬遜網路書店五月選書
★亞馬遜網路書店年度編輯百大選書
★《華盛頓郵報》《出版人週刊》《圖書館期刊》年度十大好書
★Goodreads Choice Awards 2013年度最佳文學小說入選
★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榜，第一本以車臣十年內戰為故事背景的小說

第一章 二OO四年
聯邦軍架走爸爸杜卡，焚毀哈娃家，

幫忙加蓋小屋讓哈娃有自己臥室的艾哈邁德把躲在屋後樹木間的哈娃帶回家，

艾哈邁德要帶哈娃到市立醫院，西遺忘朋友可以收容哈娃。

通往沃爾昌斯克的主要幹道上有個檢查站，

艾哈邁德和哈娃走進森林，繞個大圈，避開哨站。

艾哈邁德和哈娃到醫院找桑菲亞·安垂雅娜·拉賓娜，

希望桑妮雅可以收容哈娃，但桑妮雅不答應，

艾哈邁德提出自己在這裡工作，換取哈娃待在這邊，

現在醫院只剩下桑妮雅一個醫生，於是答應艾哈邁德的要求。

一年之前，妹妹娜塔莎再度失蹤，桑妮雅就把醫院當家，放棄回家的打算。

艾哈邁德換好手術服，桑妮雅帶他參觀整個醫院，

目前所有物品都在創傷和婦產科病房，現在只能維持這兩個部門運作。

第二章 一九九六年

「 哈沙夫尤特和平協議 」浮上檯面之後不到幾天，

桑妮雅就跟蘇格蘭未婚夫布藍頓分手，一路回到車臣，為了失蹤的妹妹娜塔莎，

在六號醫院上班，兩個月就從住院醫生升為外科主任，

一年之內，所操刀的創傷手術已經超過當時的師長們。

有天晚上，有人敲門，娜塔莎出現在門口。

第三章 二OO四年

第一天結束後，艾哈邁德昂首闊步的離開醫院，

艾哈邁德是艾爾達第一位就讀醫學院的村民，村民還募款幫忙買教科書，

但是艾哈邁德卻是全班成績倒數百分之十，倒數第四名畢業，

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怪罪蘇俄醫務部的歧視偏見，

而不怪自己翹了一年的病理學，跑去旁聽繪畫。

桑妮雅將奢華的前高齡醫學科主任的辦公室當臥室，現在哈娃也在這辦公室裡。

去年十一月，娜塔莎帶著桑妮雅的新秀麗行李箱離家，自此消失無蹤。

第四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躲開哈桑，因為哈桑兒子拉姆贊已經是提供情報的人，

但是腳印還是洩漏艾哈邁德的行蹤，

再跟哈桑聊完天後，還是希望哈桑不要告訴任何人，艾哈邁德到哪裡去。

艾哈邁德第一天到醫院上班，到了醫院哈娃緊緊抱著艾哈邁德，

皮箱在哈娃先前坐的折疊倚旁，哈娃說萬一要回家，

桑妮雅到來，哈娃好不容易被艾哈邁德逗出的微笑逐漸退去。

早上跟著護士黛西整理長褲，留下身份證和零錢，其他全掃進垃圾桶，

一件長褲內接縫線有個突起，黛西取出，幾張鈔票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地址，希望看到的人送回下葬，

