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12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卅 · 十四 · 存在感的存在感》

《卅 · 十四 · 存在感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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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這三字在腦海裡又算什麼呢?

存在感又有什麼存在感呢?

在現世裡,又何能找尋到存在感呢?

是否如虛空的虛空般虛空呢?

光只有存在感,試問那又能維持多久呢?

名字確和存在感,就如骨和肉般,永不分離。

名字。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名字給予你我的,編號,不止。

不再只是一個編號。

曾經不停地追逐「名」,但卻忽視了既存的美名。

甚至乎,我們當中有人不甘繼續配戴自己的名字,反而去尋覓較為理想的名字。

有人不願名字被看見,寧願匿名。

有人沒選擇下也要把名字匿藏起來。可能那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存在感可以是虛幻的。

撲索的一縷煙,

迷離的一小秒。

現世就是不停地去鼓吹各人爭取「看似被遺忘的」存在感。

和信用一樣,「存在感」已成了一場通行貨幣的遊戲,是要去「刷」的。

當年的我,也不例外,奮不顧身地頭也不回投進了這迷失的漩渦裡。在街道上,我仿似找到了一片名為「迷失」的燈海。亮起的不再是希冀,亮起的不再是前方,亮起的不再是霓虹。

亮起的仿似徘徊在煉獄的邊緣。

街道成了沒盡頭的句子。

當句子失去了自己的符號,能做到的也只是——

這種「存在感」的追求是無止境的。

你愈追得起勁,她就跑得愈遠。

我追——

你跑——

再追——

再跑——

難道不累嗎?

我累了。

歇,而不息。

曾經有個想法。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作品裡紀念他人,究竟何時我能成為那被紀念的人呢?

或許有天,我就成了她雲朵裡的繆思。

或許有天,我就成了她日記的一名寄居客。

或許有天,我就成了她畫框裡的一抹粉彩。

或許有天,我就成了她譜曲的一道音符。

或許有天,我就成了她話劇裡的一句獨白。

或許有天,我就成了她酣夢中的化蝶。

你說,這覓尋的旅途看似多麼的漫漫。

漫漫!慢慢地瀰漫著漫漫的一層墨綠色的濃霧。

湧過來的只是密雲,密雲上空的太陽也失掉了存在感。

直至我再遇上祂,就是那教人驚嘆無息的造物主,我便不再執迷於這場遊戲裡。

是祂使我不用再在這或許的迷宮裡浮遊著。

我不需再為「她」而去晝夜詰問。

我不再去問如何能成為被紀念的人。

為了美言,感恩。

為了美聲,感恩。

為了美名,感恩。

如今,密雲也隨之而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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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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