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之後的人們,從挪亞一家重新開始,神人關係回到起初的和諧美好,除去了咒詛應許了祝福,這種情形下挪亞一家只需盡責的讓所有的生命「在地上孳生,繁衍增多」(創 8:17)。但顯然還沒到大結局的時候,後面的故事還很長,我們可以觀察到人類生活方式的一些微妙的質變。
首先是人開始吃葷了:「凡活著的動物都可以作你們的食物;這一切我都賜給你們,如同我將菜蔬賜給你們一樣。惟獨肉帶生命,就是帶著血,你們不可吃」(創 9:3~4) 當亞當夏娃在伊甸園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之後,神「為亞當和他的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給他們穿。」(創 3:21),皮子的產生代表殺生已經發生,這是無奈的現實,「沒有流血就沒有赦罪」(希伯來書 9:22),這是神公義的要求,而公義是神寶座的根基 (詩篇 89:14),這一點完全無法妥協,所以流血含示救贖之意。亞當的二兒子亞伯接受了這種教訓,所以成為牧羊的,為要獻祭給神,並蒙稱許,反而哥哥該隱這個耕地的,似乎比較高尚,因為沒有流血,但卻沒有被神看中。結果這「比較高尚」的該隱卻惱羞成怒,變成殺害弟弟的殘忍兇手!這再次提醒我們人意宗教的可怕。
吃葷這件事得確是很殘忍,但當我們高貴的同情心發動,去同情這些動物的同時,是否想過「神的獨生子」同樣忍受過死亡的痛苦!而真正該受死亡刑罰的是我們這群無法自救的罪人啊。因此每次面對桌上的飲食,想起曾經犧牲的生命,更多的是誠懇的感謝,和對那絕對公義的神恭敬的敬拜。
第二個改變是「人開始互相管轄了」!這個事實藏在這一句簡單的描述裡:「凡流人血的,他的血必被人所流,因為神造人是按自己的形象造的。」(創 9:6)。在此之前,人們擁有管理自己的能力,因為當神「將生命之氣吹在他的鼻孔裡」(創 2:7),人就自帶神聖屬性,在墮落之前甚至是與神直接交通無阻礙,沒有任何混亂的可能。但這時罪在人身上的影響力已經太大了,勝過良心的影響力,若沒有外面的約束,恐難和平的生存下去,因此在人中間設立「代表權柄」變成必要之惡了,政權於是產生。幾千年來雖曾產生令人尊敬的政治家,也不乏偉大的政治思想如「世界大同」,但現實終究遙不可及,政治幾乎成為詭詐貪腐的代名詞,在神看來這應該也是一種必然,離開神的人類實在沒有任何盼望!
挪亞成為新地上的首領,完成了他的人生中最輝煌的任務。但罪根還在的人類,活在有撒旦興風作浪的世界,好景總是不長,不知不覺就開始有些事情不對勁了。「挪亞作起農夫來了,栽了一個葡萄園。他喝了園中的酒便醉了,在帳篷裡赤著身子。」(創 9:20~21) 安息享受本來是好的,但喝醉就是太放鬆了,以至於有點放肆!而衣服都脫了,代表羞恥顯露出來了。穿衣服這件事很奇妙,細思之也有點不自然,我們從父母得到這個身體,不僅精細巧妙還美麗的很,每個人的構造也大同小異,何須用衣服遮蓋起來?但似乎是刻在 DNA 裡的指令,就算不冷我們還是會穿衣服,上廁所也會關門,這源自於亞當墮落後本能的「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作裙子。」(創 3:7) 這光講道理是無法解釋的,雖然有人主張某種思想上的「解放」,但裸體示人確實是很羞恥的,這其實更是說明人在神前必須有基督作為遮蓋,否則就是「羞恥的罪人」。
雖然挪亞的失敗有點不堪,但他這時在神面前擔負重要的責任,就是新地上的首領。首領的失敗總是跟隨者極大的試探,挑戰首領要小心,以免觸犯到「賦予首領權柄的那位」!若權柄崩塌意味著新地的秩序又毀於一旦了,這件事的「優先度」顯然是神比較看重的,因此故事的重點轉移到他三個兒子的處理方式。「迦南的父親含看見他父親赤身,就到外面告訴他的兩個弟兄。」(創 9:22) 這是二兒子「含」的反應。請看他兄弟的反應:「閃和雅弗拿件衣服搭在肩上,倒退著進去,遮蓋他們父親的赤身;他們背著臉,就沒有看見父親的赤身。」(創 9:23) 這個舉動影響了他們的後代幾千年之久,基本上已經幾乎主導了人類的歷史!