但屍體已經火化，而且沒有屍袋，那紙條被黛西丟進垃圾桶，緩緩飄下。

桑妮雅整個下午都在開刀，艾哈邁德折疊床單，

艾哈邁德抱怨這是女傭工作，但桑妮雅提醒他，只夠格做這工作。

桑妮雅要艾哈邁德明天一起到格羅茲尼，

有熟人可以供應醫院所有物品，還可打電話給倫敦朋友，打聽外界消息，

艾哈邁德不相信美國可以選總統。

一個遭到地雷炸傷的男子被拖進候診室，艾哈邁德只是嚇呆在原地，

桑妮雅開始醫治，黛西不需桑妮雅開口就知道下個動作，

桑妮雅大喊要艾哈邁德過去，告訴艾哈邁德，

切除時如何隔離前肌、側肌和肌腔隙，如何結紮脛動脈、腓動脈和隱靜脈，

桑妮雅把鋸子遞給艾哈邁德，握住艾哈邁德的手，

幫忙穩定艾哈邁德的手，鋸下患者骨頭，把斷股包起來，交還給家屬下葬。

第五章 二OO四年

一九六三年，哈桑·戈西羅夫完成車臣歷史的初稿，

幾番波折下，文史總編輯科里爾·伊凡諾夫契·卡普茲要出版哈桑的著作，

但只要前面兩百八十頁，隨著政局改變，哈桑一直更改著自己的著作，

之後因為各機關文件解密，哈桑趕不上大量湧現的解密文件，

四分之一世紀以來，著作始終無法問世，因為資料過於正確，

現在則是因為資料不足也無法正確。

一九八九年，交出一份三千頁自己滿意的書稿，

但之後柏林圍牆倒塌，共和國紛紛獨力，車臣第一次有機會獲得主權，

哈桑敲打鍵盤的手根本趕不及。

其後幾年，哈桑失去出版社、大學教職以及太太，

一年多之後，有天杜卡和兒子拉姆贊從掩埋場回來，杜卡缺了十根指頭，

知道自己兒子成為告發者，哈桑就沒跟兒子說過話，

拉姆贊為了父親的藥物、食物、電，選擇成為告發者，

哈桑選擇忽視自己兒子，等到拉姆贊怒氣燃盡，

拉姆贊用藥物讓自己一睡就十幾個鐘頭，此時哈桑才和不省人事的兒子說話。

為了反抗告發者兒子，哈桑將拿回的食物全部喂給野狗，

拉姆贊將食物鎖起來，只留下當天份量，哈桑一樣喂給狗犬，自己餓肚子，

拉姆贊後來換狗會過敏的食物，巧克力、葡萄和胡桃，

但發現糖尿病父親不宜靠甜食維生，

拉姆贊甘拜下風，哈桑餵養狗犬，但不忘為拉姆贊留些食物。

哈桑進入艾哈邁德家裡，告訴自己進去看看烏拉，

但其實是自己太寂寞想和人說話，卻打著助人的旗子，

哈桑跟烏拉說艾哈邁德媽媽蜜兒莎的故事。

一九四四年蘇聯秘密警察將車臣人趕進集中營，

妹妹爬進運媒車廂但再也沒出現，爸媽住進集體農場宿舍地下室，

一九四五年秋天，哈桑抵達哈薩克斯坦之時，情況雖有改善，但雙親已病逝。

哈桑參戰之時，一九四七年第一次遇到蜜兒莎，一輩子的摯愛，

一九五六年，車臣人恢復原有的地位，挖出父母的屍骨，

在等待火車時，哈桑和蜜兒莎進去共黨總部，帶出史達林石膏像，

蜜兒莎踢爛石膏像，哈桑成為蜜兒莎共犯，

當年，被冠上莫須有罪名，現在犯下真正的叛國罪。

回家後，哈桑將自己手稿燒掉，

花了四十年著書為蘇聯政權辯白，現在要抹去自己寫過的每一個字。

第六章 二OO四年

哈娃討厭醫院，討厭空中刺鼻的化學藥水味，討厭黛西，討厭艾哈邁德，

雖然討厭艾哈邁德但又會想念他。

但是倒不討厭桑妮雅，雖然冷淡、暴躁、缺乏幽默感，

但桑妮雅是這個地方頭頭，對所有人發號施令，

桑妮雅可以是個外科醫生，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個育樹專家？

第七章 一九九六年

十八天以來，娜塔莎一直昏睡，

