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區間車上等待被運送到台北車站的過程中,因為出門前匆忙換包,忘了帶書和耳機出門,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又令人頭昏,左思右想,還是來寫點什麼吧!
自從月初去了一趟日本之後,就一直在準備寫一篇關於這趟旅程的文章,所以慢慢的整理自己在那六天內的感受,突然發現有兩股很強的情緒互相拉扯,一方面很愛日本的美食、方便的交通和匯率帶來的便宜物價,但另一方面又對服務人員表面有禮卻同時表現出不耐且強硬的態度感到無奈,雖然這種情緒很細微,但對情緒很敏感的我就是無時無刻都能夠感受到,他們或許是對外國人才這樣,又或者是整個國家的人都已經習慣用這樣的方式來應對,相較於台灣人的真誠(不論是真友善還是真78),我沒辦法習慣這樣的狀態。
當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這樣,旅程第一天我們去了淺草一間很有名的鰻魚飯店,招呼客人的老闆和她母親就讓人感受得到是真誠的在歡迎客人,不管是點餐還是上菜的時候都很客氣,但那種客氣並未夾雜倦怠和不耐煩,你會很明白的感受到她的專業和熱忱,再加上鰻魚飯是真的很好吃,從排隊到用餐結束我們大概花了一個半小時,但走出店面的時候全部的人都掛著滿意的笑容。
今日和朋友談論起這個現象,剛從日本回來的她也感受到了,不過她認為這不能怪日本人,而是疫情解封至今逾半年有成千上萬的遊客湧入日本,可能已經嚴重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例如搭電車、尖峰時期排隊吃飯等),而且語言隔閡造成的溝通問題也讓他們疲於應付!我和朋友解釋道自己並非「厭惡」日本,相反地仍舊是很愛這個國家,只是把這個內心感受到矛盾整理出來而已,經過她這樣分析我就更能理解,更想起學生時代搭公車上下學的回憶⋯⋯
國中開始,放學後我需要搭公車通勤回家,正巧家裡住在和九份、金瓜石同一條公車路線的地方,所以每當下課總是要跟一群學生以及來自日本、韓國甚至是中國的觀光客一起擠公車,而其中以日本佔多數(爾後慢慢變成韓國人比較多,真是有趣的現象),當時耳邊常一邊聽著日文對話,心中一邊嘀咕著日本人真摳,明明很有錢還要跟窮學生擠同一班公車!還好他們大部分都很有公德心,聊天的聲音不大聲,在公車上也不會亂放東西佔位子,不過每當車上擠滿了人時我心裡還是會偷偷埋怨這些觀光客的,更何況這樣的現象是以數千數萬倍的規模發生在廣大東京通勤族的身上,更別提那些不論顧客數量多寡都只能領到固定薪水的工作人員,只能說換位思考之後才能體會到別人的無奈!只希望這樣幾近瘋狂的遊客量能夠慢慢回歸正常,讓日本人能喘口氣,慢慢習慣自己的國家每天都有很多人拜訪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