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憂鬱症」、「躁鬱症」,大家的第一個想法都是「自殺」、「自殘」等。
第一次踏入診所,真的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開始跟醫師聊,心裡想著「我應該就是一個無病呻吟的人」,
當醫生說要開藥給我時,我並不覺得怎麼樣,直到當我去查了自己的病歷代號,原來我有「輕鬱症」,
光是"輕"鬱症就這麼累了,何況其他人的患者又或是無病識的患者,那會有多辛苦,多累。
一開始有點排斥,每天都在漆黑的房間裡用眼淚醃漬自己,不斷的哭嚎「為什麼是我?」
後來慢慢地接受,甚至與他共存,中間做了許多的努力,真的心力交瘁,尤其是工作滿炸天的時候,真的覺得「為什麼我不去死一死?」,於是我選擇「去死」,吃下大把的藥丸,該寫的該交代的都弄好,沉沉的睡去,當我再次醒來,意識是迷濛的,就這樣朦朧的睡了一整天,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去,當下真的是很生氣,老天爺與其讓我當一坨會呼吸的肉,也不願把我收走?這什麼道理?而這僅僅只是第一次自殺。
有一就有二,其實也數不清自己到底自殺了幾次,從看醫生到現在應該也有一年半左右的時間,陸陸續續還是有低落,我和醫生的對話很可愛,他常常好奇我哪裡來的藥,我總是淡淡地說:「我只要不吃備用藥就有很多很多藥」,醫生:「人家存錢你存藥」,知道吞藥死亡的機率很小,不過我就在賭那個微小的機率,因為除了藥,我還會搭配烈酒(請勿隨意嘗試),
就算割腕也沒有成功過,我的天,自殺真的很難耶!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經歷各種「失敗」,
我沒死成功,反而酒量變好了。我沒死成功,卻比別人更不怕痛。
逐漸我笑看這一切,儘管我還是會自殺,我還是會自殘,可我發現那是一種宣洩,沒有經歷過的人看來,我只是在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你才沒意義(喂~
「愛惜生命」、「珍惜自己」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在這些痛苦交雜的過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這些都是書上沒寫,課堂沒教的,
更討人厭的是,這一切你必須自己去走過去面對,血淋淋地對幫自己開刀、縫合、換藥,
也許在大家眼裡,就是「想太多」,就是「無病呻吟」。
不!我們是真的生病了,這個病非常難醫,難到醫生都只能是「輔助」的角色,那些藥物只是緩解或是讓自己點些,
諮商,就是一個協助你開刀的助手,而主治仍然是「自己」,願不願意好就看自己,能不能有強大的心臟去面對讓這一切變成這樣的源頭也得靠自己,很多時候就是在追朔源頭的每道關卡中卡關,又或是就卡在那邊過不去也不回頭,就地死亡,最算那是最後一個關卡,不論輕鬆還是困難,那時的自己早已遍體麟傷,滿身是血,現在的我可以對自己說「這就是人生」,當我卡關時,我會告訴自己「別過了吧!我們就這樣躺在這裡吧!」
通常這個時候我都會放蔡依林的《消極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