之後桑妮雅希望娜塔莎去看看心理醫生，說說義大利的事，但娜塔莎拒絕。

桑妮雅救了一位亞路患者，亞路哥哥幫桑妮雅找到上千箱急救箱，補充醫院物資。

但沒有嗎啡而有海洛因。

亞路哥哥要醫院沒有用的空間變成自己的倉庫，

桑妮雅要一台製冰機，專業書籍，新衣服。

有天回家，聽到娜塔莎和隔壁鄰居拉伊娜說話，

娜塔莎害怕這個城市，每個人都可怕，只要想起義大利，身體就會喪失功能，

兩人都努力想辦法活著。

第八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回家看到哈桑在燒毀自己的著作，艾哈邁德勸哈桑不要這麼做，

但今天哈桑坦誠自己徹底失敗，以往從來不曾承認自己的缺點和錯誤的哈桑。

拉姆贊來問哈娃的下落，也問艾哈邁德去哪見誰，艾哈邁德沒有回答拉姆贊的問題。

回家後，烏拉告訴艾哈邁德，今天艾哈邁德父親來這跟烏拉說話，

告訴烏拉，艾哈邁德母親腹部有個橢圓形胎記。

艾哈邁德父親十年前就過世，而且沒跟烏拉提過母親的胎記。

第九章 二OO四年

這封信是關於你父親，

想要教你讀寫卻不知要教俄文或拉丁文，因不同軍隊獲勝為基準，

但最後卻教授阿拉伯文。

你父親活了四十年，只輸過三盤棋，其中一次是你六歲生日。

你父親將李子皮完美削下，假裝自己偏好果皮，而將果肉留給你。

若要回憶他最為璀璨的一刻，情願看到他跟你坐在客廳裡，

棋組擺在一側，削切一顆李子。

第十章 二OOO年至二OO三年

哈娃父親杜卡被抓走四年之前，難民陸陸續續來到家中，

杜卡和艾哈邁德將哈娃的臥室改成三張床鋪的廉價旅社，

一開始需要珠寶或盧布，後來同意以物品代替租金，而且標準越來越低。

而有些家庭會到艾哈邁德家，讓畫下失蹤或過世親屬的肖像畫。

艾哈邁德和拉姆贊會來家裡找到爸爸下棋，

有時候哈桑會加入，但氣氛隨及改變，

拉姆贊爽朗的笑聲失去光彩，沈靜的臉上漸漸浮現恨意。

爸爸只敗在他們手下兩次，第一次是二OO一年，

一群反抗軍借住一宿之後的那個星期天，反抗軍受傷，曾到沃爾昌斯克醫院求診，

到村子把象徵獨立的綠色旗幟插在廣場上，接收哈娃的村莊，

受傷的士兵到艾哈邁德診所求醫護支援。

反抗軍離開三天之後，聯邦軍摧毀村莊，哈娃和爸爸媽媽躲在樹林中。

有個金髮新兵將哈桑拉出送往掩埋場的行列，

把祖父母地址交給哈桑，告訴祖父母教育非常成功，

之後哈桑寫信給新兵祖父母，但郵政不靈光，信一直沒寄出，

有天俄羅斯婦女來尋找自己失蹤的兒子，哈桑拜託將信從俄國投遞，

而這封信在祖父母得知孫子死訊後第八天抵達，將這封信作為悼文。

到了傍晚，二十三人命喪黃泉，十八名被帶到掩埋場，艾哈邁德家裡到處躺滿傷者，

艾哈邁德要求哈娃幫忙為以為十三歲少年阿金縫合動脈，因為艾哈邁德手指頭太粗，

媽媽已經教哈娃縫紉，哈娃幫了忙，但隔天阿金還是過世了，

艾哈邁德幫四十一位村民畫了肖像畫。

那天下午，爸爸再度輸給艾哈邁德與拉姆贊，但哈娃已不在乎。

數月之後，爸爸和拉姆贊不知去哪裡，但應該很危險，

八天後，爸爸在大門跌入媽媽懷裡，杜卡十根手指頭被截斷。

四天後，杜卡和哈娃來到拉姆贊家裡，要一把槍，

必須確定自家家人能夠自保，哈娃六歲了，需要哈娃自己扣下扳機。

第十一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和艾哈邁德一起到格羅茲尼，到達之後，桑妮雅懷疑艾哈邁德是告密者，