挪亞酒醒之後,也許有花點時間後悔吧,但那我們不知,因為聖經沒有記載,更重要的是,他即刻忠信的「盡職」了,請看他話語的份量:「迦南當受咒詛,必給他弟兄作奴僕的奴僕。」(創 9:25),迦南是含的兒子,就是黑人的祖先。當我們了解了一些黑人的歷史,不禁感嘆這咒詛實在太重!但我們不敢幸災樂禍,只是更加敬畏神,此外也感謝祂在末後的世代,差來了耶穌基督。神雖是公義,但在基督裡卻有恩典,基督的十字架基本上除去了一切咒詛,神終究還是提供廣開恩門的機會,所有種族重新得到平等的機會。
閃和雅弗則得到祝福:「耶和華閃的神,是當受頌讚的;願迦南作閃的奴僕」(創 9:26)。短短的一句話,說明閃得到的「頂級祝福」,因為神稱為他們的神。他是猶太人的先祖,耶穌基督從他而出,他們的歷史與神完全交織一起,世人絕無法否認這民族太獨特了,儘管他們也經歷過慘烈的苦難,但強韌的能力從未離開他們。他們也犯過最嚴重的罪,就是把神的兒子釘了十字架,但神處理完他們的「家務事」之後,必要復興這的民族,從兩千年的亡國都無法消滅這民族看來,將來還會有更驚人的「神蹟」從他們而出。
「願神使雅弗擴張,使他住在閃的帳棚裡;又願迦南作他的奴僕。」(創 9:27) 好個「擴張」,他是歐洲人的先祖,歐洲人的勢力甚至擴張到了美洲,在政治,藝術,科技,貿易都大大的擴張,歷史難道沒有印證此事嗎?還有更妙的「住在閃的帳棚裡」,似乎隱含著歐美文明的發展,脫不開猶太人在其中的大力影響,歷史的發展又再度讓我們瞠目結舌!說這幾句話主導了人類的歷史也不算太超過吧。
故事繼續發展下去,「這些人的後裔,在列國的島嶼和沿海一帶分地居住,各按各的方言、家族、邦國。」(創 10:5) 這種結構一直到今天都是一樣的,各邦國因不同的人口組成,有不同的政治體制,文化傳統等而各據領地。在資源充足並禮尚往來的前提下,大致上可以相安無事,但現實總不如人願,再怎麼高的政治智慧也無法使殘忍的殺戮戰爭絕跡,難道這種種無奈也是一種咒詛的結果?答案是 Yes.
原來挪亞的子孫們本來是非常同心合意的,「那時,全地的人只有一種語言,都說同樣的話語。他們往東邊遷徙的時候,在士拿地發現一片平原,就住在那裡。」(創 11:1~2) 而且這時含的子孫這一支線似乎居於領導地位,有人登高一呼說「來吧,我們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我們要宣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創 11:4) 這個建城的人推測就是「寧錄」,他是地上最早的勇士。(創 10:8),是含的後代,而士拿地就是貫穿整本聖經,揮之不去的「巴比倫」,這個名詞幾乎就代表「反對神的勢力」,這整段描述,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道德」問題,卻完全打中神心中無法接受的痛點!就是「背叛」。祂所創造的人,同心合意匯集出強大的力量,塔頂通天宣揚自己的名,完全忽視神的存在了,這調調完全跟撒旦一模一樣啊!
耶和華神完全理解人有這樣的能力:「看哪,他們是一樣的人民,都說一樣的語言;這不過是他們開頭要作的事,以後他們所圖謀要作的,就沒有能阻擋的了。」(創 11:6) 真不是開玩笑的,神用自己的形象和樣式造的人,只能說太強大了!尤其是眾人「同心合意」時。只是可惜這次用途不是榮耀神,而是宣揚自己的名。所以「來罷,我們下去,在那裡變亂他們的語言,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於是耶和華使他們從那裡分散在全地上;他們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創 11:7~8) 原則上,一直到現在,雖然人類邦國有許多衝突,但在造巴別塔這種事上,就是努力證明「人定勝天」的事,還在不斷努力。現在由電腦自動翻譯的技術大幅進步,幾乎快要打破語言隔閡了,一方面有助於福音廣傳,但一方面也在助長反對神的勢力,難道這要引出神的干預之手?我們不知道,只有存著敬畏,願祂的旨意成就。
掐指算來,人的墮落已經重複四次了,每次特性都不一樣:第一次夏娃主要因為懷疑神的話,第二次該隱是因為人意宗教,第三次在洪水前是因為吃喝嫁娶的霸佔,這次第四次是因為背叛,一次比一次嚴重。但神總有下一次更大的復興計劃,下一次從亞伯拉罕開始,是個更大的計畫,有待繼續研讀下去。
Newman 202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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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創世紀生命讀經 33~36 篇