因為艾哈邁德知道桑妮雅的姓氏和教名，艾哈邁德解釋，幾年前，反抗軍來到村裡，

戰地指揮官胸腔被人用牙線縫起來，是一位俄羅斯女性醫生，

後來遇到一位來自沃爾昌斯克、曾在醫院工作的難民，

當我提到俄羅斯女醫生，那位難民開口說，

桑菲亞·安垂雅娜·拉賓娜。桑妮雅。桑妮雅質問那難民是不是叫娜塔莎。

第十二章 一九九四年

普通的父母生下兩個女兒，一個嬌美動人 - 娜塔莎，一個聰穎睿智 - 桑妮雅。

雖然桑妮雅是姐姐，但總是娜塔莎的姐姐，

桑妮雅的天賦複雜的讓人難以瞭解，因此難以討人喜歡，

娜塔莎嬌美迷人，父母不需要博士學位也知道如何引以為傲。

母親因癌症過世，父親則在開貨運卡車途中車禍過世，

而桑妮雅收到倫敦醫學院全額獎學金。

娜塔莎已經學會漠視街上各種駭人的聲響，和跑單幫的莉蒂亞做生意。

兩年多沒見到姐姐桑妮雅，

雖然每個禮拜通電話，桑妮雅設法將娜塔莎接到倫敦，但沒有結果，

隨著戰亂日漸嚴重，通訊系統訊號微弱，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娜塔莎終於接到桑妮雅電話。

第十三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逼問艾哈邁德，那女孩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但是艾哈邁德並沒有問那名女孩的姓名，

因為幾百個難民住過杜卡家，所以不再詢問他們的名字。

在盧斯藍，亞路的兄長，拿到醫院補給品後，到格羅茲尼的中央廣場，

桑妮雅向艾哈邁德描述中央廣場周遭建築物及事物。

然後來到購物中心的地下室，有人偷接電話線路，設立電話銀行，

桑妮雅打電話給布藍頓，布藍頓在紀念醫院和紅十字會有熟人，

如果娜塔莎名字被登錄，布藍頓會收到通知，

而今天只是要讓布藍頓知道娜塔莎還活著。

第十四章 一九九五年

娜塔莎找蘇林姆，要到倫敦，有人載娜塔莎和其他五名女子到達吉斯坦共和國邊界，

爬過山坡入境喬治亞，到海邊，搭上拖網漁船，在奧德賽被分成兩批，

到達塞爾維亞，跟其他十一位女子待在石頭地窖，這地方是破土區。

第十五章 二OO四年

離開格羅茲尼郊區時，桑妮雅告訴艾哈邁德，娜塔莎始終不提任何事，

怎麼到義大利，何時離開，怎麼去，如何熬過第一次戰爭，

或許只是不願回想，但覺得是藉沈默懲罰我拋下她。

艾哈邁德則告白自己嫉妒杜卡，嫉妒拉姆贊邀杜卡幫反抗軍張羅槍枝，

嫉妒杜卡太太的精力充沛，有個哈娃這個女兒，想要杜卡家庭、機會、生活。

第十六章 一九九六年

娜塔莎回來後，頂多到隔壁伊娜家，桑妮雅希望娜塔莎離開家裡，

兩人的心結讓兩人怨恨，

桑妮雅為了娜塔莎從倫敦回車臣，娜塔莎為了找姐姐到義大利，

桑妮雅有個要給娜塔莎禮物，但要娜塔莎跟桑妮雅到醫院。

桑妮雅帶娜塔莎走過醫院參觀，到婦產科時，

抱在懷裡的小孩讓娜塔莎治愈了心靈，之後娜塔莎都到醫院，

娜塔莎到醫院幫忙，空閒之餘在窗戶上的三夾板上作畫，

黛西和瑪里批評娜塔莎的畫，畫沒看過的風景，

黛西和瑪里督導娜塔莎畫下她們眼中的街景，

十六年後，玻璃窗取代三夾板，娜塔莎的壁畫放在桑妮雅的衣櫃裡，

六十三年後，私人收藏的壁畫，

最後瑪里專攻藝術歷史學系的玄孫，將壁畫陳列在市立美術館展示。

娜塔莎第三次獨自幫人接生，那是哈桑帶著杜卡夫妻來生產，生下的女孩就是哈娃。

第十七章 二OO三年至二OO四年

二OO三年一月，杜卡隨拉姆贊最後一次入山，

返家後就是十根手指頭被砍，哈娃成了杜卡的左右手。

哈娃看到阿金的肖像臉剩一半，甚為沮喪，

到天野中搬回稻草人，讓稻草人和阿金肖像合為一體。

在天野聽到媽媽尖叫，跑回家，媽媽躺在地上，身上的圍裙被鮮血浸濕，

爸爸杜卡和艾哈邁德載媽媽到醫院，

但沒帶媽媽身份證，在與哨站士兵爭吵時，媽媽就過世了。

哈娃以不同方式哀悼爸媽，媽媽過世，哀悼一年半，心中是悲傷，因為錯不在哈娃。

當警衛隊將爸爸抓走時，大可拿著手槍，瞄準頭一個破門而入的人，

但聽從爸爸的話躲進樹林中。

第十八章 二OO三年至二OO四年

拉姆贊一開始幫專賣工藝品公司做事，

用石頭雕刻交換手槍、醫藥補給品、罐頭食物。

一九九九年，用醃肉交換獵槍子彈。

銲接工從滾輪拆下滾珠，塞進彈殼，自製彈藥。

有天銲接工突然消失，跑去參加爭取獨立的反抗軍。

在已經廢棄的煉油廠，拉姆贊沿著油管挖掘油倉小坑，

利用賺來的錢買胰島素和針筒。

有鑒於油管的歸屬權問題，這工作比上戰場更加危險，

拉姆贊之所以可以繼續下去，不是因為愛爸爸，於是怕讓爸爸失望。

二OO一年，反抗軍佔領村子時，遇到當時的銲接工，

經由介紹認識指揮官，引薦給教長，

進而從事將俄羅斯軍火工廠武器運交到反抗軍軍營。

二OO三年一月，這是拉姆贊最後一次入山，拉姆贊和杜卡一起開車入山走私，

在山中遇到聯邦軍，要拉姆贊帶他們到掩埋場，

拉姆贊在 B 號坑穴待了十一天，杜卡則在 A 號坑穴。

在被嚴刑拷打下，拉姆贊成了聯邦軍線民，想贖回杜卡，但要五萬元贖金，

拉姆贊給了一半，雖贖回杜卡，但杜卡十根手指頭都被砍下。

二OO四年十二月初，也就是杜卡失蹤兩星期之前，

拉姆贊到樹林裡，距離村裡三公里的廢棄伐木卡車上，

架起衛星電話與哥薩克上校通話，本來是與多羅維奇上尉報告，

但因去年聯邦安全局的上校遭人暗殺，

凶器是拉姆贊在二OO二年一月被帶到掩埋場時，

在卡車後面被搜到一批馬卡洛夫手槍其中一把，因為序號一樣，

於是哥薩克上校直接跟拉姆贊聯絡，要拉姆贊找出手槍的出處。

拉姆贊再次與哥薩克上校通話，

告知從掩埋場回來之後，杜卡擔心無法保護家人，而要了一把手槍，

拉姆贊教哈娃使用那把馬可洛夫手槍，因為杜卡沒有手指頭扣扳機，

當上校問起哈娃，拉姆贊意識到杜卡全家必須失蹤，包括只是八歲的小女孩。

第十九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和艾哈邁德將補給品搬到醫院裡，在以前婦產科病房看到娜塔莎的壁畫，

艾哈邁德聽哈桑談過這些壁畫，受到感動，

於是下落不明的四十一個鄰居肖像畫畫在三夾板上，掛在村裡各處。

桑妮雅要艾哈邁德畫出當時那個女人，

在畫的過程中，桑妮雅出言糾正，畫出桑妮雅心中的娜塔莎，

最後桑妮雅要艾哈邁德停筆，把畫像帶走。

第二十章 一九九五年至一九九六年

娜塔莎被賣到科索沃射程之內的妓院，護照在誰手上，娜塔莎就屬於誰，

利用海洛因控制像娜塔莎這樣的女孩，

八個月之後，在婦女庇護所內結束這樣的生活。

第二十一章 二OO四年

哈桑再度來探望烏拉，幫烏拉洗頭髮，繼續之前未完的故事。

哈桑三十一歲時，就讀沃爾昌斯克大學歷史系博士班，蜜兒莎嫁給植物學者。

這些年哈桑收集蜜兒莎，買下蜜兒莎買下的旁邊的毛線，同款毛衣。

七年過去，在學校才人行道上遇見蜜兒莎，

哈桑帶蜜兒莎參觀圖書館，借書讓蜜兒莎在哈桑辦公室看書，

之後兩人發展成外遇關係，這段婚外情持續十一個月，直道蜜兒莎懷孕，

出生的孩子是艾哈邁德，父親不知是哈桑還是那植物學家，

蜜兒莎三十九歲去世，當時艾哈邁德七歲。

回到家中，拉姆贊自言自語，

因為烏拉的關係，哈桑開口回應拉姆贊，兩人相隔兩年的對話，

拉姆贊指責父親的母親及自己的漠視，哈桑則指責拉姆贊的報馬仔行為，

拉姆贊自辯是因為哈桑是家人，需要胰島素和食物才能活下去，

而哈桑覺得自己已經七十九歲，不值得被救，

兩人因彼此的苦難而飽受折磨，就此成了一家人。

第二十二章 二OO四年

哈桑等待艾哈邁德回來，告訴艾哈邁德，昨晚拉姆贊問起了哈娃，

下一步可能就會舉報艾哈邁德，

兩人第一次開誠布公認可兩人的交情，但匆匆迴避彼此的目光，覺得不好意思。

哈桑交給艾哈邁德一封信，裡面是杜卡當爸爸之前的一些事，

哈娃年紀大一點，可以知道父親以前的事。

哈娃不知為何模仿崎起桑妮雅，桑妮雅告訴哈娃，想成為怎樣的人都可以，

現在似乎情況不是如此，但長大一點，情況將會改觀，繼續努力。

向哈娃問起娜塔莎，想到之前艾哈邁德畫的素描，

找到之後，哈娃已經睡了，想知道卻也不想知道的心情在拔河，

慶幸可以再拖一晚，不必現在面對。

第二十三章 二OO一年

娜塔莎在醫院已經工作五年，

娜塔莎被監禁九個月，被迫賣淫，慘遭毒打，染上海洛因毒癮，此時算是重返人間。

第二次戰爭開打，四十個反抗軍攻進醫院，桑妮雅將四十個士兵安置在空的病房區，

指揮官要求按照官階醫治，軍階越低越先醫治，

等到指揮官時，縫線已經用完，桑妮雅用牙線代替，

離開時，桑妮雅要求寫封通行信，以後穿越反抗軍佔領的區域，可以平安通行，

六天之後，聯邦軍進占市區，對醫院發射一枚炮彈，報復院方收容反抗軍，

瑪里墜落在碎石之上，用海洛因要減少痛苦，但死神先解除了瑪里痛苦，

而娜塔莎最後輸給自己，將同一支針筒，對準自己腳趾之間，用力壓下柱塞。

第二十四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哈娃、黛希前往領取每週的補給品，

桑妮雅因為幫助度過無眠之夜的安非他命還殘留在血管中，

處在幻覺中的桑妮雅對著剛送來已死掉的屍體說話，

艾哈邁德強制將桑妮雅帶回充當臥室的辦公室，要桑妮雅休息，

艾哈邁德丟給桑妮雅一本醫學字典，沒想到盡然讓桑妮雅鎮定下來。

回家時，拉姆贊卡車停在門口，

因為聯邦軍不只要剷除反叛分子，親人也要一起消滅，

所以哈娃是他們必須殺了的原因。

拉姆贊說起自己的遭遇，第一次進掩埋場，

拉姆贊在被威脅、毒打後，都沒說出任何事，

但回來後，村民的閒言閒語讓拉姆贊成為笑柄，

拉姆贊犧牲自己的老婆、小孩、家庭、未來的一輩子，

於是在第二次被抓到掩埋場時，就出賣了所有人，

因為知道善良的我已經在第一次進掩埋場就死了，

而且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他們永遠不會住手，

為了救艾哈邁德，拉姆贊要艾哈邁德說出哈娃下落，

艾哈邁德如果被抓進掩埋場，可以忍住嚴刑拷打，不說出哈娃下落嗎。

回到家，幫烏拉清洗，

稍晚幾部卡車逐漸駛近，艾哈邁德將裝有海洛因的針筒注入烏拉體中，

並將今天忘記帶給哈娃哈桑寫的信，

將信和在桑妮雅車裡偷的兩封保障通行的信函一起裝入牛皮紙袋要給哈桑，

寫上地址，艾爾達林間支道五十六號，並且將其塞到烏拉屍體之下，

士兵破門而入時，艾哈邁德已雙膝跪地，士兵將艾哈邁德丟進卡車後車廂。

第二十五章 二OO三年

自從瑪里墜樓身亡，本來要打進瑪里的那支海洛因，進了娜塔莎體內，

不久之後，娜塔莎就找各種理由吸收海洛因，娜塔莎堅持不用針筒，只吸收粉末，

當那天發現將針筒對準腳趾之間，娜塔莎要自己隔天啟程上路，居然真的啟程上路。

本想留字條給桑妮雅，但寫不出半個字，現在終於承認桑妮雅為了自己從巴黎回來。

走了十一公里來到艾爾達，住進杜卡家的難民住宿，

杜卡認出娜塔莎是幫哈娃接生的女孩，熱情要娜塔莎住下，住多久都行，

要去難民營也要與人同行以免危險。

娜塔莎將姐姐送的胡桃鉗衛兵送給了哈娃。

過了五天，杜卡保證會來的難民沒有出現，娜塔莎宣佈自己要離開，

杜卡將那把馬卡洛夫手槍給了娜塔莎，希望娜塔莎保護自己。

天寒地凍時疲憊不堪的娜塔莎，判斷力大受影響，

前面的哨站不是一般的篩檢站，是傭兵的戰爭前哨站，

上校指責士兵對娜塔莎的搜查，自稱要到前哨站簽幾份文件，娜塔莎就可以放行。

當走到森林邊緣，上校要娜塔莎脫衣服，娜塔莎答應，卻拿出藏在裡面的手槍，

因為娜塔莎已經歷經滄桑，歷經有如地獄的苦難，

於是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打掉上校的耳朵，上校哀號，娜塔莎頂著上校的太陽穴，

直到上校的驚恐融化眼中的冷硬，娜塔莎開了三槍，結束上校的生命。

隨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娜塔莎知道逃不了多久，

從拿出手槍就有領悟，要活的有尊嚴，

於是靠在橡樹上，勉強再開兩槍，士兵就開機關槍結束了娜塔莎的生命。

第二十六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沒有出現在醫院，桑妮雅來到艾哈邁德家裡，艾哈邁德太太烏拉躺在床上，

桑妮雅動手整理艾哈邁德家裡，最後幫烏拉淨身，

最後打開先前在烏拉底下發現的牛皮紙袋和一疊紙張，

桑妮雅看第一句是關於妳的爸爸，照慣例看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哈桑描述哈娃到醫院生產的過程。

桑妮雅依照牛皮紙袋的地址，將東西交給哈桑。

第二十七章 二OO四年

哈桑躲在家裡看著艾哈邁德被抓走，

蜜兒莎半世紀前對著哈桑說出，你是個懦夫言猶在耳。

哈桑讓拉姆贊吃了安眠藥，要到傍晚才會醒，

哈桑下定決心要手刃自己親兒，此時桑妮雅敲了門，桑妮雅交給哈桑牛皮紙袋，

桑妮雅走後，哈桑來看烏拉，最後哈桑決定離開，開著卡車，載著狗兒，

七十九歲的哈桑，踏上人生的新旅程。

拉姆贊在村裡待了三年，孤獨一人，傷心欲絕，滿心疑問，

等待父親回返，而後移居山中小村，繼續猜測父親發生什麼事，如此過了五十七年。

第二十八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回到醫院，與黛希兩人簡單對話，

以再也見不到艾哈邁德作為簡短的墓誌銘，從此以後不再提起艾哈邁德。

黛希十年後離開工作崗位，再三年因喉癌過世，還跟癌症醫生談了一場戀愛。

桑妮雅將哈娃帶回家，讓哈娃住在娜塔莎房間，

哈娃打開行李整理時，桑妮雅看到白金漢宮的胡桃鉗玩具兵，

桑妮雅問起這個給哈娃胡桃鉗玩具兵的女孩，

哈娃緊緊握住桑妮雅的手，我們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過八年半，桑妮雅將二年紀筆記簿的課程全部傳授給哈娃，

再過十年九個月，哈娃進入新建的國立沃爾昌斯克大學攻讀生物學，

再過十二年四個月，哈娃與桑妮雅前往倫敦共度五天假期，

二十年後，桑妮雅和娜塔莎名字並列在哈娃博士論文致謝辭的結尾之處，

與艾哈邁德和杜卡只隔了一個逗號。

再過二十八年七個月，哈娃在一場科隆的湖沼生物學研討會上遇見未來老公，

四十六歲，哈娃在誕生的同一間婦產科病房生下繼承父親之名的兒子，

六十八歲時，哈娃將見到第一個孫子，亦將承繼父親之名，

哈娃將活到一百零三歲，在六號醫院高齡醫學科的一間病房與世長辭，

房間是桑妮雅臥室，最後變成一間普通病房，

在哈娃心中，房間是小時候的臥室，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生命中，

數以千計的難民心中，都有這麼一個房間。

第二十九章 二OO四年

在 B 號坑穴，缺了手指的男人學會如何過活，四個夜晚之後，艾哈邁德走下坑穴，

艾哈邁德雖然技術不太高明，但還是檢視其他人的傷口，被稱為醫師。

一開始兩人似乎心懷戒意，不知道如何面對彼此，

杜卡張開手臂，艾哈邁德踏進懷抱中，兩人跳起 「 齊克爾 」祭舞，

艾哈邁德告訴杜卡，哈娃平安無事，杜卡放聲大笑高喊哈娃，

在 B 號坑穴親眼見證的人將會記得，

杜卡因哈娃這個名字感受到浩瀚無垠、奔騰飛揚的喜悅，

幾天之後，杜卡和艾哈邁德受到召喚，再也沒回到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